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家里住进来了一个小毒物,陆建国几乎是日不着家,夜不着家,回家唯一的一件事儿就是伸手要钱,说是赌博,倒不如说是为了躲这个小毒物。张晔虽然也没有办法,可老头那倔脾气,自己可不敢阻拦,只能任由他去了。
不过,蕊儿却不像老头说的那样可怕,平时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张晔身后,问东问西,时不时的还偷偷在药柜里偷点药吃,这些,张晔也只当没看见,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毕竟,能让老头子都那么忌惮的丫头,万一发起彪来,满屋下毒,自己可受不了。
“喂!”或许不因为张晔大蕊儿没几岁,蕊儿从来不喊声叔叔,向来都是喂字代替称呼,张晔倒也习惯了。
“我想出去走走!长这么大,还没转过北京呢!”蕊儿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踢腾着小腿,笑眯眯的看着正专著的坐在那磨药的张晔,嘻笑着说道。
张晔头都没抬一下,道:“没啥逛的,我怕带你出去,在毒死别人,那你就等着吃枪子儿吧!”
蕊儿不屑的一撇嘴,道:“才不会呢!我又不是杀人的小魔头,爷爷说,我的泪水和口水以及血液有毒,除此之外,和正常人无异。”
“够致命!”张晔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道。敢情这丫头连次恋爱都别想谈了,除非对方是什么金身不坏,否则你想呀,亲个嘴,得死!惹哭了她,还得死!万一没把持住,直接推上了床,下面一破,照样得死!真不知道是男人的悲哀还是她自己的悲哀啊……
“哎呀,你就带我出去玩玩嘛,每天都憋在这里,好无聊啊!”蕊儿见张晔一声不吭的在那磨着药,忍不住的跳下了桌子,抓着张晔的手,撒娇的摇晃道。
张晔脸色一变,猛的抽回了手,疯狂的在裤子上来回蹭了十几次后,蹭的手都差点脱了皮,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翻了翻白眼,道:“我说小祖宗,你能不能不碰我?万一我有个好歹,都找不到人救!”
“我能呀!我看过电视的,如果有人突然倒地要死了,就人工呼吸,恩……”蕊儿歪着头,自言自语的道。
张晔猛的咳嗽了几声,忍不住的想了想那种场景。让这丫头亲完,不满嘴冒白沫,双眼翻白,浑身发紫才怪呢!
“那你带不带我去玩?”蕊儿突然话题一转,又要去拽张晔。
张晔猛的一跳,离蕊儿至少三步远,这才无奈的皱了下眉头,道:“成,反正今天那个胖子都行过一遍针了,老爹也拿钱走了,没什么事,带你去玩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蕊儿一听,顿时开心的笑道:“好呀,你说!”
“第一,不许随意的冲着别人吐口水。”
“呸,呸!我才没你那么粗俗呢!”
“哎!你干什么你,你呸我了是不是,完了完了,中毒了,要死了……”
蕊儿愕然的看着满脸惊慌失措的张晔,忽然眼圈微微有些泛红,情绪有些低迷的说道:“我是不是很让你们讨厌……”
“完了!对了,清毒草丹,清……”慌忙摸着自己口袋里清毒草丹的张晔微微一愣,沉默了半天,多少有些愧疚。
可能是受了老爹的影响,他对这个女孩不知觉的就产生了一种抵触,尤其是身为中医,他更清楚一个人能够服用大量毒药来维持体能运转,那么他整个人就如同那些巨毒的动物一样,整个人都成了一个危险的存在,而且毒性将要比单一的毒药更加的猛烈。
可眼前的蕊儿,毕竟仅仅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而已,即使在大大咧咧,心灵依旧很脆弱,自己这样的排斥他,这样的夸大,是不是有些太伤她自尊了。
“哎……”张晔勉强的笑了笑,犹豫了半天,左手在兜里摸到了清毒草丹的瓷瓶,这才忍着心里的恐惧,摸了摸蕊儿的头,道:“哪有,你长的这么可爱,只是有些特殊而已!是我太小题大做了。”
蕊儿强忍着眼泪,抬起了头,泪汪汪的看着张晔,忽然咧嘴一笑,道:“我爷爷说,我的头发也有巨毒的。”
“呃……”张晔愕然一怔,猛的惨叫了一声,飞一样的冲到了水池旁边,什么84消毒、威猛先生、舒服佳,统统的大把挤出,疯狂的洗搓着,即使手上传来了阵阵的灼烧感,他也只认为那是毒性起作用了。
蕊儿看着张晔,悠然的叹了口气,神色黯淡的独自走出了药铺,一滴眼泪从脸颊轻轻的滑落到了地上。
一只犀利的小强也赶倒霉,直接被眼泪砸中,还未等惊飞到一旁,整个身体突然一抽,迅速的蜷缩在了地上,很快,蹬了蹬腿,一命呜呼了。
恐怕,这要让老鼠药、蟑螂药的厂家看到,肯定兴奋死了,你说这玩意要弄点到药里去,多少老鼠蟑螂不都得排着队挨个放血啊!这更间接的福利了那些吃药自杀的人,无须再为吃到假药而痛苦,直接双腿一蹬,早升极乐呀……
玩笑话不说,单说张晔,洗手足足洗了十分钟,原本没有茧子不生疮的一双好手,却被他洗的如同刚从热水里捞出来一样,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洗破了皮。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