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师看到甄姬面前的一堆黑牌,脸都绿了。
吕无双看着甄姬面前的一堆黑牌,先是有些难以置信,但很快,便莞尔一笑,把手牌轻轻扔在了桌面上,道:“打得好,我认输。”
“打个屁!”像是刚刚反应了过来,董太师恼火地把手牌一扔,气呼呼地说到,“靠运气翻盘算个毛!一点技术水平都没有!”
听到“技术”这个词,苏悦溪的父亲苏允嘴角微微一扬,但是并没有笑出声来。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笑声,他连忙没话找话:“算算分吧,小溪用内奸赢了这一局,分数应该不少吧?”
“算个屁!不打了!”董太师“呼”地一声站起,肥胖的身躯让他看上去像是一头潜伏的熊突然挺立了起来。一旁的花熊一愣,继而连忙手忙脚乱的帮他穿衣服。
“哎?不打了?不是说好的五局……”苏允说到这,发觉董太师完全没有想要接他话茬的意思,自顾自地穿衣服,眼见着就要走了,连忙继续落实一句,“那我们的货……”
“货个屁!”董太师啐了一句,“手气狗!”
“哎你怎么骂……”纵是苏允脾气再好、再有助于人,这种情况下也没法忍了。
花熊慌忙上去打圆场:“苏总您别生气,别生气,我们领导他性子比较急,嘴上漏了点,您别往心里去,别往心里去……”见苏允还是愤愤不平,花熊慌忙上前翻开了苏悦溪的身份牌,“苏总您看,您闺女的身份并不是内奸,分数并没有您想象中得那么高,您消消气,消消气……”
这都哪跟哪啊……苏悦溪心想,这花熊也真是憨得可以,都这种时候了还解释什么分数不分数的,大家关注的点显然就不在分数上啊!
这说话的功夫,董太师已经扬长而去了。吕无双站在门口,回头跟苏悦溪对视了一阵,眼里满是无奈,最后一转身,走掉了。
花熊一路陪着不是,也走掉了。
最后房间里剩下苏家父女。他们赢得了比赛,却输掉了生意,真得很让人无奈。
“爸,对不起……”过了好久,苏悦溪终于讷讷地说到。
“这不怪你,是对方不是东西。”苏允走过来,拍拍女儿的肩膀。苏悦溪两眼一酸,扑倒在父亲怀中,哭得像个小女孩。
“放心吧姑娘,我已经决定,一定要做好三国杀的生意了。”苏允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今天,你让我体会到了三国杀的乐趣。首先,在猜身份环节,就考验着大家的智商,无论是推理,还是反推力的演技,都是十分值得研究的,爹爹我到最后还以为你是内奸呢,你干得不错。”
苏悦溪心想,哪里是自己演得好,其实是周瑜演得好才对。由于第一个位置的身份被推断错了,才导致后面的身份依次都错了,这就是所谓的“首反不跳输一半”。周瑜本身位置并不好,是容易受到集火的二号位,结果他却凭借自己的演技,反其道而行之,高调跳反,反而减少了自身受到的活力。那个吕无双,不仅功夫好,脑子还挺灵活的,真不愧“无双”二字啊……
苏允没有注意到自己怀中的女儿正在做少女梦,继续讲着:“这其次,三国杀这游戏是实力与运气共同左右战局的,强者并不一定随时可以领先,而弱者并不一定会被全程打压,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有机会改变战局,这正是三国杀可以始终吸纳新手的原因。”
说到这,苏允扶着苏悦溪的双肩,缓缓把她从自己怀中扶正,然后盯着她的双眼,说道:“小溪,你知道你爸爸是学棋的。下棋时,高手和菜鸟之间的鸿沟是无法跨越的,谁厉害就是谁厉害,除非厉害的一方失误,否则在理论上来讲,菜鸟是绝对赢不了高手的。这虽然是对高手的尊重,但却严重打击了新手参与进来的积极性。想要成为棋类的高手,必须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同样天赋的两个人,肯定是谁投入精力多,谁的棋艺就高,这一点无从跨越。新人,想要体验胜利的快感,就只能去欺负比自己更新的人,其最终的结果,就是再也没有人愿意当那个被所有人欺负的新人了。”
苏悦溪点点头,她无数次见过,自己的父亲被高手压得抬不起头来的情况。父亲也曾压得别人抬不起头,但是每当这时,他的脸上并没有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对棋类未来的深深担忧。
“小溪,你知道棋类和牌类的区别吗?”苏允问到。
苏悦溪想了想,摇了摇头。自古“棋牌”都是被放在一起说的,就连街头的娱乐室也叫做“棋牌室”,没听说哪家的棋室和牌室是分开的。他们都是人们茶余饭后休闲用的工具,非要说差别,能有多大差别呢?
“因为造型不同吗?比如牌往往都比较薄,而棋往往都比较厚,甚至是立体的,比如国际象棋。”苏悦溪答到。
苏允摇摇头:“以麻将为例,它在造型上更像是棋,但人们在谈到打麻将时,为什么从来都说‘打牌’,而不是说‘下棋’呢?”
苏悦溪摸了一下眼角的眼泪:“大概只是约定俗成的叫法吧,就像有的地方把爸爸叫做‘大大’之类的吧。”
苏允又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