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良身死,难过的人并不多,不过高兴的人绝对不少,常年被恐吓的矿区工人,矿难的死伤者家属,但最兴奋的当属矿场的法定继承人王琳。不仅失去了管理人,连钟学这个保安队长也没了踪影,为维持矿场正常运作,王副主席的动作不小,人选已定,只等开会宣布。
“各位啊,钟经理不幸离世呢,我们都很悲痛,但是工作要继续,咱们矿上个年度的产出非常不错,在座各位都有分红,具体数额呢请各位到在会议结束后到财会那里自查。”(王琳)
会议通告是人事调动,与会人员正准备见新领导,没想到先听到的消息竟是分钱。
“各位静一静,每人具体多少一会儿去找财会查,我保证大家绝对不会失望的,现在介绍一下两位新同事,矿场经理李明德和保安队长瞿光…”(王琳)
两位被点名的新领导分别站起向众人示意,相比于瞿“队长”的红光满面,李经理显得脸色煞白,大家伙纷纷猜测这位新经理可能撑不了多久。
李明德和钟良是同门,不同的是,钟良是带着人投靠拐爷周存义,而李明德是凭着自家老爹与拐爷的交情在其门下赢得一席之地,这俩人过节颇深,说到底就是钱的问题。拐爷死后,李明德忌惮钟良的势力,带着老婆脚底抹油跑到天涯海角—海南,直到王琳通知钟良死讯才有胆子回兴复。
李明德溜冰,认识他的大多知道,但他今天这一脸死相却与这无关,是因为帮人干活一夜没睡,他有外号叫“贼王德”。找他帮忙的是他兄弟林斯,帮的忙是入室盗窃,理由听起来非常离谱,说是要破坏某位领导家的风水局,去那位家里灶台下偷出一把菜刀。翻墙撬锁这种工作对于“贼王德”来说是小菜一碟,兄弟拿着烟酒相求他也实在推不开,他本想打发一个手下去办,但无奈自己的亲信无法与林斯交流,只得亲自动手,后者不懂手语。
“阿德,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啊?少抽那东西,再舒服那也是要命的。”(王琳)
“知道了,琳姐,没抽,昨晚和老四喝了顿酒。”(李明德)
“哦,他挺好的吧,这小子现在好像混得不错,上次不还跟着沈杭和咱们一起吃饭呢么?”(王琳)
“挺好的,再碰见他也替你问个好。”(李明德)
“好,阿德啊,这矿姐可是交给你了,产量不用你担心,安全才是第一位的,过去倒是没出过什么大事故,可小的不断也够烦的了,每年赚的那点儿有一半都赔给人家家属了,你可得多上点儿心。”(王琳)
“放心吧,琳姐,有个事儿,钟良留那几个人怎么办?”(李明德)
“哎呦,干嘛啊,人家老大想不开自杀了,你还要赶尽杀绝啊,没听过狗急跳墙么?都是同事,一视同仁。”(王琳)
“一定,那个瞿光.”(李明德)
“不用担心他,我这不是怕钟良那批人不听话么,有他在也能帮你镇着点,你们俩井水河水两不相犯,有事儿你就…”(王琳)
“找琳姐你商量。”(李明德)
“好小子,一点就透,行啦,去忙你的吧,累了就休息。”(王琳)
李明德话说的半死不活,王琳开始担心用不了多久,自己要再物色一个管理人回来,离开经理办公室,她准备去和那位新上任的保安队长谈谈。
“呦,我这进来的不是时候啊,不打扰你们亲热啦,光哥,你说你也不关上门。”(王琳)
“别、别、别,妹子,我们家这老不正经的就这个德行,放开我!丢人玩意儿,再不放开我蛋给你捏爆了。”(瞿夫人)
“不好意思啊王总,在家里闹习惯了。”(鸡头光)
“哎呦,说真的,你们两口子这感情真是羡慕死我了,红姐,这办公室怎么样?”(王琳)
“妹子,真要谢谢你,没你高看我家这老东西一眼,他就只剩坐在家里发霉了。”(瞿夫人)
“这么谦虚干嘛,光哥这名声威望哪能啊?我还怕自己请不来呢。”(王琳)
“那是,那是,我本来是不想出来…我Cxx。”(鸡头光)
听到王琳在捧,瞿光本想要个面子摆摆谱,可被夫人一把掐在咯吱窝,疼的呲牙咧嘴、口无遮拦。
“妹子,别听这老东西胡说,就是一蹬鼻子上脸的玩意儿,要他做什么直接说,他敢不听我回家收拾死他。”(瞿夫人)
“夫人,给我点儿面子呗。”(鸡头光)
“再说话给你一巴掌!妹子,你也不用惯着他。”(瞿夫人)
“哪敢呐,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亲热了.”(王琳)
“妹子,先别走啊,有个事儿你看能不能商量一下。”
“什么事儿红姐你说,别客气。”(王琳)
“你看啊,妹子,我俩手里的资源不少,你这矿上的大老爷们也挺多,我在想要不干脆在这儿给对上得了,反正他们去外面也是玩。”(瞿夫人)
“哎呦,红姐,这么弄好像不合法吧,这矿上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