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结陈兴:“是啊是啊,我大哥他心理有病,是个病人,陈管家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跟他计较的吧?您那么菩萨心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吧?还有您一直没拿我们当下人看待,简直就是拿我们当您的儿子看,您说您怎么忍心……”
张晔庆幸自己还好没喝茶,不然一定会笑喷过去的,老二那慌里慌张连自己说到哪里都不知道的样子,真是叫人看了想不笑都不行。不过他竟然能在给陈兴吓得说话语无伦次的时候,还能记得尽量巴结陈兴,救老大还真是兄弟情深,叫人感动。想到他巴结陈兴的话,张晔再次忍不住笑了,说陈兴是菩萨,他哪里像菩萨了?真不知道是玷污了哪位菩萨!还有说是陈兴的儿子,他那是不知道给陈兴养老送终的“儿子”就是内奸,说这样的话无疑是在戳陈兴的伤疤。
老二是之前一直在楼上才会什么都不知道,不过陈兴却不是个捡着话听进耳里的人。老二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脸色就绿了,嘴里发出一声暴喝:“够了!就算是我的儿子,他命也没老爷的重要!更何况我陈兴哪里生得出你这么大的儿子来?真是说话不打草稿!”
确实是不打草稿,那陈兴虽然看起来有点像年纪大的人,不过张晔曾听其他人说陈兴不过四五十岁,那么三十多岁的老二和比老二更大点的老大要想成为陈兴的儿子,是很有难度的。其一十五六岁的小子毛都没长齐,想生儿子就很有难度;其二陈兴到现在这把年纪还是膝下无子,可别跟人说是他对陈家忠心耿耿一片赤胆所以为了效忠陈家,宁愿不结婚不生子,就算他真的那么说了,也千万别相信他。从他那已经干枯得跟六十多岁老头子似的根,张晔敢向天保证他是没有生育能力的。
若非这样,陈兴也不会非得把哥哥的儿子过继来给养老送终吧?那是逼不得已生不出儿子来唯一的一条路,却因为小结巴的不甘服从而就此断送了。也就是今天的事情,要说陈兴心里没疙瘩,那是鬼也不相信的,要说老二那么说不会刺激到他,那更是阎王听了都不信的。
老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不过却是不太确定,一脸茫然地朝张晔投来求救的目光。张晔是医生,所以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陈管家别动怒,老二他也是担心大哥的安全,说起话来才会语无伦次的,你管家肚里能撑船,一定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的吧!”看在陈兴才受了刺激的份儿上,张晔还是决定说点中听的话,别老大的疑心病刚起,陈兴就给气疯了,那可真是有得给张晔哭的。要他这个中医去给人治心理疾病,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他是兼职的中医呢!那不是自己砸了老爹的牌子?最主要的还是张晔就不会治那心理病不是?
“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自然是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看了眼地上要死不活的老大,陈兴嘴角抽起一丝笑,要他怎么跟老大见识?就他这副样子没人搭理,啥时死的都不知道,陈兴有必要和他一般见识吗?无论他见不见识老大都得死就是了!陈兴转头对着张晔,脸上浮出微笑,带着浓重的忧愁,“他不肯听你的话服下解药,变成这样完全是咎由自取,张先生还是别耽误时间在这不知死活的人身上了,老爷的事着急着呢!”
“是!老大变成这样完全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老爷那边也确实着急!不过……”张晔突然话锋一转,眼底滑过一丝狡黠的光,“正因为老爷的事情比较急,我才得先治老大,事情要一步步地来,该急的自然要急,不该急的着急了反而会适得其反……”“等等……我怎么糊涂了,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这老大不过是老爷身旁伺候着的一个下人而已,他的命怎么能比老爷的重要呢?”
陈兴是彻底糊涂了,张晔嘴巴上说老爷重要,老爷的事情急,怎么地却是要先救老大?那不是明摆着在忽悠他吗?陈兴正想发怒,张晔急忙出言解释:“我没有说老大的命比陈老爷的重要,我只是说事情必须先从老大这里开始,否则没法办妥,这事情是不能着急的,陈管家还是去喝口热茶,耐心等候着吧!”
“不着急?老爷他现在这副样子,你让我怎么不着急啊?说来说去你还是要救这下人是吧?张晔,你已经不只一次把这些下人的命看得比老爷重要,你身为老爷的主治医生,你应该日夜不离地守在老爷身旁好好照顾老爷才是,你却是三番四次地置老爷于不顾,去管一些非你分内的事!你真是……不知所谓,我想这事情应该请少爷出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