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让厅内众人全都傻眼了。
他们这才想起,有个极为重要的问题从一开始就被忽略了。
大晋当朝,纲常有规,媒妁之言,婚定之约,若非男方主休此约,那么女方没有任何权利解除婚约,更何况此等媒妁之约,乃是皇帝钦赐而定的。
此般之下,别说你是当朝公主,就是皇太后都毫无言论。
笑话,你有皇帝撑腰,但我却是整个大晋律法为我主旨,孰轻孰重,犹能分知。
林宁视线,四下扫过,一片瞠目结舌,哗然不已。尤其是泽月,秀眉弯曲起来,在没有不可一世之态,额首深深埋了下去,十个手指互绞一块儿,不再言语。
当她再次抬起头来时,已然是对着林宁咬牙切齿,一副深恶之相,“不过一介弃子,安敢在本宫面前造次,我说解了就是解了,你怎地还敢胡搅蛮缠?”
“呵呵。”林宁一步踏前,一派从容自若道:“泽月公主,你等天资貌美,如此美人,却偏偏不幸,落在了在下一介弃子手上,并非是在下不休你,而是,舍不得呀。”
“舍不得?”一句舍不得,差点让泽月当场晕厥了过去,“你,你,你……”泽月被气的手指连连,口不成声。
开玩笑,从小到大,就连皇帝都未敢对她如此无礼,直言相谏,然而,今天不过是一介弃子,居然胆敢非常。更气人的是,此人的脸面简直堪比城墙。
不不不,城墙比起都算不得什么了,这脸皮已经厚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了。自己已经决心与他决裂,口出恶言,不知何几,只为逼他落言承诺,一纸休书。
可没想到,他却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而且,林宁口谈一个“休”字,更是味重之极,纵然自己位高权重,纵然自己万人之上,到头来,却是他主休他,而不是她休他。
两者区别,可谓甚远!
自己堂堂大晋殿下,竟然还拿不下一个不具武体的弃子,怕是流传出去,真真是笑掉他人大牙。奈何不下,她只好恨恨一跺脚,按捺不住,公主脾气终于使了出来,她将目光趋向林天,示意他来说辞。
林天未等她示意,一张老脸,早已阴沉大半,他威严正词问道:“林宁,老夫且问你,你此做法,可有考虑后果?”说话间,他暗自运起功法,浑身上下,散发出凛然杀机,他希望借此威势,激退林宁,莫生歹念。
位于他一旁的林千,林远和其他年轻一辈,在这阵无形威压之下,只感到胸口发闷,喘气不出。
但林宁却是面不改色,仍显从容,风度不减,他冷笑一言,“后果?在下身份低微,颇不得人心,就是在考虑一番后果又能怎样?只怕若真是应了公主之言,解除媒妁之约,我林宁会立马被冠上欺君之罪,加以刑罚,尔后惨死吧!。”
“我说的没错吧。”他话落未定,目中,猛一道厉光朝向一旁的林远,竟是让他面色数变,偏头不语。
林宁怒极反笑,见他此举,果真是被他说对了,看来事未商定,林远就已经盘算开来。诚然,如他所言,身份低微之下,若真迫于众人威压,许了泽月胡来,日后林宁的下场可想而知。
此慕落入林天眼中,让他心中惊讶不已,自己借着内力之势,造极无形杀气,观得厅内之下,除了被那两位高手护其左右的泽月,毫无觉察之外,其余之人,面色皆是白上三分。
足见威势已是不小。
可他不仅不惧,反而气势更胜,这是怎么回事?他暗自思虑了一会儿,却见泽月狞笑一声,“林公子,真是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若你执意如此,可就怪不得本宫了,华龙,华雄。”
“末将在!”她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声喝令之下,两位青年同时应答。林宁的几番蛮缠,让她失去了耐心。
一向高傲于世的她,怎能容许一介弃子,在自己面前妄意非为。当即她指着林宁,道:“将这个逆贼,拿下。”
说时迟,那时快,二位青年刚有动作,林宁九宫掌十二重劲力已经全然聚集在拳,生生作响,萱儿在此,惊讶难言时,却见一道影子猛然闪过,堵在了两个侍卫面前。
“林千?”此刻,林风和林天,几乎是同时出声,他们万没想到,林千竟然会舍命救于林宁。方才一瞬,二位擒拿一势,俨然成形,悴不及防下,极有可能将突然冲出来的林千当场抓破肚子。
武道高手,一招之下,可不是开玩笑的。
好在二人武力确实够高,虽已成势,但制止之下,一记擒拿止在了林千颈处,离其不过一拳之距。
好险!
众人见到林千,横于二人面前,一副如临大敌之态时,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反应过来时,皆是不能理解。
林宁见其为自己挡在前面,也是松了口气,好在有着宽大的袖袍遮掩双拳,他人并未察觉。不过,林千此举,却是让林宁从此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后,心中才愤恨说道:此二人下手,好毒。刚才一记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