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公孙瓒喜欢白马,所以整个义从的坐骑清一色的全是白马,白马也成了白马义从的标志。∈↗,..人们判断这支来去如风的战队,首先看的就是他们的坐骑,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惯性。
惯性思维往往会给人带来误导,阎柔今天就因为惯性思维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如果真如将军所讲那般,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下令大军后撤吗”?阎柔身边一员小将闻听阎柔的话,忍不住焦急的问道。
“战斗已成焦灼状态,现在想要后撤已然来不及了。立刻下令两翼后军后撤,同时安排州牧大人马上撤出战场”。阎柔低声对着身旁的武将说道,此时的阎柔仿佛已经看到了失败的结局,言语中难免透露出一股悲怆。
“将军你跟着州牧大人一起走吧,我愿意留下来为大军断后”,阎柔的副将拔出腰间战刀,一脸视死如归望着阎柔说道。
微微笑了笑阎柔说道:“我的判断有可能是空穴来风,如果我走了剩下的士卒由谁来指挥。州牧大人将此战交给我是对我的信任,士卒们搏命疆场也是基于对我的信任,我怎可放弃士卒为苟活而求生”。
见副将还有话说,阎柔面色一沉说道:“休要多言,如果州牧大人有半点差池这个责任你我担当得起吗”?
看着阎柔不容置疑的神情,副将咬了咬牙终于决定离去,然而就在此时在刘虞军的军阵之后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白马义从”。
“天下无双”。两句号子音伴随着急促的马蹄传入阎柔的耳中,只让阎柔身体一软差一点坠落马下。
不敢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而且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一些,还要迅猛一些。
三千白马义从骑坐在白色的战马像风一样朝着刘虞军涌来。在刘虞军中军反应过来之时,义从们拉动弓弦射出了手中的第一波长箭。三千支长箭沿着一个巨大的扇面朝着刘虞军攒射而来。令人感到吃惊的是在奔跑的战马上,义从们射出的箭矢精准度依然高得可怕。饶是刘虞中军大部分是刀盾手,在这一波长箭的射下下依然有七百多人瞬间失去了生命。其中大部分都是脖颈中箭而亡。
连续射出三波长箭在义从们即将靠近刘虞军阵的时候,三千义从突然折向朝着中军的右侧奔跑而去。在中军士卒慌忙转向的同时又一波箭雨落下,三百多名刀盾手再次双目圆睁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传我将领前军拖延敌人步伐,后军、左翼、右翼掩护中军后撤,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保证州牧大人的安全”,看着白马义从逞凶,阎柔声色俱厉的大声喊道。话音落下一行清泪出现在阎柔眼角。
阎柔下达这样的命令,心中酸楚是可想而知的。前军留下拖延敌军步伐说穿就是让前军为大军后撤断后,这绝对是个送死的活计,战后前军上万兵马恐怕能够活下来的不足邈邈几人。
后军、左翼还有右翼后撤也不会像口中所讲那般简单,整个战场早已经呈现焦灼状态。刘虞一旦后撤军心士气必定涣散,不明所以的士卒一定以为此战已经大败,到时候争先逃命难免会出现意外,一旦出现意外公孙瓒的军队衔尾追杀而来,三军将士恐怕至少有半数人要永远倒在通河岸边。
看着混乱乍起的刘虞军阵,公孙瓒脸上的笑容越发浓烈起来。
“阎柔此人倒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只可惜在本将的精心布置面前这一切注定都是徒劳”。公孙瓒笑着摇头说完,扭头对着传令士卒讲道:“升蓝色号旗,该让他们出动结束这场战斗了”。
王丰是刘虞的亲卫大将主要任务就是负责刘虞的生命安全,此时战场形势完全倒向公孙瓒一方,白马义从不断游走仿佛削苹果一般消减着中军的力量,看着依然稳如泰山的刘虞,王丰心中敬佩之余又被担忧完全填满。
“还请大人屈尊换上普通士卒的号衣,卑职保证将大人安全送离战场”。王丰双手抱拳恭敬的对着刘虞说道。
轻轻挥了挥手刘虞笑着说道:“天要亡我何故挣扎求存”。
“大人万万不可妄自菲薄,我们大军犹在,定可护佑大人安全脱离战场。只要退守燕国,凭借我们手中的四郡之地将来想要反攻也不会是什么难事”,王丰跪地苦劝说道。
“公孙瓒处心积虑布下障眼法,又让白马义从千里转进瞒过我们的斥候绕到我们身后,他岂会没有后手布置让我轻松逃离战场”,顿了顿刘虞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大军败北,公孙瓒大军锐气正旺,就算我们退守燕国,恐怕用不了多久燕国等四郡之地也会陷落”。
听到刘虞的话,王丰悲从中来正欲擦掉眼泪继续苦劝。突然刘虞身后不远处爆发出一阵慌乱,更有阵阵惨嚎声响起。王丰连忙站起身来拔出战刀细细一看。却见刘虞身后,正有一队人马身着刘虞军的号衣,一路劈破斩浪朝着刘虞所在的地方杀来。
这一队人马数量不多只有两百余人,但这两百人个个单兵实力超群。加之他们距离刘虞不远,所以还未等四周的军士反应过来他们就杀到了刘虞跟前。
“程廉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