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约已立,也尓速仰望长天,目极苍穹,片刻,他携手灵斛、察合台走进营帐。这时,仆人已经将酒肉端上,也尓速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后道:“灵斛对今后战事有何看法?”灵斛刚饮了一杯酒,道:“既然塔里鹰出面帮助台忽涂,那就是有备而战,我们可以采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进攻方法。”也尓速道:“这倒也是。”一边的察合台灵机一动道:“那我们夜晚出击吧,趁他们不防备,去抢他们的牧场。”也尓速目光坚毅地道:“好。就晚上行动。”
是夜,凉风习习。草原上此时一片静寂。也尓速、察合台、灵斛已经整装代发。也尓速大喊道:“兄弟们,今晚我们三部落联盟将因此一战赢得我们的荣誉,在未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大家要保持沉默和冷静。出发。”众兵士呼啸着出发了,随即安静下来,只有沉重的马蹄声踏在大地上发出的浓重的闷声。
塔里鹰喝完酒,捎带醉意得对台忽涂道:“台忽涂你尽管放开手脚去做,把这些个部落打败,到时我们一起称雄草原。”说完,他拍了拍土别哲的肩膀,晃悠悠离开了营帐,和侍卫一起骑马回自己的大营去了。台忽涂心里高兴,胜利的笑容洋溢在脸上,手里端着酒杯,难免多喝了两杯。河蔑也部落首领卜托吉脸上泛着酒晕,已经飘飘然了。惟独土别哲,八字胡虽然意兴湍飞,上下摇晃着,但他心里还清醒着。台忽涂和卜托吉相互搂着走出营帐,已经有仆人收拾好毡房,以备他们歇息。土别哲收拾起酒杯,回到自己的毡房内。拿起自己的马刀,就那么自顾自的耍了两下,然后和衣而卧。仆人在一旁伺候着。
隆隆马蹄声渐行渐近,伴随着地还有翻山倒海般的呼啸声,土别哲睡梦中惊醒,立即起身,拿过马刀,道:“不妙。”他感觉到了可怕的气息。内心在这一刻紧张到了极点。他快步走出毡房,牵过马匹,上马遥望着远方,星星点点的火把霎时汇聚成一片火海,万骑正飞奔而来。他大叫道:“快叫醒台忽涂和卜托吉首领,敌人来了。”他手下人立即四散去叫人醒来。很快,呼啸声、马蹄声盖住了土别哲以及他手下人的呼喊。也尓速以闪电的速度到达了台忽涂部落大营。激动的心情让也尓速有点把持不住,他大叫道:“兄弟们,胜利就在此时,给我杀进去。”万骑一拥而上,马刀挥舞着,火把扔进大营,毡房见火就着,火苗肆虐着。台忽涂的大营在一霎那间化为火海,人群四处奔散着。台忽涂惊出了一身冷汗,在土别哲的侍卫冲进他的毡房,叫醒他的时候,他已经魂不守舍,惊慌失措。侍卫递过他的马刀道:“首领,快快,敌人已经来了。”台忽涂提起马刀,冲出了毡房,翻鞍上马,大喝一声道:“兄弟们,敌人来了,给我杀。”台忽涂随即在侍卫的跟随下冲进敌阵。最可悲的是卜托吉,喝的酩酊大醉,倒下就不省人事。侍卫连着摇晃了半天,卜托吉还是醉意正酣,微动着嘴角,意犹未尽。他的贴身侍卫见摇不醒,情急之中,干脆把他背出了营帐,想寻条活路冲出去。这一背不要紧,也尓速的兵士认定这是个草原贵族了,呼啦一下子朝着这个目标围了上来。卜托吉的侍卫左冲右突均无济于事,可怜卜托吉,刚加入联盟,还未在战场上耀马扬威,就在睡梦中告别人世。他和背他的侍卫,一起被乱刀砍死。台忽涂边冲杀边叫他的骑兵集中起来。但一己之力于事无补,他叹口气,大势已去,土别哲在旁边道:“台忽涂首领,我们快撤吧,冲出去,投奔塔里鹰王子吧。”台忽涂见如此情势,也罢,逃吧。他和土别哲率众兵士杀出一条血路,直奔塔里鹰的大营。
趁着夜色,台忽涂和土别哲冲出了包围,逃离了这片火海。也尓速大杀特杀,血洗了这个营帐和这个部落。他的骑兵追出了一段距离,见前方黑不可测,也尓速急命再勿追杀,领兵撤回。
也尓速、察合台、灵斛大胜而归。草原上再度归于平静。只留下火光冲天的台忽涂大营,火光照耀着整个天空,霎时如同白昼。
台忽涂和土别哲一起挥动着马鞭,喊道:“驾驾”马儿撒开蹄子像风一样奔跑着。追兵离得越来越远了,台忽涂、土别哲丝毫没有松懈,继续快速的赶马。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看见了远处的塔里鹰大营。大营里已经有炊烟升起。他们一起向着这最后的生存之地驶去,后面尾随者他的骑兵。
早有侍卫冲进塔里鹰的毡房,大叫道:“王子,远方有大部骑兵卷尘而来。”塔里鹰大惊道:“快传令各营,整装备战。”塔里鹰也立即起身,拿过弯刀,冲出毡房,骑上马,冲了出去。
台忽涂和土别哲来到塔里鹰大营,勒住马匹,朝塔楼上的侍卫叫道:“快去告诉塔里鹰王子,我们是台忽涂和土别哲,来投奔塔里鹰王子。”
塔楼上的侍卫叫道:“请勿再向前,我们这就去禀报。”
正在飞奔中的塔里鹰突见前面冲过来一铁骑,铁骑上一士兵大叫道:“塔里鹰王子,营外是台忽涂和土别哲率大军前来投奔。”惊魂未定的塔里鹰勒住马儿,尾随的骑兵同时勒住马儿,迎面而来的铁骑士兵也勒住马儿。塔里鹰问道:“台忽涂和土别哲来投奔我?莫非有什么变故。”铁骑士兵道:“大王子,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