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你在里面吗?张先生……”张晔后背抵着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焦灼的声音传入张晔耳膜时,张晔终于可以肯定自己身在现实之中。“有什么急事吗?我上完厕所就来!”张晔低头去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原来他不知不觉已经在厕所里待了半个小时有余,难怪陈兴会派人来看看他有没有掉进茅坑。
“张先生……你还好吧?要不要我帮忙……”门外的人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听起来阴阳怪气的不好听。他的话还没说完,张晔已经将门拉开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连纸都没带,怎么陈管家让你来帮我什么忙啊?”
“是……陈管家看张先生你半天不出来,担心你便秘拉不出来,想问你需不需要药……”手下跟在张晔身后小声问着,脸上带着笑。张晔听到这里脚步停了下来,转头去看手下,看了半天,直到手下感觉头皮发麻,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张晔开口了,“你最近头发掉了不少啊!”
“是的,一到秋季我的头发就经常掉,已经形成习惯了。”手下一脸惊讶,摸头不着脑不明白本该生气的张晔怎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像在回答他的疑问一般,张晔的声音响起了,“可是你应该发现今年和以往的情况不太一样,今年掉得特别多,并且头皮时常发痒,令你心情烦躁。”
“好像是,张先生你怎么会知道?”手下的脸色更加惊讶,实在不明白张晔为什么会对他的头发生起注意,并且观察得细致入微,所说的分毫不差。“因为我是医生啊!看到别人生病了,我就会不自觉地上心了,回头我帮你开一副去头火,滋养毛发的药。”说罢,张晔带着淡笑转身离开,手下怔了下,一脸尴尬的笑。
给他一个中医大夫磕西药,这话陈兴也说得出来,好你个陈兴,你可真好!看来这地方不只屋子有问题,就连住在里面的人也有问题,那就让张晔一个个的帮他们把病治好吧!行医救人本来就是他的职责,对于那种病入膏肓的人更是不可懈怠,一分一秒都要抓紧。
上到三楼,张晔第一眼便看到了杵在门口的陈兴正一脸不耐,嘴里正念叨着什么。他也很快看到了张晔,立刻脸一正,迎上了他们做管家的独有的笑容:“张先生来啦!请进!”“让陈管家久等了,真是过意不去,陈管家为陈家劳心劳力多年居功至伟,这里小小心意还请陈管家收下!”张晔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来,上面写着“回春丸”!
陈兴当然知道是什么,身旁的手下看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的脸面顿时大跌,想要说什么,张晔已经推门进去了,脸带笑容春风满面的样儿。陈兴到嘴的话也给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一张脸白如死灰。
张晔最在行的是什么,当然就送什么了!单看名字也许会误会成是春药,其实经张晔出手的怎么会是那种低劣的药?不错,像春药那种吃一次管一次的药在张晔眼里是最低俗的一种,不但保的时间短,药力一过依然颓首耷耳跟阉鸡似的。而张晔精心研究的药就不同了,跟那些低俗的药正好相反,也秉持着他一贯的行医原则,从根治起。像陈管家这种年已过四十,还总是四处忙碌,操心操体力,总是熬夜伤神的那身体不到六十,精力已经接近六十了,不给他送这个送什么?胆敢嘲笑张晔,这是他咎由自取!
陈国东躺在床上,睡得很熟,难怪整个房间甚至整栋房子比起昨晚的吵闹而言简直如同一座空房。这让欲上前为他诊脉的张晔感觉压力不小,如果一个不小心把他给弄醒了,又得好一番折腾,思虑到这里,张晔的动作放得很缓很轻。可陈兴却对此毫无顾忌一般,一进房间便问张晔:“怎么样了?老爷的病应该有办法治得好的吧?”
他丝毫不担心陈国东会被吵醒的样子,真让张晔以为他是故意想把陈国东吵醒,再给张晔找些折腾。张晔收回搁在陈国东手腕上把脉的手,起身看着陈兴一脸严肃:“陈老爷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期间可有醒过?吵闹得是否还厉害?”
陈兴摸摸鼻子,故作回忆的样子,想让张晔着急,张晔却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陈国东的面色,等待着他的答案。他见到张晔脸色不太对劲,立刻问道:“老爷他的病情是不是恶化了?”张晔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做声,只是示意他还没回答问题。陈兴这才急忙回道,“老爷他昨晚在你和蕊儿小姐离开后不久就睡着了,期间应该没有醒过,因为守在门口的人说老爷一直很安静。”
“也就是说你没有一直守着陈老爷?”张晔皱起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陈兴干咳了两声,默认了他没有一直守着陈国东,不过他并不为此感觉到失职,他的房间在陈国东的旁边,有什么事情他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张晔也不等他答便再次发问,“那陈老爷是由谁劝才肯休息的?”张晔清楚地记得陈国东是谁劝也不肯休息的,不然他也不至于折腾得一直没睡着。
“是……把阿四给我叫进来!”陈兴顿了顿冲身旁的人说道,那人走了出去,很快带了个瘦骨嶙嶙的人进来,那人应该就是陈兴嘴里说的阿四,他看看陈兴又看看张晔,神情很不自在。陈兴斜了他一眼,“知道什么就全告诉张先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