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河镇与盘山镇同属青光城,都处于青光城地界之内。
除了二十宗派势力之外,青光城地界内还存在诸多帮派级别的势力。
盘山镇的雷枪寺就是其中之一。
雷枪寺中的僧人中既有吃斋念佛者,又也有习武之人,且传闻多年前的雷枪寺中,还曾走出过将军府将领。
虽然雷枪寺远不如从前时期的辉煌,但寺庙之所以取名为雷枪寺,皆因其枪法远近闻名。
直到现在还有盘山镇的诸多武学世家,将族中子弟送入雷枪寺中学习刀剑棍法,花费也不菲。
沐尘走到雷枪寺门前,观望其大门之上挂着的牌匾。
牌匾之上所写“雷枪寺”三字刚劲有力,入木三分,相传为将军府青龙营领将所提笔。
不过在这气派的牌匾下,残破的寺院大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既然雷枪寺都没落了,沐尘也没什么好忌惮地了,他大步跨入了寺庙大门中。
一位扫地僧见到有人走进寺庙,上前询问来者身份。
但是沐尘身上甲胄已经表明的身份。
“应师叔。”一位武僧向另一普通扫地僧人走去,“不好了。”
“何事?”被称作应师叔的僧人回头,武僧说道:“将军府的人又来了。”
武僧带着僧人来到佛堂之外,指着里面小声说道:“师叔,那人就是。”
此时沐尘正坐在佛堂内与一名老僧谈话,站在门柱之后的两人偷偷地观察着沐尘。
“此人似乎是镇内新派遣的牙门将,二十来岁,修为却只有炼体四重。”
被称作师叔的僧人想了想,一反常态地说道:“破财免灾吧。”
“师叔,我们雷枪寺虽没落,但还不至于一个炼体四重的将军府武者,就能让我们如此忌惮吧。”
“这次不一样,上次那名将军府武者带着一帮兵士来耍横,而此人却是是独自前来。”
“说明他跟将军府一般的泼皮无赖之辈不同,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就算修为只有炼体四重,能当上牙门将,且有孤身一人前来的胆识,绝非弱者。”
“上次那帮将军府无赖仗着人多势众,其实是虚张声势,当时我就让你们不要妥协,你们不听。”
“现在正真难对付的来了,你们切不可硬来,此人体内气血如烈火,不是寻常将军府武者。”
“我不习武,但我有另一双眼看人。”僧人解释完毕。
武僧听完无奈地说道:“那你去跟住持说,我做不了主。”
“唉,我应泷说得话,住持他几时听过?”
“大人。”老僧递给沐尘一册账本,“请大人过目。”
沐尘打开账本,无奈地仔细查阅,他本想收点钱两就走,却没想到这老僧居然说,该交的税务钱两都已经交过了。
老僧甚至还一本正经地把账本给沐尘过目,沐尘看了看账本,发现将军府的人收钱理由真是五花八门。
除了治安费,管理费,地税,兵器税之类的杂税,居然还有剿匪款项,据沐尘所知,将军府从未在盘山镇剿过匪。
毕竟盘山镇挨着青光城,城内就是将军府,那伙不开眼的土匪敢在这里作死?
沐尘想了很久,才憋出一个理由:“你们雷枪寺貌似收了一些世家子弟在此学习刀枪棍法?”
“不错,这些世家子弟是来雷枪寺学习刀枪棍法的,兵器税我们已经交了。”老僧回答。
“你们雷枪寺开门收徒,已经是宗派性质的活动了,所以还得交宗派管理税。”
老僧冷笑一声,心想:我们雷枪寺以前是宗派的时候,就凭你们这些无赖,哪敢在此收钱?
“大人,既然你对我们收徒一事有异议,那还请随老僧前去一探究竟。”
老僧人带着沐尘走出佛堂,一旁的应泷僧人叹了口气。
雷枪寺的习武道场大概能同时容下三百僧人,道场横纵摆列有六座石佛像,石像边上有六名炼体五重武僧,指导俗家弟子练习刀枪棍法。
在老僧的示意下,六名武僧走到老僧与沐尘的身前,围成一圈,以其雄伟的身躯遮挡住了阳光,连影子都要高出沐尘几截。
看来老僧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久闻雷枪寺的拓骨功与枪法大名,今日正好领教一番。”
此时应泷僧人与一名武僧正赶往习武道场。
“应泷师叔,我感觉要出事。”“我先去看看,你去办件事情。”
当寺院内许多僧人赶到道场时,一名武僧正手持钢枪与沐尘对峙。
沐尘手持陌刀,两人眼中火药味十足。
武僧率先出击,枪出如雷,势如闪电,向沐尘刺去。
沐尘一眨眼,瞳孔缩成一线,运转炬狼瞳。
在沐尘的炬狼瞳中,武僧的动作被放慢,拆解成无数残影,一柄陌刀朝着武僧横向挥去,刀光如半月。
武僧手中的快无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