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尸体全部都炸开了,城下哀鸿遍野,数百江湖人除了詹红缨一人外无一幸免,只要被飞溅出的血滴沾到肌肤上不一会儿跟着全身便会溃烂,城下之人没有人不被血水沾身这些人全部都有死无生。一阵难以形容也难以忍受的恶臭味冲入了城内,王老太爷端坐在城头上黯然不语,城墙上的人与城内的百姓全部安然无恙,他的大儿子站在他的身侧说道:“父亲,您这次又犯错了,还好没有出更大的事。”王老太爷未说话,他的大儿子看起来就像是六十多岁的小老头,可事实上却才过知命之年。王家大儿子向他父亲低头鞠了一躬,而后从仆从的手中接过一把剑竟然就由城头之上一跃而下,翩然在空中,他的发色越来越黑,皮肤上的皱纹逐渐消失,待到落地之后居然变成了一个英挺的三十出头的样子,并且风度翩翩俊逸非凡,这王家大儿子竟有一身不俗修为,却不知为何在此时显露。
王家大儿子立在城下目视着前方,少时他等待的人也终于露面了,张巨虫穿着一身玄袍出现在了他目视着的那一头。
“张巨儒?”王家大儿子说道。
“王全士?”张巨虫说道。
王家老大王全士点头默认,随后张巨虫说道:“久闻王家大公子丰神俊逸不同凡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单论气场便让某钦佩不已。”
“这场面是你搞出来的?”
“你们王家害我家破人亡。”
“我家三弟是你杀的?”
“你们王家害我家破人亡。”
王全士说道:“你家兄弟在建林城中过的非常艰难,若不是我吩咐家中人时常去欺辱他,家父定不会留他性命到此时。”
张巨虫抱拳道:“多谢!”
王全士摆手说道:“不必谢,只是你不懂冲动与仇恨侵蚀内心后会做出多少让自己后悔不已的事情,而你却能保持此等仇恨九年之久看来你已经坏透了。”
张巨虫说:“不错,我已是坏透了的果实,被仇恨这条毒虫侵蚀已久,做出不知多少无法回头的恶事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而这一切仇恨全部拜你王家所赐,而此间死掉的人自然要算在你们王家的头上,这笔帐是你们王家欠下的,要还当然要找你们王家人要,所以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是张巨虫而非张巨儒,张巨儒早在九年之前便被仇恨所杀,还有你家二弟也是我害死的。”
王全士气息一乱明显恚怒,待抚平心绪后说道:“我二弟也是你下的手?”
张巨虫说道:“并非我下的杀手,只是碰巧遇见了他,于是便引了一场杀身之祸给他,就算是我杀了他吧,现在想来当时我真的很痛快。”
王全士一时不语仰面看天。
张巨虫继续说道:“后来我觉得既然我杀了你家老三又能害死你家老二,那么定是老天在帮我,于是我便将此生都用在了向你们王家复仇之上。”
王全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呛啷一声拔出剑来。
张巨虫看到了对方的决意,嘿嘿狞笑了两声摩拳擦掌道:“都说王全士曾是飞菩岛最出众的弟子,不知为何又消失于江湖回到了老家做起了这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呢?”
王全士说道:“此事不足为外人道尔,你说致使你变成今天这般田地的全是我王家之错,确实如此,而致使我王家如此的又是那人心中难以填满的欲壑,我今日破誓恢复了飞菩岛弟子的身份,此时便斩断这条欲壑亦断掉王家人的身份。”随后抬步一跃直上青天,然后与曲北牛一般带着一片青天一起落下,曲北牛使出的青天一落只有形神,而王全士使出的青天一落却是形神意俱全境界高出曲北牛数倍,青天一落轰然而落,一声巨响后张巨虫整个人被砸进了地下,落地后王全士拄着剑吐出了一口黑血,脸色白的吓人。
“我们要去帮他,看得出他有很重的伤在身。”曲北牛说道。
徐泽邕道:“他是你师兄?”
曲北牛说道:“不清楚,搞不好还是我师叔,但他是飞菩岛的人,我必须助他。”
“好吧,好吧,张巨虫就算跟他们家有再大的仇恨,这样报仇也是不对的,你等等,我先把你对头放个安全的地方。”徐泽邕找到了个隐蔽的树桩,将詹红缨放下靠在上面后转身随着曲北牛走回了方才的战场。
张巨虫从地坑里站了起来,竟是毫发无伤,仰天大笑道:“今日我神功大成,你怎么是我敌手,待我杀了你,再去手刃你父亲灭你王家满门。”
王全士咳嗽了几声说道:“我已经说过我不再是王家人,但也不会容你胡作非为乱杀无辜,你今日想要入城,就要踏过飞菩岛弟子王全士的尸体。”
张巨虫满面邪气盯着王全士笑而露出森森白牙,一股股阴冷的气息从他的体内喷薄而出,他的额头之上浮现出一颗拳头般大小的黑色晶石幽光如墨时而泛紫时而泛红,一看便知他能拥有今日这般修为全靠这颗黑石。
曲北牛与徐泽邕已经来到了此间,看见黑石后曲北牛说道:“不知是谁在江湖上放出谣言,说魔王寇侣当年渡劫所用的魔神眼出现在了建林城附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