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跟踪者的表情,在此刻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本以为自己是神不知鬼不觉在跟踪目标,然而却是被目标早早发现给带着遛了许久……
这样的事情,让四个对自己藏匿、跟踪术很有信心的跟踪者,感觉是备受打击。
不过,在短暂的尴尬过后,他们也飞快的调整好了自己心态。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没有必要再藏匿下去,四人相视一眼,决定直接跟在李思辰的身边,明着来监视。反正他们是奉了张献忠的命令,也不怕对方翻脸。最多,就找个借口,说是护卫对方的安全好了。
然而,等到四人准备奔向李思辰的时候,却见他突然一顿脚。然后四个人便感觉到了眼前一花,等到他们重新定睛时,李思辰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人呢?人去哪儿了?”
四个跟踪者大惊失色,赶忙飞奔到了戏台下方,扭头四处张望。
然而,在他们的视野中,只有汹涌的人潮,根本没有了李思辰的身影。
四个跟踪者不甘心,又急忙施展起了他们擅长的跟踪秘术。可是,这在以前从来没有失败过的跟踪秘术,在此时此刻,却是失了灵,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锁定不了闫罗的行踪?”一个跟踪者看着手里面那件类似于风水罗盘的法器,失声惊叫了起来。以前,只要他施展出秘术,这罗盘上面的指针,便会指向目标的方位,为他们指明方向。但是现在,罗盘上面的指针却是一个劲的乱转,就跟是吃了炫迈口香糖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这里的气场不对劲,很紊乱!”
有一个跟踪者对于气比较敏感,察觉到了锦里中气场的古怪。
“难道闫罗之前并不是在闲逛,而是悄悄的在锦里中,布下了一个风水局?”又一个跟踪者开了口,目瞪口呆的猜测道。
这个猜测,让跟踪者们觉得难以置信,纷纷说道:“这……这不可能吧?他在锦里中,顶多也就逛了有十多二十分钟,其间根本没有见他摆弄过法器、画过符咒,怎么可能就布下了一个风水局呢?”
“不……老三没有说错,闫罗他,的确是在锦里中布下了一个风水局!”四个跟踪者里,年龄最大,留着一瞥小胡子的中年男子开了口,沉声道:“他是没有用法器,但他却画下了一个符咒……你们仔细看他走过的路线,完全就是一道符文!而他触碰过的那些东西,则是符文上面的节点!这家伙,是在以自身为笔,拿天地做符纸在画符啊!”
“什么?”
“以自身为笔,拿天地做符?这……这不可能吧?”
“我的天,还真是如老大所说!闫罗走过的路线,就是一道符文!这种画符写咒的本事,当真是匪夷所思!”
另外三个跟踪者,在得到了提醒后,也纷纷是有了发现。然而,现在才有发现,已经晚了。事后诸葛亮,根本就是于事无补!
“没想到,这个闫罗除了精通炼丹之外,在画符、布风水局上面,也有着非比寻常的造诣!我们栽在他的手里面,一点儿也不奇怪……”跟踪者的老大喟然长叹,虽然被李思辰给甩掉了,但他却一点儿也不生气怨恨,反倒是生出了一种心悦诚服的念头来。
“老大,别感叹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破掉这一风水局,去追赶闫罗才行啊!”另外三个跟踪者,异口同声的说。
身处在风水迷局中,他们可不敢乱动,否则只会迷失方向,一个劲的在乱地转圈,就像是遭遇到了‘鬼打墙’一般。
“没那个必要了。”跟踪者的老大摇了摇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闫罗在这里设下的,只是一个小型的风水迷局,就算我们不破它,最多几分钟,它便会自行消散。而这,也是闫罗给与我们的一个警告,让我们别再跟着他。否则下一次,他布下来对付我们的,可就不是一个小小的风水迷局,而是一个索命凶局了!”
另外三个跟踪者相互对视了一眼后,才由其中一人说:“可我们是奉了张护法的命令,要不是继续跟踪下去,张护法那里,怕是交不了差啊……”
跟踪者的老大摇了摇头道:“这个没关系,我们回去后,据实说就行了,张护法知晓了情况后,不会怪罪我们的。再说了,我们继续跟下去也没有用。闫罗他,不知道是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够窥破我们无往不利的藏匿术……如此一来,明暗便转换了。再跟下去,非但起不了监视的效果,反而还会让闫罗处处警惕。此外,我相信,以张护法和高长老的本事,肯定还做了有其它的安排。”
三个跟踪者,都被老大的这一番话给说服了。
几分钟后,果然如他们老大所言,李思辰布在锦里中的风水迷局,自行消散。
没有了风水迷局的影响,四个跟踪者得以顺利走出了锦里,他们也没有再去追踪李思辰,而是返回了长生道蜀中分部,将这一情况,上报给了张献忠和高昙晟。
“是我小瞧了这个闫罗,没想到,他的警惕性如此之高,而且还精通风水术……”张献忠在听闻了事情的经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