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蛋、西芹腰果、山药青笋、莲子百合芡实煲,小雪做了一桌子家常素菜,可鉴于刚被冯高志培训过养猪知识,我胃口很差,每盘挑两口就吃不下了,只好放下筷子欣赏小雪的新造型。
“看够了么?不吃我拿走了,给你做就是浪费。”(小雪)
“别啊,有日子没见了,不得好好看看么,你不知道我看你上瘾么。”
瓜子脸、小眼睛、单眼皮、薄嘴唇配上新剪的短发,不会让人感到很惊艳,可小雪美的很精致,是那种让人可以一直盯着看也不会审美疲劳的精致。
“得了吧,怎么想的你自己知道,快吃,吃完了还有事儿呢。”(小雪)
“对,你说的对。”想到还没办的正‘事儿’,我火速吃光山药躺到床上。
“你躺床上干嘛?起来,帮我搬东西。”(小雪)
“啊?”
原来她说的‘事儿’指的是重新布置客厅,天下间真是没有免费的午餐。苦哈哈的搬完了最后一个沙发,我拉上客厅的窗帘,一把抱过小雪按到沙发上,来吧,就这儿了..
这一下午睡的很舒服,醒的时候她正抱着双腿蹲坐在我身边看电视,膝盖上的两点淤青在雪白的双腿上十分明显,伸手想摸却被她喊着疼打开。我坐起来,轻轻的搂她到怀里,捏了捏小鼻子,问她晚上打算吃什么。
“吃你,你看你给我弄的,咬死你算了。”(小雪)
“来,有红花油么,我给你揉揉,我这皮糙肉厚的有什么好吃的,吃也得吃你,看这细皮嫩肉的,啊…”
小雪怕痒想躲,在我怀里扭来扭去,像是撒娇的小猫,只是没有咕噜咕噜的声音。正当我这玩的起劲,准备趁这小姑奶奶高兴再来一轮,电话响了,是小敏。
“喂,大叔,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拍的好坏给个信儿啊。”(敏)
“不是,人家那边没动静,我这也没办法啊,这样,我明天帮你问问,怎么,着急挣钱了?”
“哎,能不着急么,钱包丢了,我这个月的生活费只能指望你了。”(敏)
“钱包?哪丢的?”
“应该.是在公交车上,上午买东西的时候还在,回来以后再找就没了。”(敏)
“呵,还行,手机和人没丢,几路?”
“四路,你才丢人呢。”(敏)
“四路是绕城东过沃尔玛超市的那个吧,行,你不用急了,我看看能不能找回来。”
“呦,还有这本事呐,赶紧帮我问什么时候再拍啊,可不敢指望你。”(敏)
放下电话一转身,小雪的脸已经比外面的天还黑,她不再说话,自顾自的打开了电脑,我可以不用想第二轮了。看着她吃醋的样子我心里竟然感觉不错,可又实在不愿意触这霉头,出门时偷偷在鞋柜里塞了钱。
有信心帮小敏找回钱包倒不是因为自己有多大本事,只是有份交情在城东,老虎之外的另一个兄弟,阿德—李明德。我们这个城市,城东和城北指的是一个地方,没分区之前都归北区政府管,大部分是贫民窟,往好听了说叫棚户区,属于那种大案不犯小案不断的地界儿,卖切糕的、扒手、站街的、洗头房、毒窝子。以前还有过飞车党,不过已经被当差的扫平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这伙人玩过界了影响到其他区域治安。
我这个兄弟李明德的生意是祖传的—扒手,不是什么露脸的买卖,不过仰仗他爹的声望混到了顶层,现在都叫他贼王德。阿德他爹那人比较搞笑,手快到可以去变街头近景魔术,阿德曾说过他家老爷子有迎面来人擦身一过偷走裤衩的本事,刚开始我们都以为他是在吹牛B,没成想竟是真的,他老头子做贼一辈子没挨抓过,最后是因为流氓罪判了八年,迎面扒了一大姑娘内裤。
阿德、老虎和我自打中学开始一直走的很近,老虎跟着黄辉上位快,阿德接他爹的班混的早,相比之下我一直算是最没出息的那个,可他们哥俩后来又实在不方便见面。兄弟反目,多半是为了一个女人,这俩也是,那个女人现在是阿德的老婆。不是什么勾引二嫂争风吃醋的狗血剧情,而是风暴中心那位大姐以前在辉煌上班,自然而然的从婚礼那天开始看老虎不顺眼,这嫂子在那干过什么只有她们俩人知道。枕边风的威力不可估量,吹来吹去,吹没了老虎和阿德的交情,男人的事儿好办,加上个女人绝对没办法撮合,我也就没自讨没趣做两边都不讨好的和事佬。
阿德混成了城东贼王,手底下正常的不多、残疾的不少,丢个什么东西找他基本都能找回来,当然,钱是不用想了。这哥们像是活在上个世纪,没手机没电邮,问了小敏钱包的样式,我打算去他家登门拜访碰碰运气。
“我Cxx,稀客啊,你还知道有我这兄弟呢?说吧,什么事儿。”(阿德)
“稀客你还不请进屋里坐坐?拿着,能白来么。”阿德好喝白的,带上两瓶什么事儿都好办。
“嚯,茅台啊,还行,没忘了你哥,这么大礼,车丢了还是家让人搬了?”(阿德)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