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凝望着独孤断,沉声道:“独孤公子莫不是要与慕容家为敌,你带走我不要紧,我只是个小丫鬟,但你要杀了包三哥,到时候公子爷必会追杀你!”
“哈哈……”
独孤断大笑一声,不屑道:“慕容复算什么东西?眼高手低的废物,今日他命好没在这里,否则你以为他能活命,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但要你,还要整个燕子坞,谁敢不从,杀之便是!”
众人愣愣的瞧着场中那个黑袍青年,却见他脸色平淡,似乎说出如此狠毒的话语,毫不在意。包不同躺在地上,双眼冒火的盯着独孤断,恨不得眼神能杀人,若不是独孤断点了他的哑穴,此时他早都大声喝骂了,便是舍去自己性命,也要守护慕容家的荣誉。
武林中何时出现了这种阴狠毒辣的大魔头。
司马林只觉出门忘了看黄历,本来自己来找慕容家的报仇,却遇到同样来者不善的姚伯当一伙人,本来已经够让人忧心的。
谁料半路杀出一个如同妖魔鬼怪的青年,他那一手让人飞灰湮灭的本领,便是想一想,都让自己汗毛倒立,毛骨悚然。
此时看到姚伯当躺在独孤断脚下,气息微弱,显然内力全无,他的手下独孤断被吓得噤若寒蝉。如果自己在不走,真就走不了了。
司马林心中转过数个年头,上前拱了拱手,恭敬道:“独孤公子,在下青城派掌门司马林。来此是……”话还没说完,司马林便见眼前一花。那让人恐惧的独孤断已经出现了在他的面前。
司马林大惊失色,独孤断的速度太快。他根本了来不及反应,更是没想到独孤断话都不说,说动手就动手。
想要飞身后退已经来不及了,便见独孤断的手印在了他的胸膛,司马林全身一震,丹田对中的内力上涌至膻中穴,疯狂的涌出体外,如同决堤的河水,无法阻挡。全身软绵无力,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独孤断化去自己的内力。
“掌门!”
青城派的人迅速奔向司马林,领头的两个高瘦的老者,左手伸入右手衣袖,右手伸入左手衣袖,便似冬日笼手取暖一般,随即双手伸出,手中已各握了一柄奇形兵刃。左手是柄六七寸长的铁锥,锥尖却曲了两曲,右手则是个八角小锤,锤柄长仅及尺。锤头还没常人的拳头大,两件兵器小巧玲珑,倒像是孩童的玩具。用以临敌,看来全无用处。
正是四川青城山青城派的独门兵刃‘雷公轰’。
那两老者左手钢锥尖对准了独孤断的胸膛。右手小锤在锥尾一出,‘嗤’的一声急响。破空声有如尖啸,一枚暗器向独孤断胸口疾射过去。去势之快,劲道之强,暗器中罕有其匹,显然那钢锥中空,里面装有强力的机簧,否则决非人力之所能,而锥尖弯曲,乃是伪饰,使人决计想不到可由此中发射暗器,谁知锥中空管却是笔直的。
独孤断右手依然印在司马林胸口,伸手左手对准奔来二十余人,便见手中爆发出一团耀眼的青芒。
一个弧形的气罩挡住了疾射而来的暗器,便听嘶嘶声响起,那数枚钢针已经化作一缕黑烟,飘散在空中。
众人惊骇欲绝,青城派的人呆立当场,这还是武功吗?一直无往不利的青城暗器竟然被人正面挡住。
青城派中一个满脸麻皮的丑陋汉子,似比司马林还大了几岁,一身白袍之外,头上更用白布包缠,宛似满身丧服,于朦胧烛光之下更显得阴气森森,正是司马林的师弟褚保昆,他看到青城暗器被破,瞧到师门中的呆如木鸡,当即飞身后退,想要绕过独孤断,逃出门外。
便在此时,门口那十余位北方汉子抬起地上的姚伯当,便要抢出门外,这一切发生的甚是突然,众人都来不及反应。
但独孤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有预料,身形一晃,已经出现在门口,而司马林当即软倒在地,目光暗淡,心若死灰,此时他的丹田一片空虚,内力全失,依然废人一个。
那些北方汉子正埋头狂奔,想要赶紧逃离此处,眼看独孤断被那群白袍人缠住身,心中暗喜,自以为机会来了,他们离门口只是数步之摇,料想独孤断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赶过来,谁料耳中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各位哪里走啊!”
秦家寨的汉子们抬头一看,便见独孤断双手抱肩,倚门而立,目光漠然的看着他们,似是在瞧一群死人。
一个北方大汉咽了咽吐沫,颤声道:“你……是人是鬼?”
“我是魔头!”
独孤断面露笑意,正要出手,忽听‘扑通’一声,抬眼一瞧,便见姚伯当跪在地上,神情可怜的看着他,嘴上哀求道:“姚伯当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独孤公子,还望公子海涵,只要公子但有所求,伯当便是赴汤蹈火,也必然帮公子办到,只求公子饶我一命。”
“寨主!”
姚伯当身后的十余位大汉面露惊愕之色,实在想不到一向不畏生死的寨主,竟然跪地求饶。
“我只要你的一样东西!”独孤断笑道。
姚伯当面露喜色,忙道:“公子请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