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上古血脉,这次到让我们赶上了。”
最左边一人望着血红的水面,忽然缓缓出声,音色低沉,却十分清晰有力,言中有着掩盖不住的惊异,其年龄约在三十上下。
此人生的国字方脸,浓眉大眼,面相孔武有力,双眼炯炯,海口含泽,脸上些许黑髯,更使其看起来不怒自威。面相看上去倒像是一个宰猪专业户,不过那一股上位者的冷冽和威严,确是生生的将其面容衬托的更具有一些威慑力。
他就是碎屿遗天,当世大国天治的国师,泉巅门主,赵天宗。
风吹过,冰冷的雨水斜斜飘来,自其脸上划过,顺着他方正的下颌掉入下方浑浊的海水中,他原本就阴沉的脸,在此刻更显阴沉。
四人中间有一道修长的身影,背负着一青一红俩柄长剑,在赵天宗话停,也是微微点头,径自说道:“传闻此龙本乃上古异种,诞于九天之上,夺天地阴阳造化而长,为不死不灭之身,一身大能,更非一般龙种可比,见今日这情景,怕是快已经修成正果,更难对付了啊。”
他声音清越,带着一股很强的穿透力,面容俊朗,眉目清秀,肤色秀白,气质虽清逸不凡,但眼眸中却带些若有若无的邪气,使他整个人都看起来有些轻浮的感觉。
稍一停顿,那身影又继续说道:“但妖便是妖,本性残暴,若是任由其继续放肆,恐怕会是天下大劫,今日看我斩其龙首,夺其龙元,让此妖万劫不覆。”
话罢的同时他双肩耸了耸,将背后双剑一提,言语中自信满满,显然是个年轻不怕事的主。
正是四人之中最为年轻的鸿昌国大将,林易俗。
“哈哈,林兄弟年少风华,自有上天入地的通天法能,斩妖除魔自然不在话下,但看今日这景象,此龙经过上次与我四人在三河谷一役,应该是上古血脉觉醒,如今只怕实力更甚从前,更难应付,林兄弟还是当心的好,勿要大意着了这妖孽的道。”
一旁同为一国的鸿昌国国师慕容祖闻言,出声提醒道。
慕容祖,是四人之中年纪较为长的,面容清肖,脸色红润,一双眸子漆黑无比,没有一点点的情绪波动,干瘦的脸皮虽然光净,但说话间,却已经可以看到依稀的细纹,狂风吹过,他的衣衫乱舞,将整个人都要盖了去。
慕容祖虽然形瘦,但天生骨骼宽大,就外形看来,在四人之中,颇为高大。
他与林易俗二人同为鸿昌国中大臣,自然关系稍好,见林易俗年轻气盛,自然有些托大,不由微微皱眉,沉声劝道。
林易俗回头望向慕容祖,不由放声狂笑,双肩一提,紧了紧背上的双剑,望向此时盯着水面的赵天宗与肃然而立的慕容祖,双眼微眯,浓眉堵起,朗声道:“此龙已被我等追杀半月有余,前几日在三河谷,更已被我等重创,早已溃败难有一战之力,现在只怕正在海底呻吟等死呢,还能成什么大气?料想它也翻不出太大的浪。”
说到这他话语忽然一顿,嘴角一撇,掠过一丝邪笑,望向一旁一直沉默未曾开口的另一人,眼眸中冷光闪过:“再者说,有你白泯在,能有什么事,是吧,妹夫?”
那灰袍中的第四人闻言,不由身形一颤,却并未搭理林易俗,而是回头望向一旁的天治国国师赵天宗,但后者却并未有什么动作言语,只是怔怔的望着水面,不知在想些什么,白泯心中不由一松。
白泯,本是天治国大将,年纪虽较其他三人稍小,但却修的一身极高的术法,他的道法,别树一帜,在整个天治,也是难逢对手,但,却与鸿昌同是一代天骄的林易俗,有着一段难以抹去的宿仇,这其中恩怨,却是莫过一个情字。
慕容祖见此微叹一声,这其中缘由,他也是略有耳闻,却并不想深知,人说自扫各家门前雪,何管他人瓦上霜,他也不想管这闲事,只好言归正传,将话头重新引回去,缓缓说道:“此龙本为天种,若要潜心修道,他日必定能成正果,登上成仙大道。但如今却已修入魔道,心术嗜杀,我四人此行,自是替天行道,并未忤逆天意,此龙已被我等重创,今日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因为一点小事而将这大好时机错过,岂不是太不值当了?依我看,俩位可以放下私人恩怨,留到日后再做处理,俩位都是当世的精主人物,这孰轻孰重,几位可都得看清了。”
他这句话,以众生安危为题,自是谁也不得罪谁,言下之意,你俩完事后就是打个你死我活,也没有人阻止,此时却必须得放下介蒂,同心协力。
天治国师赵天宗闻言不由转身,看着说话的慕容祖,眼中亮光闪动,大嘴嘴角微微翘起,又瞥向一旁的林易俗,有些意味深长的淡笑道:“别的不敢奢求,只是等等与那妖龙斗法时,鸿昌的俩位道友仙术可得控制着点,尽管往那妖龙身上招呼,别到时候误伤我俩,便感激不尽了。”
天治和鸿昌俩国虽说现在合作诛龙,但双方都知道乃也是形势所迫,俩国恩怨已久,怎可能一时就能化解得了?
赵天宗一语,却真是将立场一下摆明。
林易俗闻此言不由眉毛一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