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光的小舅子找了个借口开溜,他这人是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可对他姐家这“半老”的两口子却太了解不过,一见他姐夫那一脸贱样就知道这两位一会儿准要声嘶力竭的缠绵一下午。并且,他也真是有约在身,请客的这位外号叫安子,现正跟着辉煌的高仁辅做事儿。
“安子,有时间么?”(高仁辅)
“还行,正要出去吃饭,今天是晚班。”(安子)
“得了,先别出去了,一会儿我请,来帮我算笔账。”(高仁辅)
“行,虎哥,先容我打个电话啊,喂?喂,东哥,请不上了今天,我这儿有事儿走不开,咱改天再聚,不好意思了啊。”(安子)
“安子,都说你数学好,来帮我看看这个算的对不对。”(高仁辅)
“行,虎哥,有笔么?”(安子)
“有,还有计算器,给。”(高仁辅)
“不用计算器,那玩意儿太慢,我会珠心算。”(安子)
“心算?行啊你,对了,我那字儿不太好认,你随便改,只要保证新的比旧的高四成就行。”(高仁辅)
高仁辅正在算的是新的价目表,基本服务改动不大,不过高端一些的特殊项目又细化许多,打折只是吸金的幌子,高经理绝对不做亏本买卖。
“虎哥,基本没问题,就是这俩.波涛汹涌和九天飞凤,这么改是亏了,说实话,还有这几个,咱把一个钟减半多好。”(安子)
“我看看啊,你说的对,这么算是亏,这几个减半?”(高仁辅)
“对,这几个太猛,一般有个十多分钟就缴枪了,剩那时间就是躺一起聊天,有的直接就睡着了,还不如给他改成按摩再收一份儿钱。”(安子)
“我Cxx,你这他妈观察的够细致的,也行,我考虑考虑,有想法直接提,都自家兄弟,真出效益,好处少不了你一份。”(高仁辅)
“谢了啊,虎哥,还有别的事儿么?”(安子)
“对了,上周吧是,老四找你,办的什么事儿?”(高仁辅)
“四哥叫我帮他去银行提钱,可能是怕自己去被抢。”(安子)
“哦,多少?”(高仁辅)
“六十多万。”(安子)
“他自己的?”(高仁辅)
“好像不是,那卡是个叫赵水根的。”(安子)
“我Cxx,老四这小子弄的什么路子.”(高仁辅)
“虎哥,咱这半个月人手明显不足,到晚上就我们这几个,用不用再找几个来?”(安子)
“嗯?不用,人手够,就这几天,老大新开一场子,咱不得出人帮着壮场面么。行,没事儿了,出去时帮我把门关上。”(高仁辅)
“好。”(安子)
等安子出门,高仁辅抱起计算器仔细的从头至尾算了一遍,一轮下来没发现半点儿错误,暗自佩服这个扎辫子小弟的心算能力。按开主机准备录入,高经理在电脑桌面上又看到了赵敏拍摄的各种宣传片,想到这个整天带着没镜片眼镜、古灵精怪的“大”导演已被兄弟林斯要去看店,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对高经理而言,打字制表这些工作比让他砍人要费劲的多,键盘上熟悉的字母只有W、S、A、D四个,两百多个字盯着按键敲了二十分钟,好在旧的价目电脑里有,否则三篇纸够他忙活一个下午的。检查无误,高仁辅抓起电话通知老大黄辉。
“喂,辉哥,我又做了个价目表,新旧一起给您发过去过一遍?”(高仁辅)
“用不着,你办事儿我怎么能不放心,你觉得合适就成,发过来也好,我让他们那帮也学学。”(黄辉)
“发了,辉哥,您有空查一遍邮箱。”(高仁辅)
“好,虎子,叫人给我送一张咱那儿五万的卡,尽快。”(黄辉)
“马上。”(高仁辅)
扔下电话,黄辉赶快起身招待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的王琳。
“王主席,坐,诶,我这是求着您帮忙,怎么您还给我买衣服。”(黄辉)
“呦,客气什么黄总,我就这么一丁点儿能耐,逛个街买个衣服什么的。”(王琳)
“你太谦虚了,王主席,搭上张局这条线全凭您这张金口,放心,我黄辉说一不二,有多少收益咱们一起分,您那份儿…”(黄辉)
“黄总,我可是听说您这几天一直在亏本啊,亏的这一份儿可千万别分我,呵呵。”(王琳)
“嗨,这话说的,王主席,亏的怎么能算您头上,放心,亏不了,放两个月的水,名声好人一多,想收,三天就能收回来。”(黄辉)
“这种买卖我可没概念,哎?张局,你怎么先到还藏起来了,来看看这套休闲怎么样?”(王琳)
“不好意思啊,琳姐,我这不知吃什么不对了。”(张局长)
“哎,张局,晚上还打算请你去看看我起家的买卖。”(黄辉)
“黄总,真不是不给面子,我这身体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