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之时,李龙山竟然真的带上杜方年与司马熬出门喝花酒去了,詹红缨得知她也可以参加寒门大试之后,便在饭后钻回了房里,说是要练功。
徐泽邕知道詹红缨也想在寒门大试中展露一下头角为师门争光,所以才会争分夺秒的跑回房内加倍练功。珍惜时间的不止詹红缨一人,徐泽邕也非常珍惜有限的时间,然而吃完饭后动一动也不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这城主府可真大。”徐泽邕徒步逛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走到头,仅是池塘假山就看到了好几片,逛着逛着便逛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这一处地方就像是在三皇城时东城扈家的比武场地一般,只是地面上立着很多的木人,很多很多,每个木人的手中都拿有一件武器,或刀或剑,还有流星锤与长枪等许多徐泽邕没有见过的东西,每个木人之间相隔的距离很窄,只允许一人侧着身子钻过,徐泽邕不解,这片地方到底是练什么功夫呢。
“你是何人?”徐泽邕背后响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回头一看,还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只是穿着一身男装,并未像其它唐国女人那般****半露。
徐泽邕回答道:“在下徐泽,随家中长辈来到贵府做客,不知是否打搅到了小姐,若有不当之处请多多包涵。”
这名女子倒是很大方的摆了摆手说道:“是爷爷的客人吧,我倒是听说了,爷爷有几位老友来了,很高兴的样子,哼!这老头今晚肯定又去那些狐狸窝里厮混去了。”
徐泽邕尴尬道:“额,不知该如何称呼小姐您?”
“我叫李凤巧。”
秋山城的金池楼,今天显得有点儿静,所有的客人都被拒之门外,因为今天老城主带着另外两个老头将这处秋山城最好的青楼包了下来。喝着花酒赏着美人,三个年过百岁的老人并非是来此寻欢的,他们只是想要与青春作伴,找一找当年年轻气盛之时的感觉,然后说一些早被尘土埋没的旧事,想要在滚滚红尘之中走的更远一些。
作为地主的李龙山开口说道:“我等世间武夫于道中求索已过百年,可仍是不能窥得天阙分毫,这里就属殿下最高,不知殿下可有什么更高的见解与我等分享。”
司马熬说道:“没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事情,咱们也算是同一时期的人,能活到现在的也没几个了,主要是杜三头已经永远的告别了此道我才没跟他说什么,既然你问了,那么我便说上一说,你对于天阙是如何理解的?”
李龙山说道:“根据最早的记载,天阙也是道门中人最终的追求,只是他们将之称为大道,将此过程称为修真,道门修真之人终生目标便是达大道得证世间的最终真理,然后求得长生白日飞升。只是人间未曾修道之人也于战乱之中渐渐掌握了各种搏斗之术,甚至更有天资卓绝之才于冥冥之中感觉到了武道的气运,借鉴道门修真秘术创造出了属于武夫的内功心法,为天下武夫以武证道开启了一条大道。”
杜方年接道:“随后便有了登层楼而入重楼,入重楼则望天阙的说法。这些传说故事一般人都知道,我们要谈的是你们自己对于以武证道的说法。”
司马熬点了点头说道:“杜三头这话还算说的在理,哎!千年以降,你们可曾听说过有谁到达过真正的天阙之处,没有,就连自称存在于世间万年的天下道门都没能出现过一位真正的真人,也许会有那么一两位最接近大道之人,但是尚有一丝距离都不能说是到达真正的终点。”
李龙山又说道:“三百年前的大断层是距今为止最神秘的不解之谜,天下间所有重楼之上的强者一夜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也就是在那天传说中距离天阙最近的魔王寇侣也葬身于天威之下,那一天是天下武林的劫难,而那些重楼之上的强者们究竟都去了哪里,无人知晓,道门之中有传言这些人都是被魔王寇侣所杀,实乃谬论,且不说死要见尸,就说那么多的强者也不是他一口气便能杀完的。”
杜方年笑了两声说道:“还以为你会有什么独特见解,没想到是越扯越远,都扯到几百年前的传说故事中去了。”
李龙山说道:“我只是感觉若能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定会对我等武夫的修行有很大的帮助。”
司马熬摇了摇头说道:“大家的年纪都不小了这些事只能交给后人去完成了,想要弄清楚三百年前的那件事简直比望天阙还难,除非有人知道当年寇侣所走的每一条路,不然说什么都是白搭。”
李龙山恭敬的向司马熬问道:“不知殿下现今的修为到底有多高了?”
司马熬含糊的说道:“四五重楼吧,你呢?”
李龙山毫不介意司马熬的含糊其词,反而诚恳的说道:“我现今也才二重楼上八百层,可能此生也就止步于此了,当年我便清楚自己的天资不可能突破那道桎梏,所以才转投了朝廷不去做那潇洒的闲云野鹤,搏来这座秋山城,自己不仅能坐享荣华富贵还可以荫庇李家后人,我也知道当年有许多同道中人嘲笑过李某甘为鹰犬,难成大事,但是至今为止的一切事实都说明了我李龙山的选择没有错。”
杜方年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