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又名矢,是一种借助于弓、弩,靠机械力发射的具有锋刃的远射兵器。每一支箭由三棱的三条凸起的棱刃前聚成锋,簇锋小而锐,具有极高的穿透力和杀伤力,即便是身着重铠的武将,只要稍有托大碰见敌方手持硬弓的神箭手也唯有饮恨沙场的结局。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
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从古贯今,实力处于绝对劣势的防守方趁着进攻方的托大,凭着己方神箭手一记石破天惊的一箭直接令地方主将毙命,然后趁敌混乱逆袭翻盘的事例也不在少数。
毫无疑问,箭矢对于缺少足够多远程进攻手段的古代无疑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战争消耗品,甚至是奢侈品。虽然箭矢的地位非常重要,但是在根本没有办法流水线作业量产,生产力极端低下的古代,每一支锋利的箭矢都是弥足珍贵的。
对于战斗中家底不足的一方,军中主将往往会压制住麾下弓箭手射击的**,宁可承受着敌方先行进攻所造成的损失,也要等敌人靠近以后才命令士兵进行射击,以此来提高每一只箭矢的命中率,节约成本提高杀伤效果。
若换成一般的军队,往往不会在这种俨然已经是瓮中捉鳖的局面中再这么大规模的使用箭矢散射,这样弓箭的消耗注定很大。
不过背后站着整个朝廷财政支持的西凉军显然没有这个顾虑,为了追求最好的效果,为了跟码头的联军最大程度的带来混乱,以求这次出击的一击必中,西凉军理所当然的使用起了弓箭。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一分价钱,一分效果。
在人数已经密集到联袂成云、挥汗成雨、摩肩接踵的码头。西凉军在冲锋中所射出的箭矢,根本不用担心找不到猎物。
码头上汇聚的联军,多是从河阳津营寨中的各个地方败退到这里的。为了从混乱的战场中逃得性命,士兵们大多抛弃自己身上沉重的装备,盾牌、铠甲、乃至自己手中的兵器。
因为丢弃装备在灵活性上带来的巨大提升让许多士兵成功的逃到这里,不过面对着西凉军这密如蝗群的箭矢,联军的溃兵很快便为自己之前的“聪明”付出了代价。
漫天飞矢,箭箭入肉。
密集的箭雨,拥挤的人群。让站在码头上的众联军士兵即使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也没有什么好的应对办法,唯有一边闭目等死,一边祈祷对方那索命的箭矢不要落到自己身上,正是那句“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真实写照。
少数残存的盾牌倒是成了抢手货,联军士兵为了得到这护身的不二法门,不惜再次拔刀相向,往往一把盾牌就可以让平日里亲如手足的袍泽反目成仇。
可是即便拥有盾牌也不见得就是保住性命。因为西凉军的弓箭是从空中抛下而不是平射,所以说任何一个呆在拥挤的码头上的联军士兵都有可能整个人的正面都遭到弓箭的覆盖。
而盾牌因为受制于面积的大小,防御面积是非常有限,即便是使用盾牌的士兵身材再瘦小也不可能护着一个士兵的全身,只能选择性的护住自己的身子的要害部位。
于是,面对着西凉骑兵冲锋时的数轮弓箭袭击,手举盾牌竭力防守士兵还是有许多无法逃脱死亡的厄运。
如雨而下的弓箭虽然没有办法直接致死手持盾牌的士兵,但是却也无法腰腹部和腿部中箭所带来的剧烈疼痛。许多士兵手举盾牌的士兵因为中箭失去平衡心有不甘的倒下,他们大声呼喊,渴望可以得到来自同伴的救助。但很可惜,他们的呼喊虽然可以吸引到同伴的注意,但是不仅得不到丝毫的同情,反而因为“怀玉为罪”找到同伴粗暴的抢夺手中的盾牌。本身就负伤了,在没有盾牌傍身的联军士兵哪里有可能活下去?不是死于不断下落的箭雨之下,便是在人来人往的脚踏中稀里糊涂的丢掉了性命。
有盾牌防身的士兵命运尚且如此,浑身上下无半点甲胄防护的士兵的下场岂能不更悲惨?
西凉军的箭矢并不是什么黑心小作坊的产物,而是大汉朝廷工匠们的荣誉出品,制作精良,杀伤力自然也大的惊人。再加上箭矢在空中飞时所附带的重力势能,每支箭的穿透力和杀伤力都不容小觑。西凉军的每一阵箭雨,往往都意味着码头联军镇中的一次凄惨的鬼哭狼嚎。
血光四溅,哭声震天。
临死关头,看尽百态人生。
有当场命中要害直接就倒地不起的,有身中数箭但尚有一息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还有一动不动呆立原地一脸虔诚乞求天上的某路神仙不吝照拂的。
当码头中最后一位身穿盔甲试图稳住局势指挥士兵的牙将心有不甘的倒下后,整个码头就的秩序就彻底的崩坏了。彻底没有了斗志和勇气的士兵碰见身后那些绝不肯接受投降的西凉军,再看着眼前那些渴望但不可及的船只,真是颇有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他们痛苦着.嘶喊着.哀求着.咒骂着..仿佛在忘情的控诉老天的不公。
不过西凉军可并不是怜香惜玉之辈,他们不急于给联军带来巨大杀伤,而是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