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抱拳,一脸恭敬的问道:“先生贵姓?”
这次那人却没有说‘为什么先生是贵姓’这种胡扯的话。
却是一副从容,带着几丝温文尔雅说道:“我随得道根源而姓,姓赵。而我得道的机缘是源自一个文人,所以赵某平生不敬天,不敬地,只敬文。本人名叫赵敬文。”
上官丑丑心道:“原来是迂腐的儒门之人。”立即介绍道:“哎呀,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我这兄长,也是一个文人,只差一点就能入朝做官的啊。”
赵敬文见上官丑丑手指指向陈文泽,当即点了点头,抱拳鞠了一躬。
陈文泽没想到他会用这种大礼,正想该怎么还礼,但见那人又问道:“妖惹你什么呢?”
三人错愕的对视一眼,这人怎么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了。
上官丑丑只得硬着头皮道:“不知道。”
那人一叹:“同为天地所生,人乃万灵之长,却从未有过仁义之心,凡是稍有灵性的物事,全都要被你们夺去。
人参,灵芝等灵物就是明证。
而草木要想成道,非得先修成人形不可,中间有多少坎坷,妖为什么还要被你们侮辱?”
三人一闷,这人是怎么了,可是如今出去要紧,还是先认个怂吧。只得作揖道:“晚辈知错。”
那人轻轻点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看你们根性还行,就都回头,走那边,不要再向前去,对你们没有好处。”
众人又是一阵疑虑,脸上迷糊的如同狄枷锁一般。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地方前进、后退都是一样的白色,还有什么区别么?
还没等三人做出决定,只听一个爽朗的女子声音道:“老赵,还不够,再捉几个修士来。”
一道碧绿的身影掠过,来到几人眼前。
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女修。
这个女修见到三人,刹那眼睛一亮,笑道:“老赵,这不是有么?怎么不将这几人也抓进来。”
王济涂虽然老实,可是修行至今,哪还不知危险,王济涂脚下业火生出,业火轮现,抓住上官丑丑和陈文泽就要往后走。赵敬文却道:“晚了,早不走。”
只见一点点五彩气泡浮现,三人只觉得四周变得滑滑的,难以运转身形。
上官丑丑捏动法诀,想要发出一招秘术,却被五彩气泡给束缚住了。
陈文泽也不知怎的,一身功法竟是施展不开。
王济涂脚下火轮仅是转了几圈,竟然也熄灭了。
这五彩气泡,竟然有破法之用。
狄枷锁也傻愣愣的滑了过来,一脸兴奋样,竟还觉得有些好玩。
王济涂身体经过魔气淬炼,既然无法动法,那就动身。
转动之间,就变得极为灵活,在香味弥漫的滑地中,如履平地,一步步向前踏去,
然而五彩地中,也蕴含着法术。
王济涂每走一步都要向后倒退半步,向前猛踏又会往后倒退数步,王济涂只能老老实实的向前一步步走去。
上官丑丑和陈文泽都不能动法,此时只能看着王济涂干着急。
那个碧绿衣裳的女子看到此景却是微微一笑,侧着头对着赵敬文道:“赵兄,你这白七法术已经有这般奥妙之处了,看不出来呀。”
赵敬文却道:“这次困住他们本属无奈之举,否则你这一生都不会见我动法的。”
碧绿少女轻轻一笑,眼角中显露的尽是不信之色。
她也不和赵敬文闲聊,左手做出一个极其美妙的姿势,轻轻一摆,几道荆棘生出,一窜而出,倏然击向王济涂。
王济涂正待防备,却见荆棘急速旋转,如灵蛇抖动,转眼已被荆棘束缚。
女子的手又一摇摆,那条荆棘又向狄枷锁卷去,口里还道:“一个个都不老实,叫你们乱动。”
听见这话,上官丑丑却是暗呼一口气,自己可不想被那尖锐的荆棘捆住。
王济涂也不想,被荆棘困住,自是不甘心,血肉挣扎当中,眼神霸气,横眉冷对,噼啪一响,荆棘被王济涂一震而断,倒是令女子惊讶不已。
但荆棘横刺,刹那间就将王济涂经过魔气锻炼的身体给划伤了。王济涂一身血痕,触目惊心。
那女子虽然心中讶异,但并不影响他继续施法,嘴里还带着怒气说道:“好你个臭小子,肉身强硬是不,老娘让你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手中几条荆棘全都卷向了王济涂。
王济涂感应其中法力强横无比,当即向后退去。
荆棘紧追不舍,却是逼向了上官丑丑等人。
上官丑丑看得荆棘锐利,抖抖索索的叫道:“拔剑。”
王济涂一时愕然,哪儿有剑,但立即反应过来,将上官丑丑背后的裂岩离离剑拔出。
这裂岩离离剑像棍多过像剑,王济涂一拿在手中就似小时候拿着铁棍习练的场景。一道开喝,将荆棘打开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