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和尚怎么会和尸体画上等号。
圆通道:“正是小僧。看来罗施主着相了,着了我是和尚的相。只要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何苦追究猫的来历。”
乾途说:“事不宜迟,我们上船看看。”
乾途既然是解铃的师兄,那必然也有两把刷子。现在好了,有圆通和乾途坐阵,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
解铃和副总联系,副总一直住在船上,把我们领了上去。我们顺着甲板来到放置黑棺的仓房,乾途看到门前画满了符箓,问:“解铃,这是你的手笔?”
解铃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师兄见笑。我不擅长镇尸,就是凭借以前的记忆草草画了一些符。”
“不错。”乾途背着手看了看:“我们师兄弟多年未见,你的功力成长如斯,我也替你高兴。”
“师兄,”解铃说:“咱们哥俩这么多年没见了,这次你可不能不辞而别,你要好好指点指点我,多陪我住些日子。”
乾途笑笑没说话,态度很不明朗。这种男人从来不把态度明确到表面上,一概暧昧。从某种角度来说,暧昧就是他的态度,就看你能不能解读出来了。
解铃让副总拿钥匙把门打开,虽然大白天,可里面非常阴冷,让人起鸡皮疙瘩。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虽然阴森,但温度没有这么低,很怪异。
乾途往里瞅了瞅。仓房里没灯,光线晦暗,只能隐约看到一具黑棺。
圆通转过身,和尚一本正经:“咱们这些人里有没有普通人,就是没有法术在身的。”
铜锁和副总举起手。副总看到解铃领来的这两个人奇形怪状,他不敢轻视。尤其圆通,不了解他的人,绝对会把他当成高僧。法相庄严,禅话一套一套的,忽悠人不上税。
圆通摆摆手:“里面尸煞气很重,你们两个凡人不要靠近,以免冲煞。”
副总和铜锁退到远远的甲板上,两人还是好奇,伸长脖子看。
圆通做了个请的姿势:“乾师兄请。”
乾途也不客气,背着手第一个走了进去。圆通和解铃紧随其后,我跟在最后面。
房间不大,有这么一口大棺材,又进来四个人,空间顿显局促。乾途围着黑棺走了两圈,用手抚摸着上面雕刻的繁复花纹,不由夸道:“精致。打造这样的棺材,在当时那个年代,要花费难以想象的人力和金钱。”
“师兄,你能看出这具棺材是干什么用的吗?”解铃问。
“养尸。”乾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