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说:“老王头原名,是不是这个王保田?”
我皱眉:“你啥意思,老王头在这种菜园子盖个小屋,然后他在屋里藏了一只死猫,还把自己和一个女人的八字写在纸上和死猫放在一起……他想干什么?”
陈皮道:“你别问我啊。你是学法术的,手里还握着一本古书,怎么什么都不懂。我要有你这些条件,还有师父教着,我指定学得比你好。”
“你别说些没有用的。”我不高兴。
陈皮叼上烟,慢慢说道:“我们这片赌场上流传过这么一个故事,从前有个老实巴交的老农民染上了赌博,输的都快光腚了,不但家里的钱都赔进去,还欠了三千多的赌债。这个农民破釜沉舟,借了一万的高利贷继续赌,结果一天之内赢了四十多万!”
“后来呢?”我问。
“这个老农民还清赌债欠款后就失踪了,谁也不知道这人上哪去了,别人都说他拿着四十万花天酒地去了,要么就是去更大的赌场继续赌。我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认为讲故事的人在吹牛,那个人急眼了,信誓旦旦说这个农民还是咱们村的,姓王。我当时本来还想这个姓王的是谁,可这个人说了一句话,让我觉得这就是个段子。”
“他说什么了?”我说。
陈皮道:“他说那个老农民之所以财运这么旺,是因为他结了阴婚,是让鬼新娘帮他赢的。我当时一听就乐了,真是笑话。现在这么一看,说不好啊,说不定真有这么一码事。”他摇了摇手里的这张纸。
我眨眨眼说:“你的意思是老王头不知在哪学了一套邪法,用自己的八字与女鬼结了阴婚,女鬼在赌场上让他赢了很多钱。”
“有这个可能。”陈皮看着手里的这张纸说:“你还记不记得咱们问陈玉珍赌博的法术有哪些,他说的其中一条就是结阴婚。”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我说。
陈皮眼神有点发直,愣愣地说:“要真有这回事,老王头还真他妈是个人物。为了赢钱,居然跟鬼睡觉。这老小子胆子得多大?!”
“你不是也养过小鬼吗?”我讥讽地说。
陈皮没有反驳,点点头:“也是。赌徒赌徒,真要是赌得急了眼,别说跟鬼睡觉,就算让鬼爆菊都愿意。你说老王头现在在哪呢?他可是老前辈,这个故事少说也传了好几年,他现在在哪享福呢?”
我身上有点寒意,打量打量这间小屋子,说道:“这地方让我不舒服,太邪了。”
“三儿,你没划过这个拐。”陈皮说:“你想想,这地方假如很久以前真的被王老头做过邪法,我们现在要请的猪哥神也是个邪神,邪上加邪,亲上加亲,说不定猪哥神法力更加高强。”
“我发现你小子怎么胆子这么大。”我惊愕地说,也折服于他的这种狗屁逻辑。
陈皮歪过脸,忽然对我一笑:“别忘了,我是个被鬼附过身的人,我怕谁。”他笑得极为阴森,我后脖子有些窜凉风。
此时小屋里气氛很怪,又压抑又诡异,陈皮紧紧盯着写着王老头八字的这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