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老人来回踱步,心中想着怎么还是没来,实际上离武铁熔离开不过小半个时辰,即是飞奔向辛城药阁,也才刚到而已,可人心就是这样,越是着急的时候越是觉得时间太慢。
一步,两步,三步……不知多长时间过去了,终于听到了堂外的脚步声,文元老人急忙走了出去,再回来时已经拉着一位和他一样的白发老人了,这老人正是白药明老医师,而他的弟子,秦良也跟在身后。
“药明,快快看一下,寒儿他到底有无性命之忧?”文元老人急切万分。
白药明老医师很快在徐寒的脖颈处扎入一针,之后是左肩,右肩,当他要往脚心扎针时,银针怎么扎也扎不进去,眼中异色闪过,沉默片刻之后,口中连连叹气:
“周身体肤已初步冰结,右脚外皮已冰结十足,这如何下手……不过体内血液流动异常,比平时快了许多,恐怕……是生是死只能看他自身意志,老夫是插不上手了……”
“这不等若老夫眼睁睁的看着寒儿一步步归去?”文元老人已是心若死灰。
“也不能如此断定,毕竟寒小儿体内经脉更甚往日,不过……老夫认为不应该将你这徒儿放至此处,既然不是外界原因导致身体冻结,想必在冰凉之处更加适合……”白老医师摸着徐寒右手,感到由内而外散发一丝丝燥热之气,心中越觉得奇怪。
文元老人一听,连忙抱起徐寒,心中想着赶回自己府上,只见器熔老人接口说出:
“器熔坊内也有冰藏之室,绝对算的上冰凉之所,随我来……”
一行人跟着器熔老人来到了一个不大的封闭室内,室壁四周皆是挂了冷藏兵器,正中有一蓝玉竹床,是平时放玉制剑佩用的,正好够徐寒躺上去。
安排好徐寒之后,白药明似是有话要对文元老人说,二人走出了冰藏室。
“方才观你这徒儿左手处有一青蓝葫芦闪着几乎看不见的微弱寒光,若老夫猜测没错的话,你这徒儿怕是知道些什么,我曾经听一江湖术士说过,炎苍乃是天生属火之地,任何出生于炎苍的人都不会患有寒疾,那时我奉医如神,没有相信那术士的话,现在想来,果真有几分道理。我又想到你这徒儿之名,怎会恰巧便是个‘寒’字,怕是另有他由……这四月来,每次我查探脉相之时总是感觉到你那徒儿体内有丝丝微弱火气散出,怕是这极寒之气不是一日两日便生成的,若真如我所料,怕是他这一生也离不开那寒气了,且这寒气似是对身体略有助意。老夫一世为医,虽不相信仙鬼,但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究竟如何,还需你这当老师的定夺……”白药明老医师小声对文元老人说着。
“这……你是说寒儿并没有性命之忧?”
文元老人听出了话中之意。
“老夫每次来查看你那徒儿身体时,皆是不敢相信世间竟会有这等离奇之事,之所以在众人面前夸大言词,实乃不敢确认,若我所料不错,此次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你看如何?”白药明接着问道。
“好……若寒儿能醒过来,我便问问也无不可。”
两个老头商量着事情,屋内的几人可是担心坏了,皆是怕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第二日徐寒全身已经恢复原状,只是还未醒来,文元老人自是放心了些,可星婉看着自家的小寒哥仍然昏迷不醒,心中更加担忧。
众人都没有发现的是,此时徐寒的左手处正有丝丝绿光慢慢渗入徐寒的身体内,那绿光几乎微弱不可见,可观徐寒的面上表情便能知晓,这绿光确实是大有助意,只见徐寒眉头微平,脸上红润之色慢慢显现,再看那一副安神之像,全无半分痛苦之色,正如白药明老医师所料,此次不仅没有性命之忧,恐怕还会有其他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