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一听那熟悉又极富有磁性的声音,哭的势头也弱了不少,但还是抽咽:“爸爸…我…我梦到……”说到一半,又抽的厉害,泪水哗啦啦的直往下流,两只小手抖的厉害,又猛咳了几声,面色更苍白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梵苍看到儿子的模样,心中顿时就明白了,心中又不觉痛了痛,回过头,又是严肃,对着忙得满头大汗的仆人们厉声喊道:“你们是怎么搞的,活得不奈烦啦!全部给老子滚出去,碍眼!”他现在彻底领悟了老爷子的那句话,心狠下来,那可是挡都挡不住了。
仆人们一愣,马上停下手中的活,毕恭毕敬的迅速退了出去。
本来叮叮当当的卧室,就冷清的只剩下一对心中有鬼的父子,梵天还是呜咽,一旁的老爸也不去阻止,就和上眼睛,坐那儿,过了半晌,梵苍慢慢挣开眼,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六岁,身体薄弱,可怜巴巴的亲生儿子,心中却是无奈,轻轻的说道:“周围没有人了,有什么就说吧!”很轻,情到只有他们俩人能听见。
可梵天理也不理,还是哭,像是没听见梵苍的话一样,抬起一只本在擦眼泪的手,指了指床边的紫檀八仙桌,梵苍扭过头,瞧到上面的笔墨,也就明白了,站起,有模有样的正不走过去,梵天哭的却更凶了,将梵苍微弱的步子声完全盖去。
梵苍走到桌前,桌上有几张雪白的宣纸、一方龙腾升砚个几只狼毫毛笔,梵苍伸手那起白纸,反复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啥端倪,又瞧了瞧砚和笔,也无异样,心中一阵狂汗“这都是什么个什啊!我怎么生了个这种小兔崽子?他是六十还是六岁啊!?”手上拿着纸,平放在胸前,转过身,刚想对着还在床上呜咽的梵天大吼,可是……“啪叽…”一大坨口水在喉咙发生震动之前“哇”的飞喷了出来,正中白纸,几个灰暗有力的行书字体慢慢浮现了出来,梵苍嘴张的老大,用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真的有字迹,梵苍将喉咙的话吞回了肚子里,拿到眼前一看,他的肺差点没给气炸了,上面是这么写的“我靠,就知道你一激动就喷口水,正好喷再我画的圈里了吧!”
梵苍差点没冲过去把床上哭泣的梵天掐死。梵苍又转回桌案上,发了疯了一样,用食指放嘴里吸允,又在白纸上涂涂点点,一根食指附着晶莹的液体还散发着诡异的味道,梵苍好像乐在其中,不断的吸允,又不断的在纸上涂来涂去,还发着“滋滋”的声音……床上的梵天看着自己十分投入的老爸,竟一时忘了去哭,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在蒙吸手指的梵苍,差点没大声笑出来,脸上的表情那个怪异啊!
这边梵苍蒙吸狂点,也没发现自己儿子的哭声断了,过了半天,梵苍满心欢喜的用手拿起几张湿润的有些通透的纸,上面有几行灰暗的字迹,梵苍看也没看,很拽的拿着纸向目瞪口呆的梵天摇了摇,又挤挤眉,很风骚的甩甩头发。
梵天实在受不了了,“哈~~…噗……”的一声,大笑了出来,不停的锤床板,外面的一堆仆人,都哀声叹道:“可怜的小公子啊!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下脑子也坏了,真是天妒英才啊!”
见到梵天大笑出来,梵苍嘴角也是微微一挑,只是前者在蒙锤床板,好像没有注意到。梵苍也收起了他那一套猥琐的动作,恢复了以前正经的样子,也是他本来的样子,低下头,认真的读起纸上的内容来:
接下来的事最好别告诉别人。
是否得不到爷爷的踪迹?如有,往下看;
是否有大事发生?如有,往下看;
是否跟帝家有关?如有,往下看;
是否可能对我族有利?如有,往下看;
是否帝府有了大麻烦?如有,往下看;
是否惊动了皇家?如有,往下看;
是否惊动了那九个老不死?如有,往下看;
是否派去探报的人员损失惨重?如有,往下看;
是否我族的损失并非是其他两大家做的,原因未知?如有,往下看;
是否目前的局势还十分不明了,如有,往下看;
是否起用了“备份计划”?如有,往下看;
综上分析,帝府想来是发生大事了,估计严重的前所未有吧!不过我猜最多是经济上的大量损失,人员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但这对我族的势力发展可能有极大帮助,就帝家的实力来说,虽没大笔损失,但作为帝家象征性的大本营,被别人撬了,那可不是小事,引动了土源的全部大佬,帝家的气势在一定期间内定会处于低迷期,而我们则可以借机获利,我想族内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因为一直得不倒确切消息,而不敢大动,所以他们肯定放不出好屁,又因为没有爷爷在族内领导,家族内在这时候有野心的人都会蠢蠢欲动,与你作对……如果正确请拿起另一张纸。
梵苍白皙的手在疯狂的颤抖,他不知道小梵天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些消息串联在一起的,但,看来梵天的情报网比他的还要广还要快。
倒吸一口凉气,拿起另一张纸,微微叹口气,开始读下去。
“麻烦,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