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个膛又有好枪勾着,我也就不再介意去猪场多添一份恶心,短刀、鱼竿和塑料桶在路上分开扔掉,那哥俩开的飞快,等我扔完早已不见踪影。但等我开到猪场,却发现大门上扔挂着铁锁,门口还蹲着一个秃子,想打电话,翻开手机发现狗子十分钟前发来一条短信说要去买酒。
“找人?”(秃子)
“对,你?”
“等人。”(秃子)
秃子蹲在门口抽烟,脚下一圈烟蒂,应该是等了很久。这家伙块头不小,蹲着看不出来具体有多高,但超过一米八五是一定的。不清楚这位是个什么来路,我也就没多聊,本打算照一张发给狗子问问,可一坐回到车里便被秃子一直斜眼盯着,眼都不眨的那种,完全没机会拍。看他这举手投足不像是便衣,真能演到这份儿上可以转行拍戏当影帝了,转念一想,便衣也不会傻到这么在人家大门口蹲着盯哨。
‘你门口有个人。’
‘马上。’(狗子)
没办法拍照,只得发条信息提醒,等到这哥俩回来,我已经和秃头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五分钟。
“我Cxx?你tm还能放出来?滚一边儿去,你蹲这儿我怎么tm开进去。”(疯子)
听疯子的意思是认识这秃子,我跟在后面停进猪场,狗子赶快下车过来搬东西。
“认识?”
“嗯,高博。”(狗子)
“方便么?不方便没关系,家伙我改天再来拿。”
“没事儿,他跟我叔的,靠得住。四哥你别上手了,我俩来吧,一天天的净麻烦你,哥!搬东西。”(狗子)
不让我帮忙,估计是不好意思,狗子喊来疯子,疯子又叫来高博,仨人肩扛手拎的把“补给”搬进屋,叫我先去上面厅里坐。
“给,愿赌服输。”(疯子)
疯子第一个上楼,递过来一个布包,我打开看,枪和消音器都在,弹夹空的还上着保险,保养的不错,和新的差不多,只是子弹少了点,不到三十发。
“四哥,这把真是好东西,就试的时候开过两枪,绝对干净。”(狗子)
狗子抱着一堆吃的上楼,高博拿着瓶啤酒跟在身后,看到我拿着枪竟也没多大反应,走到柜子边翻出一个瓶起子,这地方他明显比我熟。
“Cxx你x的,喝酒还tm拿起子,牙不行了?在里面给人口多了是吧,呵哈哈哈。”(疯子)
高博坐到沙发上没还口,狗子听了在一边笑的直不起腰来,不得不说这小子笑点真低。
“疯子,介绍介绍?”
“得了吧,老四,你现在有头有脸的,千万别认识这x玩意儿,他tm就是个傻X。”(疯子)
“嗯,四哥,他脑袋不好使,被驴踢过。”(狗子)
这哥俩一唱一和的损,嫌骂几句不过瘾,狗子开始详细描述被驴踢的经过,像是亲眼所见一般,这个高博不生气也不还嘴,就那么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酒。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身边的人大多从小营养不良,我认识的大块头并不多,能想起来基本上都是同学,大致可以划分为两类,一类专门欺负人,在哪都是习惯性的称王称霸;另一类则是忍气吞声任人宰割,一米八的人可以被一米五的矬子跳起来暴打,两个极端。
刚在门口蹲着那位看起来像是前者,可给我的感觉却属于后者,疯、狗两兄弟这个说完那个补充,高博从头到脚被他俩变着花样的骂了个遍,听了十几分钟仍然无动于衷,一丁点儿脾气都没有。我实在没兴趣听完高博的苦难成长史,准备起身告辞。
“你们三位叙旧,我回了。”
“Cxx,别啊,刚才河边那个你tm还没说完呢,到底怎么回事儿?老四,听我的,以后千万别干什么写书、讲评书这类的活儿,容易把人急死,听的人也容易想把你掐死。”(疯子)
“是啊,四哥,周末,没急事儿再坐会儿。”(狗子)
“不用管他,这傻X连tm话都说不利索,驴踢的。”(疯子)
见我看了高博一眼,疯子以为我是忌讳有生人在场菜不愿意多说。
“我说你俩也没上过学,哪来这么强的求知**?”
“谁tm说的,我被义务教育九年,正经好学校念出来的,要不是因为在老家砍人一直被通缉,早回去拿毕业证上大学了。”(疯子)
疯子这话扯的没边儿,说的我哭笑不得,九年义务教育是到初中毕业,没听说过谁能拿着初中毕业证考进大学,除非是上中科大少年班的“神童”。
“这么大学问?那我简单说,密度,知道吧,人和水的密度差不多,人略大,所以不会游泳的在水里会沉底,死人扔水里就这样,等他体内烂了生出一堆沼气之类的排不出去,密度变小,自己就浮上来了。”
“哦,所以划一刀,气儿不憋肚子里就浮不起来。”(狗子)
“Cxx,我刚才还以为你心理变态。”(疯子)
这话从疯子嘴里出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