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的那一撞是有必死之心的,全力一冲,要是真撞在砖上,那他是死定了的。
如今撞在梵星月身上,那也绝对是极大的力量。也许对成人来说,可能最多是痛一阵,就过去了。
可梵星月只有五岁,脏器还是相当稚嫩,更别说有什么护体的腹肌了。
这么硬生一撞,五脏俱损,心胃移位,不死也就半口气了,那怎么可能是说忍就能忍的住的。
梵星月身子一歪,痛苦的合上眼,整个人向前倾倒下来。梵天却一下子清醒了,一把抱住她,轻轻平放,小手放在小丫头的手腕处,把起脉来,已是气若游丝了。
这时的梵天也不在懂得什么叫节约,什么叫得失均衡了,手上多了一株巴掌大小,金光闪闪的灵芝----固命金芝,天香神品六百四十八为,唯一的效果就是保命,这一棵巴掌大小的就得有上千年,平时梵天把他当成宝贝,藏着掖着都不让人碰一下。
如今也管不了,野蛮的一扳,取下指甲大小的一块,放入梵星月的口中。
按梵天自己以前所说的:“一些珍贵的药品,要用一些特别的服用方法才是最见效的,不然,简直就是在活生生的浪费,那是可耻的。”
他现在在做的就是一件可耻的事,但却不会有人去计较了吧!
入口即化,地上的小丫头全身顿时笼罩在金光之中,脸上有了些血色。
梵天把头上的汗抹了抹,穿着冬暖夏凉的祝融神装,居然还是一身是汗。
把梵星月轻轻的放在床上,松了口气,见母亲还在痛哭,心智紊乱,不能自己,硬喂了一粒自制的定心丸。
梵耷的眼神中才有了些光泽,慢慢的有了些好转。
其间梵天又喂了一次固命金芝。
见母亲渐渐好了,梵天也长舒了一口气,又喂是了一粒安神丸,才放下心来。看到梵耷完全正常了,他马上焦急的对母亲说:“妈!您快点救好月儿!的的伤很重,撑不了多久,老爸那里我去搞定,拜托了。”
梵耷先是一愣,木讷的点点头,然后眼睛又恢复了清明,看这床上可怜的小丫头,眼中充满了惊奇,抬起一只手给梵星月把了脉,更是一惊,内脏差不多都碎了。
她一皱眉,看着梵天,问道:“月儿这伤是谁弄的啊?”
梵天苦笑不答,刚才就在梵耷面前发生的事情,她却更没有看到一样,这是心智乱到了什么程度才有的事啊!
梵耷见儿子不答,也不再问,手上如白玉一般发散起柔光,带着生命气息的光,就像之前梵笑给帝玄治愈时发出的光芒一样。手抚在梵星月的腹上,她又看了一一眼焦急的梵天,说:“没事的,之前已经稳固住了魂,就好救,你放心吧!”
梵天知道母亲没有说假话,他深知固命金芝的功效和母亲的医疗手段。
梵耷可不只长的像观音,还有和观音的水净瓶一样起死回生的本事,所以小丫头是没有危险的,梵天也算是皆大欢喜了,可他知道,梵耷这么肯定的说月儿没事,也是在催自己去找父亲,他又看了一眼床是脸色惨白的梵星月,心又是一同,把剩下的固命金芝无声的放在桌上,不去打扰梵耷治病,同时这东西也是用不上了。
他跪在地上,使劲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眼圈一红,转身就出门了。
这一跪是给母亲的,他翩了母亲,他注定是无法带回一个有生命力的梵苍了,梵苍的速度太快了,不是鲲鹏能赶上的。
但还是不死心的骑着鸟儿,向泰坦城去了,至此,他立誓,只要他还活着,帝家活不了,全得非正常死亡!那一巴掌是给梵星月的。
又过三天,梵天在一个黑衣人那里得到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梵天不哭不笑不言语,他去了很高的地方,又先灵殿多加了一块牌子,名字是梵苍,他之前还有一块梵笑的,终于又泪留下,哭了一阵,在外面吹了一天的凉风,对着天空大喉“我不要再失去一个家人啦!”就踏是了回程。
可事实总是事怨人为,天,它不是个慈善家。
他不知道要怎么和母亲说,心中有挂念梵星月,还是全速前行,三天的行程里,不断的哭笑更替,他有时觉得命这东西真是很有戏剧性,之前自己为了不让祖宗蒙羞,收了先灵殿,如今父亲却为这事,杀了个“回马枪”丢了性命,也真是造化弄人,哭笑不得。
三天就是太阳升降三次,过的飞快,若大的一个镜湖就在眼前了,心中又得到了一丝慰藉,一丝惶恐,正琢磨着怎么办,出现在眼前的狼藉却打断了他所有的思路,数栋原本精致的小楼如今只是一堆瓦砾,到处都是破坏的痕迹,他眼前一黑差点没瘫在地上,可强大的意志力驱使着他的身体移动,在废墟中寻找着母亲和月儿,同时大声呼喊他们的名字,此时的他,声音已是沙哑而憔悴,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大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跑,不断的叫着家人的名字,一声声凄凉的吼叫荡在山林间。
可无情的老天又丢给他一具没有温度的尸身,他跪了下来,眼泪如江河般涌出,苦涩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