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者一副胸有成竹的语气说道,“心不齐,尚且不能合谋。”
“就让他们先叙叙旧吧。”
众宗派弟子等待许久,正有些焦灼不安之时,重阳教传道弟子出现在了大堂中心。
场面安静了不少,随后重阳教弟子宣布:“吾师叔长孙卯说了,会议开始还差些时辰。”
“诸位不妨先自行商议讨论。”不少人心中暗喜,等的就是这句话。
“自行商议?要让我们等多久?”一些站在三层小宗派的弟子纷纷议论道,“他们难道……”
“不怕出什么差错?”小宗派弟子顺着扶手往下层看。
相比于三层人流涌动的嘈杂,一二层相对来说安静得反常。
这两层站的人,便是最先进入的铁羽阁,髒剑谷等宗派弟子。
铁羽阁弟子第一个打破平静,“五毒教的,我师弟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林啸鹰沉重的铁手拍在千绪身上,“嘿嘿,你打算用什么向我交代?”“把手放开。”
千绪左手用力上移,林啸鹰铁手机关咔咔作响,稳如石山。
“瘸子鹰,欺负一弱女子,你还能再有点出息吗?”
髒剑谷少女“瘸子鹰”三字一出,众人下意识屏住呼吸,林啸鹰充满杀意的目光转来时,唯恐避让不及。
“公输家的丫头,这么迫不及待地让你养的狗来送死?”“谁给你的勇气,这么对吾主无礼的。”
七名骨瘦如柴的门客跪在公输鹊的面前,神情狂热,异口同声请求道:“小姐!剑奴愿意出战!”
公输鹊从一名门客呈上的三柄剑中拿起其一,一拔剑一收鞘,“就是这把了。”随即扔给一名门客。
门客双手接剑欣喜若狂,“多谢少主。”站起身来,面转向林啸鹰。
林啸鹰阴险地笑道:“待在这别走,我收拾完他们,再来跟你算账。”松开了千绪。
千绪一脸厌恶地拍了拍肩膀。
此时,天蝎门主什针也正与大雷枪寺弟子孙武法对峙。
两人苦大仇深的怒目中,好似冒出火光,什针不语,孙武法默念经文。
“秃驴,你信武不信佛,还有脸念什么经。”“不识好歹,贫僧这是在为你超度!”
僧人孙武法怒目一开,浑身气息暴涨,骨节扩展咔嚓作响,颈上念珠崩裂,体型拓展成小山般巨大。
“雷枪寺的拓骨功。”三层的众人惊呼,“之前早有听闻,现如今亲眼所见,还是震撼人眼球。”
站在巨大的阴影下的什针抬首,邪魅一笑。
恶蛛门主花止水,目光落在了靠在角落,一位众人说不上名号的独臂剑客身上,
周围的人移步腾出一片区域,花止水凝视着剑客,而独臂剑客又有意躲避着视线。
“我说为什么这几年,突然不见你踪迹,没想到是躲进了髒剑谷。”
“到了今天,你还是不肯放过我?”“放过你?不是我不肯放过你。”
花止水身后八只黑矛般的蛛脚撑开,“是阎罗殿,在等着你进。”
大雷枪寺弟子方武天,缓缓向沐尘走去,身形一步一拔起,像黑熊站立在沐尘身前。
沐尘紧盯着方武天灯笼般的双眼,毫不畏惧地拨动着手肘上的护腕。
“你们亲手害死了她,现在,又想夺走她送给我的定情之物,可能吗?”
“火蟾公,你是个聪明人,形势依旧如此,不过上一次的你,可比现在识时务多了。”
八庄观青袖弟子说完,沐尘回头看了一眼,“这么多年来,你只有恨意没变。”
沐尘不知道“她”是谁,只从火蟾公的手札上了解到,“她”的堂兄是,母亲在八庄观。
他知道“她”就是火蟾公生前挚爱,因为宗派利益与仇恨,两人的苦恋成了悲剧。
火蟾公死了,魂飞魄散,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但是,沐尘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火蟾公面具上残存着的咒怨般的念头。
这股怨念,将他带入到手札中未曾记载的,数年前“她”在大火中惨死场景。
步青云说过,人死之后,任何念头,都会比魂魄先一步消散,不可能存于世。
面具上残存的并非是怨念。
就是杀意。
三层的小宗派弟子的议论更加激烈起来。
“这五毒教是怎么回事?”
“五毒教势力兴起才几年?就敢把这么多大宗派得罪个遍?”
“听说三位门主也是新传道弟子提拔。”
一名大雷枪寺僧人扔给方武天一柄两倍于长枪的铲杖,一头残月刀片,一头圆月刀刃。
而沐尘接过一名传道弟子呈上的偃月重刀,锋指方武天。
他们没有第一个动手。
第一个动了的,是第一层中最先挑起事端的人。
公输鹊的追随者,瘦骨门客率先出剑,剑芒如骤雨般落下,在林啸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