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冷静了一下,静心想想还有什么要带的,结果发现梵家所有值钱的东西早就都被他收入囊中了,所以那梵府如今只是空城一座。
帝怒把梵残党一一歼灭后,破门而去,除了砖和瓦,他几乎什么也没得到,鼻子差点都气歪了,指着天骂娘,不过好在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一把火把梵府的砖砖瓦瓦烧了个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留下,包括人,也在大火中逝去了。
帝家则对外声称这是意外,同时还表示自己对梵家的悲剧感到悲伤。
帝家对梵府的枝叶的清扫也就在这一天开始了,贯彻了他们雷厉风行的一贯宗旨。
所有梵家或是效力于梵家的人,初了梵天等四人和丫头茗儿外,在半月之内,全部死亡,无一例外。
至此梵家退出诸神巨头之列。之后十年,风波也有,只是仅仅吹得起些无谓的沙尘,再也没有惊天动地了,若有若无,进不了人们的眼球了。
天森镜湖这边,梵天和梵星月欢笑的追大着,可一个人是真喜,一个却是忧愁,只是看上去都是很欢喜的模样,梵耷和梵苍也从“十二重天”中搬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梵苍还是昏迷不醒,自从上次他用了那个大招,十天了,梵苍还是睡,没有半点要醒的样子,可是呼吸和心率都已经恢复如初了,让人好不担心,梵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让他先搬出来看看有没有好传,为了要照顾他,几个人挤到一栋小楼了。
梵耷天天陪着他,寸步不离,整天也是愁眉苦脸,不时叹气。
梵星月倒是没什么,梵天骗她说,这次他们是出来游玩的。
天真出了名的小星月毫不怀疑的信了,天天和梵天在一起玩耍,无忧无虑。
这地方是天森的最外围,没有什么强大的魔兽,虽然梵天不能打架,但血脉摆在那里,解决一些花花草草还是没问题的,也就没什么危险。
梵天跑的也累了,找了块平整的大青石,闭目养神起来。
天蔚蓝,花海有节律的如波浪般轻轻涌动,呼啦啦,呼啦啦,太阳已经晒上三竿,倦意也随之伸开,暖洋洋的佛光拂过大地,苍生无不为这短暂吐吸争取着时间,寻一片柔软的静土,卧下身,伸展略微麻木的四肢,一头扎进花花绿绿的梦乡,游荡在天地间,浮离在四海处,欢笑的与亲人、爱人谈笑飘过,在纯自然中,一瞬、一刻、一时、一天、一月、一年、一载、一生、一世……
叹息随风而来,而飘,而去,为什么,总觉不够,不足,打开心扉,自问不是一个贪婪的恶徒,却也在这纯白白的世界里拙形自惭,怎奈这一花一世界的迷人,苦笑是无果的,回味着嘴中久久不曾离去的那淡若游丝的余香,观着眼前*纯美的你,不管是梦是你,不管时间是否允许,没有泪,因为,今生今世,有你,真好。
家族毁在自己手里是很不舒服的,梵天也是人,也会有这中情理之中的感情,这几天,他一直觉得心慌,胸闷。
陪梵星月玩时都会走神,就比如下围棋,梵星月在一天之内,破天荒的赢了他八局,最后竟然是前者觉得着实无味,草草的结束了这桩事。
心神不宁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面色甚至变的有些灰暗,眼白常常是通红一片,咳血的事情也常常发生,他老是觉得他爷爷在叫他,在怪他,有时突然发起神经,疯癫起来,吓得梵星月不知所措。
好在梵星月虽然古灵精怪,但却十分懂得疼人,她发现梵天不对之后,不再叫梵天陪她玩了,常常贴心的在小房子里陪着梵天,就想梵天的父母一样。
梵天的心里一阵暖意,很是感动,笑声也多了,身体就稍微好了一些,但好的并不多,还是在咳血。
小小年纪就长了老大一眼袋和浓浓的黑眼圈。他白天可以开心的大笑,可一到晚上,恶梦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常常梦到那些被他留在梵府的人找他报仇,晚上会突然醒来,就睡不着了,不是失眠的缘故,是因为他根本不敢合眼,一合眼,他的视觉里不是黑色,而是腥红,血浆、内脏、夸张到变形的绝望表情,那一张张被镂空眼珠的脸,他只敢看着漆黑的天花版,在恐惧中度过一夜。
他唯一快乐的时候就是白天看着梵星月那张阳光灿烂的脸蛋儿,同时等着他父亲的苏醒。
梵耷知道梵天病了,也是心急,每天都会来看他三次,但绝不久留,常常是送完吃的就离开,梵天也没说什么,他已经很满足了,有这么多家人跟他在一起,知足了。
白天两个小家伙在房里谈天说地,开开心心,晚上梵天就睁大眼睛,熬过黑夜。
终于,有一天,梵天的眼里像是被抛了沙子,怎么也睁不开了,昏沉睡着了。
恶梦、血迹、脑浆、眼珠……“啊~~~~!!!
”他大叫了出来,浑身的冷汗,大口的喘息着,眼眶湿润了。
嗒嗒嗒,他还没有退化的听觉接收到了急促的叫步身,然后他的房门被猛的推开。
“哥!你怎么了!”梵星月关心的叫道。
梵天借着月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