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断四人走出日月神教洛阳分舵,独孤断领头走在前面,向东方行去。
“你小子又要干什么?”
任我行止步不前,看着独孤断万分无奈,实在对他无语了。
“你不去看你闺女了?”独孤断奇怪道。
“……”
任我行先是一愣,随后喜形于色,不再有疑问,跟紧独孤断。
绿竹巷位于洛阳城东城,是一条窄窄的巷子。
此刻一直清静的绿竹巷,来了四人,三个青年与一个老者。走在前面的一位黑袍青年,容貌俊美,丰神俊朗。
那黑袍青年还未行至绿竹巷前,就看到前方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众人刚踏进巷子,便听得琴韵丁冬,有人正在抚琴,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
独孤断心道:“这任小妞到也会选地方!”这绿竹巷让他想起了那华山的无名谷。
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看来洛阳事了,该去华山看看他老人家了,他天下第一的徒弟,如今也算功成名就了,该衣锦还乡了。
独孤断沉默不语,有些想念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要是风清扬知道他寄予厚望的宝贝徒弟,不但没成为大侠,还变本加厉的成了江湖最大的魔头,身兼魔教副教主,两个媳妇东方白与任盈盈。一个是魔教的教主,一个是魔教的圣姑。可谓是一家三口都是魔头。估计风清扬得挥剑砍了这个不孝的逆徒。
“又怎么了?”
任我行见独孤断忽然止步不前,在那神色发愣,心中焦急。此刻他心中万分紧张,就要见到十二年不曾见过的女儿,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独孤断淡淡一笑,走到巷子尽头,随手推开简陋的木门,踏入院子里,恰好在这时,铮的一声,一根琴弦忽尔断绝,琴声也便止歇,院中坐着一个矮小的老头,他手中编着竹篾,地上还散落着好些编好的成品。
那老头也不回头,低声道:“贵客枉顾蜗居,不知有何见教?”
他的声音苍老,却又中气十足,显然是身怀武功的江湖人。
“绿竹老头,你姑父来看你了!”
独孤断戏谑一笑,瞧着装比的绿竹翁。
“你说什么?”
绿竹翁猛然回头瞧着面前的黑袍青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好英俊的年轻人,但他说的话却让绿竹翁惊愕欲绝。
“田兄,丁兄,你们看好我这老侄子!”
独孤断微微一笑,随后撇了一眼任我行,邪邪一声,踏入竹屋。
“……”
田伯光与丁坚互相望了一眼,都看出眼中的无语。
“你要干什么!”
那绿竹翁大惊失色,正要拦住独孤断,却见一个年轻的汉子,忽然点了他的穴位,绿竹翁没有防备,当即中招,惊恐的喊道:“姑姑快跑,有敌来犯!”
而独孤断已经踏入竹屋,见屋子里无一而非竹制,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桌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
“任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独孤断瞧着坐在珠帘后那个曼妙的身影,邪邪一笑,撩起珠帘,见任盈盈依旧带着面纱,一把扯下面纱,看到她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心道:“一会你就该哭了!”
“你来干什么?”
任盈盈刚才听到院子里传来说话声,那声音甚是熟悉,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绿竹翁的焦急的喊声。心中一惊,正要出去,却见那个讨厌的身影,已经走进竹屋。
任盈盈深吸一口,强稳住心神,狠狠的瞪着独孤断。
“我来等你兑现承诺!”
此刻任我行在这里,独孤断也不好对着任盈盈太过无礼,还是等以后再无礼吧。
独孤断邪笑一声,见任盈盈惊愕的神情,闪开身子。
“你……”
任盈盈大怒,正要发火,忽然愣住,瞧着独孤断身后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盈盈,你……还好吗?”
任我行紧紧盯着自己的女儿,纵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如何启齿。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爹爹!”
任盈盈惊呼一声,神情不敢置信,迅速冲到任我行面前,见任我行温和的看着她。任盈盈捂住嘴巴,低声抽泣。
“盈盈……”
任我行见女儿面色痛楚,知道她心情激动,赶紧扶住自己的宝贝闺女。
“爹爹,女儿找你找的好苦!”
任盈盈抱住父亲,放声大哭,似乎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发泄出来。
“我知道!”
任我行长叹一声,神情歉意,摸了摸女儿的秀发,叹道:“你都长这么大了,爹都抱不动你了!”
“呜呜……”
任盈盈听闻此言,哭声更大。
“行了,这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