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看。”（高博）
“嗯？”（冯高志）
工作客户给了十五天，说少不少，说多又不多，狗子带着高博天没亮便出发，打算赶在目标出门之前盯上。
‘昨天怎么回那么晚。’（高博）
“滚开，傻x，有话说，写什么字儿，我他妈开车呢。”（冯高志）
“昨天怎，怎么那，那么晚？”
“你有病吧，我爱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你又不是我老婆，管得着么？你个傻x怕黑？”（冯高志）
“我看，看你衣，衣服上有，有血。”
“去你妈的，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儿来月经？早上的饭送了么？”（冯高志）
“送了，面包，牛奶，纸盒装，装的，够她吃，吃两天。”
“这修的什么狗屁高速，路封的跟迷宫似的，后座上有个手机，你拿出来研究研究怎么用，里面有说明书，别问我。”（冯高志）
“好，谢了。”
“谢你妈啊，三百九十八，上面贴着价呢，回头把钱给我，谁说是白送你的。”（冯高志）
“好。”
狗子心情很一般，句句带骂，高博也就不敢再聊，打开收音机是兹兹的响，信号不稳定。
“你闲的吧，那里面有碟，要听自己找。”（冯高志）
狗子指了指储物箱，高博伸手打开，在里面翻出一张凤凰传奇的盘。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高博）
“听你的得了，跟着唱个屁啊你，哎？你怎么不磕巴了？”（冯高志）
“唱，唱歌不，不磕巴。”（高博）
“这叫什么原理？说话比放屁都费劲，唱歌反倒没事儿，你还会唱这个？”（冯高志）
“会，听过。”（高博）
“里面还能听歌？”（冯高志）
“图，图书室里放，放的。”（高博）
“知道是谁唱的么？”（冯高志）
“不，不知道。”（高博）
“记住了，人那叫凤凰传奇。”（冯高志）
“哦，那，那女的叫，叫凤凰。”（高博）
“放屁，组合叫凤凰。”（冯高志）
“那，那女的呢？”（高博）
“不知道，也怪了啊，那时候看小虎队，BEYOUNG什么的都能记住每个都叫什么，凤凰传奇这歌红到这份儿上了也记不住唱那俩的名。”（冯高志）
“不懂。”（高博）
“爱他妈懂不懂，手机弄明白了么？给我打个电话。”（冯高志）
“好。”（高博）
“136…”（冯高志）
“响了，能通。”（高博）
“能打通你他妈倒是挂了啊，这铃声好听是么？”（冯高志）
“好。”（高博）
“好个屁，这临海什么破地方，这么大味儿，市区看着还不如咱们那儿的郊区。”（冯高志）
狗子从没到过临海，闻到海风的腥咸觉得恶心。
“海边小，小城市。”（高博）
“用你废话，枪在后备箱夹层里，尽量别用。”（冯高志）
“嗯。”（高博）
临海市依海而建，面积不大形状狭长，目标住址很容易找，附近有所大学。
“你在车里别动，我去看看再买点儿吃的，你要什么？”（冯高志）
“肉，肉包子。”（高博）
目标所住的那栋正对着小区大门，狗子在对面找了个视野不错的停车位。由于要动手的是高博，狗子便留他在车里盯梢，为的是尽量不被看见长相。
“两碗豆腐脑，四个油条，俩茶叶蛋，再来一碟咸菜。”（冯高志）
“豆腐脑儿要等一会儿。”（餐馆老板）
“行，好了的先上。”（冯高志）
狗子绕着小区闲逛，找到一个早点铺，外面摆着冒热气的蒸笼，里面稀稀两两的坐着几个遛早的老头，里外都是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在忙。
“哎？这儿还有炒饭？”（冯高志）
“中午有，豆腐脑要甜的还是咸的？”（餐馆老板）
“豆腐脑还有甜的？那能吃么，给我来咸的。”（冯高志）
“一共二十二块。”（餐馆老板）
“你们这儿规矩真怪，没吃就要先买单，给，对了，老板娘，怎么这周围这么多租房子的中介。”（冯高志）
“还不是因为有大学喽。”（餐馆老板）
“你不是本地人吧？这口音。”（冯高志）
“小伙子，听你这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吧。”（餐馆老板）
“行，老板娘你耳朵还挺好使，我是做生意的。”（冯高志）
“哦，看起来很像，别叫我老板娘啦，我是老板。”（餐馆老板）
狗子吃着早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