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王炎说出诊费,抽烟大汉不由得一愣,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出诊费?”
王炎冷冷说道:“我给你俩治病,你们难道不给大夫钱吗?”
听到这儿,抽烟大汉急忙答应道:“好,好,我给,多钱?五十够不够?”
王炎摇着头道:“这么远你俩过来找我看病,连一百块钱都不给我?”
抽烟大汉连忙说道:“那就一百!”
王炎依然摇了摇头,说道:“我扎了那么多针,一百块也不够。”
“二百?”
“三百?”
……
抽烟大汉不断地增加数字,可是王炎一直在摇着头。
感觉到自己全身被银针扎到的地方越来越麻木了,抽烟大汉狠了狠心,一咬牙,说道:“那就一千块钱?一千块钱总行了吧。”
听到这儿,王炎这才不再摇头了。
一见王炎不摇头,抽烟大汉终于放下心来,虽然这一千块钱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拿出来也会有些肉痛,但是能够逃出此地,摆脱王炎的魔爪,就算一千块钱也认了。
待到离开之后再报告老大,找回这个场子,这一千块不仅要让王炎吐出来,还要让他加倍还回来。
但是此时,就见王炎伸出一个手指头,在面前晃了晃,说道:“就这个数。”
抽烟大汉傻傻地说道:“是啊,刚才不是说了一千了吗?”
王炎摇了摇头:“不是一千,是一万!”
“什么?一万!你怎么不去抢,你真的比我们社团还要黑啊。”抽烟大汉惊得瞪大了眼晴,几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真是黑啊,不干社团干医生真是委屈你了。一万没有,最多一千,否则……”
抽烟大汉正在叫嚷着,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之时,他突然发现,刚才站在街口处的王炎竟然不见了。
整个街口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抽烟大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眨了眨眼睛,突然间害怕地叫道:“他不会走了吧?”
阿三同情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王炎哥走了。”
抽烟大汉惊道:“快把他叫回来,他走了我怎么办?“
阿三说道:“这么晚了,他一定回去睡觉了,只有等明天他来了再说吧。“
抽烟大汉问道:“放屁,我怎么能等到明天……那他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阿三说道:“他每天晚上7点来的。”
“什么,七点?我难道要在这儿等一天?混蛋,你给我把他找回来。”抽烟大汉都有要疯了,如今他在这儿站了十几分钟,就感觉到全身要散了架一样,如果让他站一天,他非要死了不可。
可是,阿三却为难地说道:“我也不知道王炎哥住在哪儿,我根本找不到他。”
抽烟大汉快气疯了,他不停地大骂起来。
“混蛋小子,别让我抓到你,要不然打断你的腿。”
“叫王炎的小子,你给我滚出来,爷爷可是生气了。”
“你出不出来?你还不出来?”
“你等着,等你明天回来了,我不骂死你!”
抽烟大汉大叫声,凄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之中传出去极远。
见抽烟大汉不停地辱骂王炎,阿三有些不高兴了,而且王炎收拾了抽烟大汉,让阿三顿时也感觉到了十分解气,心中瞬间涌出一种感觉,原来这些社团成员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当下阿三一转头,返回到了“三义堂”中,关上那个漏风的木门,竟然不理会抽烟大汉了。
抽烟大汉一见阿三也离开了,更加恼怒,急忙用眼睛余光扫向阿丽和芳姐等人。
可是这么一扫之后,却发现芳姐和阿丽等人不知何时早就返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关上了门。
此时整条大街之上,顿时冷冷清清,只剩下抽烟大汉和刀疤脸两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
一阵阵寒风吹过,月亮的光芒照耀下来,不停地将地面上两个一动也不动的黑影拉长、变短。
一开始,抽烟大汉还高声痛骂,但是渐渐地,咒骂之声越来越弱,渐渐地几乎弱不可闻。
东方,缓缓升起了一丝白光,这道白光慢慢地从地平线升起,一个温暖的桔红色的太阳露出了脑袋。
黑暗散去,寒气也渐渐离去,街道之上洒下了清晨的露水。
空旷的街道之上,突然响起了一声突兀的喷嚏之声。
打喷嚏的正是抽烟大汉。
就见此时的抽烟大汉,一/夜的功夫,已然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头发散乱,脸色发青,眼圈深陷,鼻子上流了下两条鼻涕,已然流到了嘴边。
而再看那个刀疤脸比抽烟大汉更惨,他的嘴/巴一直张着,口水已经流了一/夜,他的前胸早被口水打湿。嘴中却被露水装满,更是不知是哪个鸟儿,在他的嘴里留下了一摊鸟粪。
街上,已渐渐有了行人出现。
当有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