“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么?”
黄军看我发呆的表情,木讷的问道。
此时此刻,我猜测我的脸色在这三人中绝对是最难看的。我又不自觉地在脑海里联想着芥末抓狂时的样子,肯定气的直跺脚吧。
芥末这姑娘耳根子软,别人对她好,说什么她便信什么。也不知他那魔术师同学给她灌了什么**汤。不过转念想想黄军也没说错什么,芥末要是执意把我往坏了想,我也没有办法。
这事不怪黄军,唉,就这么地吧!
“这些尸体都完犊子了没?”
黄军踢着躺在地上的那具被打折了颈椎的尸体问道。
“应该是吧!”
却是在这时,刘本事的裤兜也响起了手机铃声,是凤凰传奇的荷塘月色。
“喂?哦,哦!彭总啊!什么事?”
刘本事的表情从痛苦转到笑脸,也就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这和我印象里的刑侦队长有很大区别,往常的影视剧里,队长们都是睿智的,冷静的,我行我素,执着于真相,尤其是那张正直的脸,总敢于与上司的约束对抗。但这位明显不是,我看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笑的这么开心,心中不得不竖起中指。
倒是个外交的好胚子!
“什么!”
对面嘟囔了几句后,刘本事竟然忽地站起来,眼睛对着黄军一斜楞,说好,他马上派人去医院看着,会确保彭宝仪的安全。
电话挂了后,我来不及问怎么回事,他又立即给他手下打了电话,说赶紧去军区医院,越快越好。我和黄军看的一愣一愣的,又问他跑了个尸体,怎么办,不去找么?
刘本事说找当然要找,不过他得去趟解放军医院,事情紧急,拜托我们两个人把跑掉的王云倩的尸体找回来。
“彭宝仪今天晚上竟然被暗杀,不过彭总留下的守夜的保镖及时发现并制止,凶手逃跑了,差一点造成人身伤亡,看来这些事情明天必须上报,闹得越来越大了!”
刘本事穿好外套,我用停尸房里记录本的本壳做了两个简易的板子,用绷带给他胳膊固定上,说先去处理下,生命安全要紧,他听了却是咧嘴摇了摇头,不管不顾的走了。这老头对待工作的执着劲堪称人间少有,我倒是有些懂得他为什么不打理自己了,当一个人专注一件事情的时候,会对身边的人或事情看淡,比如说爱因斯坦。
他们的共同点,除了执着外,还有一样的发型。
黄军点上根烟,递给我一根,我接过,走到窗子前,打开手电筒像窗子外探照,我跟着走过去,向下看。
这里是二楼,如果我跳下去的话,缓冲得当,姿势正确的话,也不会发生什么伤害,王云倩的尸身刚刚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这窗子下面有两个深一些的脚印,上面还有些血渍,循着血渍,有一排脚印延伸到大门,我猜测它是双脚直立下落的,因为身上本就有伤口,一些血液顺着大腿淌到了脚心上。
黄军向下瞥了眼,说道:
“我这辈子第一回见过诈尸,真的,当初在部队,听着战友们讨论自己家乡的灵异故事,我还以为那是扯淡,现在,哼!”
我转身向门外走,黄军也跟上,快走几步,下楼,我们循着血脚印追到了警局的大门口。而血脚印也在这个地方消失了去。
“难道她会飞?”
“不对,是有人把她捉走了!”
黄军将烟头甩在地上踩灭,说道:
“这里脚印有些凌乱,很有可能发生了争执,最后这尸体被一名高手捉上了车,拉走了!”
“你怎么知道是高手?”
“看尸体留下的脚印,可以推断出捉尸体的人用的招式,倒像是分筋错骨手!”
我听着黄军细致的分析,却是走了神,陷入沉思。
回想起我今天晚上所经历的事情,先是进得停尸房,然后有人想害我们,将门从外面锁住,而我们竟然都没有察觉,这里就有一个疑点,我是最后一个进入停尸房的,当时门并没有反锁,然而过了一阵子,门竟然在外面被锁上了,要知道这种锁,只有钥匙才能将其锁住。
凶手有停尸房的钥匙,难道是警局的人?
然后黄军被那凶手引走,我和刘本事独自留在停尸房,搏斗期间,王云倩的尸身竟然自己跑掉了,最后,彭宝仪也遭到了袭击。
这一连串的事件连载一起,可以得出这样三个结论,第一,这次事件是有预谋的,但目的不详。第二,凶手和徐克亭定然有着关系,很有可能是无垢教的一员,第三,他们对王云倩的尸体似乎很感兴趣。
参与的人又有多少呢?是不是两只手加起来都数不过来?
这是我最直观的感受,但是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闭上眼睛,竟是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暗中操纵着这一切,想起刘本事说的,这里的事情,都不是我这种小老百姓能参与的,这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实在是太真实,太紧张了。
那是一种让你不自觉的低头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