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白了,就是把那么些个“死人”先送到战场上去挫了帝家的锐气,把他们当“炮灰”使,等“炮灰们”和帝家的人斗得两败俱伤之时,就该是正牌出场之刻。
梵天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宝压在“人”身上,他的这一作战计划也被他称为《“不是人”计划》。
所以他一开始就知道这点人撑不住,却叫梵苍拖住,而不是打战略反击或是突围,在他看来,永远只有利益至上,除了家人。
那么些个知道实情的梵家巨头们又不好也不能说出来,只是一个劲的在一旁喘气,因为就是他们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就比如:梵府内什么时候养了这么多的强大魔兽,平时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根本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反正就当不知道,那就对了。
先灵殿,梵天瘦小的身子凄清的跪在大殿之上,双手撑地,小小的头颅一直磕在冰凉的地上,久久不起,借着月光,模糊地看见那地板上湿润的一片……
除北门外的九门都在奋力反击着,死伤无数,帝家的人很惨,梵家的人也不轻松,他们本来悠闲的都要在城楼上喝起茶了,被梵天一阵臭骂的又跑下来杀怪,梵天可是把那些魔兽看得比什么都重,随便损失一头,他的心都要流血,就又把那些“廉价货”搬了出来,像那种长老级的宝贝,梵天没舍得让他们再去冒险,因为他们的价值甚至在他的魔兽大军之上,他们负责在城楼上叫叫好就行,唯一的缺憾就是他始终没有再联系到梵苍,暗暗觉得不对。
虽说说帝家还有俩S级的超人,可在之前和梵家各高手的火拼中,他们的体力已经所剩不多了,两人各攻一门,都受到了强烈的反击,尤其是被称为「攻击之角」的那个家伙,他让一头「野性猛犸」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他倒霉了,人生气之后也许会有潜能的体现,能力会稍有提升,而这种魔兽不同,「野性猛犸」是一种跟随着愤怒的提升,从而使力量提升的物种,他们无忧无虑的时候,就像是长鼻子野猪,有害但不恐怖,当他们极度愤怒时,龙都不愿意去惹他们,那时的他们光是体魄就会足足增大两倍,脑子里只会有一个字“杀”,没有一个正常人愿意和疯子打交道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如疯子。
如今站在「攻击之角」面前刨蹄子的怪物已经膨胀几乎三倍的体魄,浑身经脉突起,血液沸腾,一声象鸣让他心里没底了,他的长军刺对上了「野性猛犸」的白獠牙,几个回合下来,他的后劲明显不足了,而他对面的大象却还是一副血脉喷张的兴奋样,一身的长毛根根竖起,突然迈开四蹄,又向人群冲去,那「攻击之角」无奈的叹口气,说:“唉……是你逼我的。”说完,提着兵器,一马当先————跑了。
后面的那些士兵见老大飞了,也打算一起,可人家猛犸的怒火还没有烧光呢!
人家S级的是F-22,他们就是纸折飞机,然后一群巨兽跟在后面拼命的杀,尸横万里路,可悲啊!
天边也略带韵红色,柔柔的和光让人很舒服,天要亮了,战争也要进去终章了,今天之后,梵、帝两家只会有一家剩下,还要一个小时,一切就都结束了。
高台之上,又是梵天弱小的身影,鬼魅无踪。
他扶着栏杆,无神的看向远方,没有喜悦,不时叹气。
不一会儿,眼泪又流下来了,“唉!是我太心急了啊!梵府怕是要不存在了。”
说着一拳槌在栏杆上,“罢了!罢了!留得清山在,不怕没柴烧。”用宽大的袖口将泪抹去,一转身,下楼去了。
就在梵家的人以为要大胜之时,帝家的底牌也亮出来了,是帝怒,帝皇级别的力量,本来以一人之力想翻转如今的战局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来的不只有帝怒,还有帝家的终极底牌,叫梵苍,是梵天的老爹,现下被帝怒像小鸡一样捏在手上,浮在空中,出现在众人面前,有的当然是来自梵家的惊呼,所有能站立的人,都跳了起来,每个人都抽出刀来,指着帝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帝怒一身黑色劲装,就露了个还能认脸的脑袋,笑的狂妄的没了边,嘴角几乎要咧到喉咙了,两排整齐森白的牙齿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一条腥红的舌头不时在上下唇间游动,却也没有说话,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对战双方就这么静置着。
“咚,咚……!”很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就像是一个花甲老人发出的脚步声。
慢慢显现出的却是梵天瘦小的身影,他换了件火离纹的大衣--祝融神装,一条小八宝福玉腰带,那块六甲玄彩玉没有系在腰上,两只小手藏在宽大的袖子中,脸色不是很好,眼睛拉的细长,眼圈有点暗,在这拂晓之际也瞧的不是很清,微黄的头发没有约束的散开,却不显杂乱,那一抹永恒不变的微笑还如往常一样,自信、深邃。
他低下个头,无视所有人,也不管他们手中拿着什么、他们是谁,就是走,向笑得盛开的帝怒走去。
帝怒看他这副样子,又想起了之前的那封信和这次的战况,竟把笑容全然收起,眼睛眯的狭长,将白牙塞回了嘴皮下,嘴巴平平,把头一歪,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