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在执事的带领下,左拐右转,来到一处奢华房间外。
他四下环顾,瞧得房间,身处廊庭之外,此处有正房五间,上刻龙虎秀纹,那门栏窗,皆是精雕细琢,花样革新,一色水磨群墙,下有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左右一望,皆雪白墙璧,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细看之下,富贵且奢华。
这番瞧得,让林宁小开了番眼界,他隐隐猜测:看来在此房间内的人,地位应是极高才对。
老者悄步上前,轻敲了敲房门,极为恭敬的道:“云大师,冒昧造访,还望恕罪,此人说有极品丹药,小人鉴别不出,特请您来甄别一二。”
“哦?”老者话语刚落,便听房间内传来一声低沉的惊疑之声,随后又闻:“叫他进来把。”
“是。”老执事躬身将房门打开,林宁大摇大摆的往里走去,顿时皱起了眉头。
屋内,一位穿着朴素的白发老者,正闲情逸致的与另一位来者,交谈些什么。白发老者自不必说,定然是那云大师无疑,但这位是谁?
在他眼前,除了云大师,还有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俊杰,他长眉入柳,身如玉树,眸子好似天上两点明星,清澈有神,他坐姿风雅,举手投足间,隐隐散发着一丝王者风范。
“眼前这人好生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林宁私下一阵犯疑,努力在脑子中搜索着关于这位少年的信息,他见此人风范不俗,当下便是猛然点醒。
“八王爷的长子,公孙明?”
不错就是他。林宁一口笃定,多年以前,自己还未曾被弃之时,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之后时隔十几年,便是再无瓜葛。
许隔时久,要不是身为修仙者,他早将公孙明忘了个一干二净,哪里还记得如此清楚。只是令他费解,这小子来这儿干嘛?难不成来买丹药,好为成人典礼做准备?
他胡乱猜测间,便是大马金刀的坐到了二人面前。
见到来者,如此趾高气扬,公孙明心里颇有几分不爽,尤其是此人一身破破烂烂,胡子拉渣,跟个要饭的一样,更让他暗有芥蒂了。
此人穿着破烂,行为鲁莽也就算了,可他好死不死的一屁股做到了自己身旁,真是……他微微皱了皱眉,便是扭头不理。
林宁此举,不光引得公孙明的反感,更让这位云大师眼角暗抽,还以为来者是何方神圣呢?搞了半天,就这身装束,焉能有极品丹药。
莫不是执事眼花,看走眼了吧。
他一来,就让在此的二人,暗暗嘲讽了一番。这一切,林宁看在眼里,却是笑在心里,他可不管二人这么看自己,反正今天他是来捞钱的,能捞多少就捞多少,之后拍拍屁股走人。
林宁笑看二人,不慌不忙,一派从容。
对面公孙明优雅自若的取出一个锦盒,言笑道:“云大师,这是少有的云露丹一枚,您给估个价吧。若是可以的话,鄙人倒希望换取两枚根元丹。”
拿出锦盒后,他暗地瞟了林宁两眼,寓意显然,话语中醋味十足。
他抢先于林宁拿出丹药,无非是为了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瞧你一身行头,要是今日你拿不出比我云露丹还有高级的丹药,这脸岂不是丢大了。
而云大师一听云露丹三字,顿时来了精神。云露丹啊,这可是所有武者都梦寐以求的珍贵丹药啊,此丹素有一颗救心,一颗定根之说。
光是炼制它的药材,都基本是天材地宝,价格不菲,更何况是成品的丹药。
只见云大师颤抖着双手接过盒子,打开一看,脸上笑容更浓,他先是嗅了嗅,然后拿在手里反复看了数遍后,才安心的放回去。
“公孙公子,可真是出手大方啊。”云大师笑脸如花的道:“此丹药确实是云露丹不假,要换两颗根元丹,也足够了,只是如此珍贵丹药,公子真的舍得?”
此话说得,似乎是公孙明舍不得,而是他觉得就此换取两颗根元丹可惜了一样。
“此丹对于培根练基的武学学徒来说,定然是极为珍贵,但对于一介修为高深的人来说,不过一颗补丹罢了,如此之下,还不如换取两颗能精进修为的根元丹呢。”公孙明手中折扇,轻轻摇着,语气谦谦有礼,又不失贵家之身。
他说完便不作声,笑看一旁的林宁。
固然云露丹珍贵,但依他的身家来说,却是算不得什么,他从小至大,吃了不知多少比云露丹还要稀有的丹药,也没觉得有多稀奇。
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身武力了。
二人交谈间,压根没把一旁的林宁放在眼里,要不是听执事说他身上乃有极品丹药,怕早叫人将他轰出去了。
此处乃是万丹阁接待贵宾的地方,岂能容一些虾虾米米就进来?
云大师也早暗定好了,要是此人今日不拿出比云露丹还要好的丹药,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京城最大的丹药行,不是你说能来就能来的。
将二人戏耍了,还想全身而退,笑话!
眼观鼻,鼻观心,林宁翘起二郎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