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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聂大小姐异常炽热的目光,方神医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摸对方的额头:“奇怪,没发烧啊?”
“什么?”聂玉不解。
“你又没发烧,怎么突然会说出这么贴心的话来?这完全不科学啊!”
“你个混蛋……”聂玉头顶蹦出个大青筋,同时两只粉拳狠狠打过来:“我以前说话很难听吗?那你认为怎样才科学?!”
“这样就很科学了!”方鸿转身逃跑。
“别跑!你给我站住!”
追了一阵聂大小姐终于追上方鸿,那没说的,一通粉拳如雨落下:“你说我说话难听?我说你说话才难听!老是气我!老是打击我,讨厌讨厌讨厌!”
“喂,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方鸿忽然问道。
自然,他是故意让聂玉追上的,让她打几下,只是想让气氛轻松一点罢了。刚才聂大小姐真情流露的场景,让他很是不习惯。
聂玉一愣,神情顿时显得有些紧张:“你,你为什么这样说?”
“我总觉得你这几天说话有点怪怪的,是不是心里藏着什么事儿?不妨说来听听。”方鸿也不点破,只是凝视着聂玉的眼睛。
聂玉垂下头:“没,没有,你不要乱猜!”
那就是有了,只是她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还有,你这段时间没事总躲进小阁楼里干什么?”方鸿又问。
“没,没什么啊。”聂玉神情越发不自然。
“还有你的手。”方鸿一把拉过聂玉的手,瓣开她的手指:“你的拇指和食指,都起了一点茧,你以前是没有的,你到底在干什么?”
聂玉光洁的额头趟一颗汗珠:这个混蛋。眼睛还能再尖一点吗?这都看得出来?
“要你管!”聂大小姐干脆就拿出女人的终极武器——野蛮。
然后又目露凶光地瞪着方鸿:“我警告你,你绝对不能偷偷摸上阁楼去,否则我饶不了你!”
却不知越是这样。就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其实,你如果心里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嘛,憋在心里干什么,我又不是外人。”方鸿正色道。
聂大小姐就笑,把那张美得让人心颤的俏脸凑过来,挑衅似地看着对方:“我说我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能为你做一顿饭,你愿意吗?”
方鸿:“……”
“哼,不跟你玩了,你不是说要积肥吗?怎么做?”聂玉得意地转过身去。却是为了不让他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伤感。
所谓积肥,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到处找那些干透的枯草和树枝,收集到药田里烧成灰,然后均匀地洒在药田上,与翻起的泥土混合,最后浇上一遍水,防止草灰被风吹走便可。
在灵地种植药材与在普通田地种植不同,化肥农药什么的绝对不能用,那会严重破坏泥土的品质。就连天然的农家粪肥也不能用,以防灵地受到污染。
所以只能使用纯植物肥料,肥力虽然较低。药材生长周期也会延长,但出产的药材品质却是最高的。
在灵田种植药材,质量永远是要放在第一位的,产量倒还是其次,毕竟能使用灵药的,永远只是一小部分的人。
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能找到合格的药材种子,因为种子,也是决定药材最终效果的关键。
且说两人拿着工具。开始到处收集枯草和干柴,此时正值冬季。百草调零,差不多有半人高的枯草到处都是。收集起来也不算太麻烦。
一反平日的身娇肉贵,今天聂大小姐出奇地有干劲,完全不嫌脏不怕累,大把大把地抱着割下来的干草枯枝往药田跑。
时间一长,弄得头发沾满草叶不说,脸上还蒙了厚厚的泥尘,汗水一流淌,顿时把好好端的花容月貌,给弄成了一张大花脸。
但她好象完全不在乎似的,就连方鸿看着也不禁有点心疼:“喂,你不用干那么猛,慢慢来吧。”
聂玉倔强地白了他一眼:“哼,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娇气!”
“没人说你娇气,但手都割破了知不知道?”方鸿过来一把抓住聂玉的手,牵小羊似地把她拉到井边,用打上来的水帮她清洗双手,就见一双好好的白玉兰花手,已经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沁出血丝来。
冰冷的井水洗涤着手上的伤口,刺激得聂玉一颤一颤,连带着她的心弦也跟着一颤一颤……
洗净抹干伤口,方鸿从兜里拿出几张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那些伤口上,嘴上却兀在吐槽:“就知道你这个人毛毛糙糙,所以我早有准备了。”
“……”气得聂玉又想动手打人,不过看到那个混蛋低着头全神贯注为自已处理伤口的样子,那一点小火气瞬间便又被甜蜜所取代了。
……
到了十一点,就开始做饭,方鸿垒灶,聂玉则负责洗菜,两人看上去颇有点夫唱妇随的味道。
找来几块石头垒成一个小灶,架起一口小锅,注入从井里打上来的灵水,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