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归来的高博一上楼便看出了冯高志的异样——双拳紧握站在大卧室门口。发觉室内气氛不对,他并没直接上前劝解,而是先到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又在旁边的抽屉里翻出一包花生,还顺手拿了一只吸管。
“你,你们俩干,干嘛呢?”(高博)
插好吸管,高博才探头探脑的走到冯高志身边,一脸准备看戏的表情。
“******个x啊,这小子说我打不过他。”(冯子凯)
“肯,肯定啊,狗子天,天天锻炼。”(高博)
“我Cxx,撸管儿也算锻炼?”(冯子凯)
听到这句,高博把脸转到一边偷笑,可冯高志仍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表哥冯子凯。
“你,你们俩到,到底打,打不打?”(高博)
摇了摇手中的罐子,酒已见底,高博示意这二人赶紧动手。
“打你妈,有你什么事儿?滚!狗子,他再不动咱俩一起抽他。”(冯子凯)
“嗯,这傻x是欠抽。”(冯高志)
“你,你俩不打?”(高博)
冯子凯说话尖酸刻薄,脾气又暴躁,除去老猫,在这个种猪繁育基地里没人能压得住,管事的老猫不在,他们这兄弟二人可以长时间的和平相处,是有高博一份功劳的,因为大多数时间冯子凯的矛头都会指向他。
轰走看戏的高博和消了气的表弟,冯子凯还是睡不着,想到已答应林斯帮忙牵线,他翻身起床,在床头柜里找出一个破旧的记事本。
“喂?喂!”(冯子凯)
电话另一端没人答话。
“Cxx你x说话,我是疯子。”(冯子凯)
“啊,疯子啊,换号儿了?”
直到冯子凯表明身份,对面才有人回应,声音嘶哑。
“换你x啊,你存过电话号么?”(冯子凯)
“你他妈吃枪药了?我这不是收费的色情电话,不是他妈给你泻火的地方儿。”
“Cxx,找你有事儿。”(冯子凯)
“有事儿说,别跟个老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老子没空猜。”
“你x的,给你介绍个活儿,周六带过去。”(冯子凯)
“行,正好那天我有空儿,人带过来了再说吧。”
“你他妈哪天没空儿?”(冯子凯)
“我这儿有上门的,用么?别他妈憋坏了。”
扔下电话,冯子凯依旧是睡不着,走出卧室,发现表弟正和高博在客厅看三级片片,取出半打啤酒,又叫横在沙发中间的高博挪出位置,他坐到表弟旁边,打开一罐啤酒递过。
“你用不着吸管吧?”(冯子凯)
“傻x才用那玩意儿喝酒。”(冯高志)
“对,对牙齿好。”(高博)
“对,对,对。”(冯高志)
在冯高志学过口吃之后,这兄弟二人又一起奚落了高博一番,算是重归于好了。
吃了睡、睡了吃,周六前的这两天,冯子凯过的浑浑噩噩,表叔老猫仍是不见踪影,有他在,高博和冯高志可以毫无顾忌的出去寻欢,高博是早出晚归,表弟则是一去不返。
一早,林斯如约而至。
“怎么去?你开我开?”(林斯)
“钱。”(冯子凯)
“呵,这么急着收钱。”(林斯)
“Cxx,讲原则么?”(冯子凯)
林斯扔出一沓,冯子凯接住,简单点了一遍。
“少不了你的。”(林斯)
“那是,不过你这种大人物不懂,我这臭打工的没见过这么多钱,不好好摸摸心难受。”(冯子凯)
“摸够了么?呵,走。”(林斯)
每次呵的一声冷笑,林斯都会不自觉的伴以轻微转头,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自己从未注意,但这不经意的小动作却让冯子凯非常不爽,冯厌恶被忽视,林的这种语气态度刚好刺激到他的神经,每一次。
话毕,林斯自上衣口袋摸出一个金属盒,挑出一支用火柴点燃。
“我Cxx,这人有钱是不一样儿啊,点烟用火柴,你抽那什么玩意儿?给我来一颗。”(冯子凯)
“雪茄。”(林斯)
“雪茄?电视里那玩意儿?我Cxx,你.咳、咳、咳…”(冯子凯)
接过林斯递来的雪茄,冯子凯点着后猛吸了一口,立刻被呛得说不出话。
“吸,别吞,小循环。”(林斯)
“去个屁的吧,整不明白,走,走,走,我前面开,你跟好。”(冯子凯)
“OK。”(林斯)
先西后南,冯子凯驱车一路狂奔,表盘打到一百三,引着林斯来到接近临市的一家废品站,招牌破旧,名称两字已失去偏旁,帛冈废品回收中心。
“看毛呢?走啊。”(冯子凯)
车停在门口,没敲,也未去理会大门上的监控,冯子凯一脚踹开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