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帐篷彻底垮掉了,地面坑坑洼洼,早已经露出了深处黑色的坚硬岩石,周围烟尘弥漫,模糊一片,到处都是东西被烧焦的刺鼻气味,这里的一切都被江淋风的雷电灼烧的一干二净。而那结界更是犹如玻璃一般,被雷霆打的支离破碎,没有支撑片刻。
江淋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连喘气都变得十分微弱,仿佛死去了,那黄石长剑立在他的身旁熠熠生辉,似乎经过雷光的洗礼更加明亮了。
魏众陈光二人早已不见踪影,被雷光劈的连渣都不剩,变成了飞灰,李青玄一行人刚一进门便看到江淋风倒在了地上,急忙过去查看他的生机。
“这江淋风真是来找麻烦的,泉巅的弟子又怎么样,虽然你们宗主是天治的国师,但这样随意杀害我们两员大将,乃是大罪,便是泉巅弟子,也要依法诛杀。”那刚到的将军看到这番场景顿时就气急败坏的嚷了起来,那眼光看着李青玄,突然变得有些狠恶。他满脸的大胡子,绕着脸腮直到两鬓,胬肉横生,眼睛极小,都被脸上的肉挤得看不见了,要不是穿着一身军服,看上去倒是土匪样多一点。
另一人则稍显冷静,军服穿戴整齐,横眉竖眼,长相一般,不过脖子处有一个刀疤,透过衣领露出来半截,停在了下巴处。他命人将江淋风抬走送去医治,不管如何,先要将他救醒才能知道一切的原委。
这二人乃是镇守在离这里最近的五处军门当中的天门的守门将军,一等李青玄开口便带他飞了过来,若不是李青玄修为太低不懂飞行,在去的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他们是能够赶得及阻止江淋风的。
“江师兄这样做,定然是事出有因,否则他刚到此地,怎么会动手杀害军中大将。依我看来,定然是你们那两个将军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天地不容的事情。”李青玄盯了那开口的将军一眼,反驳道。
“你这孩子怎么满口胡话,我们整日在这荒烟边塞忙于边关战况,哪里还有时间去其他地方,更别说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这弟子刚到这里便开杀戒,你不要忘了,前几****可是从轻雾山涧出来的,那里和蛮族十万大山接壤,说不定他早已经投敌,被我们的人发现了才鱼死网破。”那将军见李青玄还口反驳,顿时便犹如火上浇油一般,眉毛一竖,脸色铁青大声吼了起来,甚至都要有动手的趋势。
“老三,你干什么,他只是个孩子,还是李长老的儿子,你这是要干什么?”旁边的那刀疤将军面色一变,动手拍了拍那个圈脸胡的将军。
那人怒哼一声,一把将刀疤脸的手打开,狠狠地看了李青玄一眼,转身走开,李青玄看着他们将江淋风抬走,正欲追赶,但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李阅剑不在,罹凝寒也不在,他又能做些什么,只能静等。
然而那两名大将刚走开,还未出三米远,便从大帐内走来一人,高声吼道:“蒋兄,胡兄不必动怒,那泉巅弟子江淋风并非发疯,而是魏众陈光二人该死。”
“咦?张冲?你怎么会在此处,你不是随罹将军上了战场么?”
那李青玄叫来的两名将军看到张冲突然出现都非常惊诧,不知他怎么会在此处,而且还说出这么一番话。
张冲向二人略微施礼,继而看了李青玄一眼,开口说道:“两位将军有所不知,在那泉巅弟子江淋风刚同魏众,陈光二人动手的时候,我便已经收到了消息,继而被罹将军派遣了回来?”
“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那蒋,胡姓氏的两位将军闻言面色一变,更加疑惑了,对张冲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
张冲看了他二人一眼,哈哈笑道:“两位将军有所不知,这魏众陈光二人早已经叛敌,私下和蛮族勾结交往,我和罹将军在上个月已经将他二人看穿,但考虑到不想打草惊蛇,因此并没有揭发他二人,想要静观其变。可没想到现在竟然被泉巅的江淋风识破了,我想江淋风同他二人动手定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因此事情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怎么可能,魏众陈光自参军以来便一直追随罹将军,历经百战,可以说是元老级别的人,怎么可能叛国通敌,张冲你哪里来的证据,该不会是信口开河吧?”那蒋将军闻言面色上却忽然涌上些惊疑,似乎不相信这番说法。
旁边的胡将军亦是如此,看着张冲,将信将疑。
“我知道口说无凭,你们不可能相信。不过我也只想暂时告诉你们,那江淋风并非什么恶贼,切不可对其动手,一切等将军回来自然会有分晓,这几日就将其留在边塞,将军明日就能归来。到时候,你们二人再去亲自询问他。”张冲闻言,不紧不慢的向二人叙述了个中原因。
二人皱眉,面色难堪,似乎极其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张冲不可能说谎,他从前线回来肯定是将军默许的,这也就是说,将军也知道这件事。
“张大哥,你来的真及时,救了江大哥一条命啊。”李青玄面色激动的看着张冲,若不是他此刻回来,看那蒋将军和胡将军的样子,多半不会善待江淋风。
张冲冲他点了点头,继而说到:“前线战事吃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