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志盯着那将军手中的戒指,还有那柄剑,双目放光,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带走它们,缘分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他开始使用剑气化形为钩子,企图钩住它们,然后如同鱼儿跃出水面一般,就拿到了自己的手里。
事实证明,此法行不通。
于是,他想推开棺木,用足了力气憋红了脸,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推动着棺椁,他感觉到整个人都在燃烧了一般,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察觉到体内的异常状况,耶律志停了下来,他立即盘坐在阶梯之上,闭上双眼,开始内视起自己的身体。
人体内的血管有千万条,尽管在耶律志看来,他的血管比起常人已经被拓宽了许多,但从整体来看,依旧是如同蜘蛛网一般的存在。
那些黄金色的脉壁之上的金色似乎脱落了一些下来,然后融入了血管之中,然后他接下来的感觉就是,整条血管如同被点燃了一般,剧烈的燃烧了起来,也是由于这种剧痛,小志才不得不停下来,内视体内的情况。
情况比他想象的复杂的多,当初这些金色壁障形成的时候,耶律志觉得这些特殊的东西,将会是他以后修炼的方向,尽管他能明显感觉到燃烧之后力量的增大,但给他带来的痛苦,也是相应的增多。
血液渐渐静止了下来,耶律志也明显冷静了一些。
然后他发现,一股清凉的气息,从金色脉壁之中蔓延开来,穿过他的血肉直接抵达他的大脑,他狂躁的情绪也似乎找到了怀抱一般,狠狠地一头栽进去,整颗心都放松了下来。
耶律志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当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突然感觉到,此时的四周,似乎和几分钟之前的四周,有着一些的不一样。
再通过仔细的观察,耶律志发现,的的确确和以前不一样,这些雕刻在石壁之上的花鸟禽兽,虽然还是以前的那些禽兽,但是位置似乎变化了一些,小志不确定,随即以为自己多想了。
他注视着面前的棺椁,显然已经把它当成了一种大敌来面对,他如果要得到里面的东西,就必须先要克服眼前的困难。
他认为自己是这位将军的传承者,得到属于他的东西,自然没什么好羞涩的,既然决定了,那么就要一条胡同走到黑了。
他再一次扎下马步,开始推动上棺,此时他面色潮红,不一会儿,肌肉就开始酸胀,这让他生出一种无力感,就在他力气将要耗光的时候,一股新生的力量从他的血管之中散发开来。
他保持着这种状态,尽管棺椁尚未移动半分,但是,这让他找到了一种方向,他的心神沉入体内,注视着血管之中的那些淡淡金光。
这些金光正是从脉壁之上脱落下来的,先前经过魂浆池的洗礼的时候,这种金光就已经渗入了血管附近的经脉之中,没想到还有这种作用。
耶律志大喜,尽管全身疼痛难忍,但是,同时期感受到了强大的力量,这让他的心情又好了一些,随着体内金光的燃烧,耶律志全身气势大盛。
终于移动了一点点。
尽管只是丝毫,但也足以让耶律志感到高兴了,只要再来上这么千百次,就能取到其中的宝物了,所以,这也是他欣喜的一个重要原因。
可是,接下来的情况并不容乐观。
因为耶律志每前进一点,受到的阻力就会千百倍的上升,那种巨大的压力,纵然是燃烧了血液的耶律志,也不能再移动丝毫。
于是他准备盘坐下来,稍后再进行一些尝试。
可是,就在他准备蹲下来的一刹那,他用余光匆匆一瞥周围的石壁,然后目光便再也挪动不开了。
这次他清晰地注意到,那些石壁之上刻画的景物,分明是在移动的,准确的说,不是在移动,而是在环绕着某一个方向旋转。
就像一个阀门一般,自己每次推动棺椁一丝,这些石壁就会绕着一个方向旋转一分,耶律志甚至猜测到,如果自己推开了全部的上棺椁,又会有怎样的景象发生。
耶律志对那一切有了期待。
每一次推动片刻,耶律志都会停下来休息一下,那种从血管而来散发的一种清凉气息,就会穿透肌肉进入自己的大脑,让自己感觉到身体的空灵,那种全身心放松的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他现在已经能够推动大半了,原先在他左边的那些雕刻的景物,已经到达耶律志的后方了,而原本在耶律志前方的景物,也到了他的左方。
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耶律志隐隐的有一种感觉,自己周围的那些景物,包括花鸟虫鱼这样的雕刻,仿佛有着一丝生命的气息一般,而随着石壁的转动,这种怪异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难道转动的最后,是这些雕刻作品成功的动起来。”耶律志小声的在嘴边嘀咕道,他也有一些不敢确定自己所想的,因为如果那样的话,未免太过骇人了一些。
他现在所能想到的,就是推动棺椁,然后得到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