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仁学宫布飞黄,自问也是本宫青年一代的翘楚。论法术,不才在明仁学宫已经是通窍境内无敌手。论学识,就连那些筑基境的人也未必能敌得过我。不知……”
“好啦,好啦。恁多废话。我的终身大事自己是做不了主的,你既然自认是青年才俊,三年后七月初七,到御兽宗选婿大会来。”凌雪晗大方的回应道。
禾一鸣立马冲出,指着自己的鼻头,呆呆地问:“我也能来么?”
凌雪晗嫣然一笑,说道:“神农殿少主能来,我爹爹想必会很高兴的。”
禾一鸣脸色一下就焕发出神采,高兴得又蹦又跳。
上官丑丑却在他身后冷冷的说道:“她爹爹会很高兴的,又不是她,你是想娶她爹么,人家寒碜你,你还这样,以前认识你时,没这么傻呀,莫非真是酒色伤身?”
禾一鸣一听,心就冷了半截。却也没那么痴傻了,暗自一叹道:“我还是先把风儿搞上手再说吧。”
却听布飞黄再次朗朗道:“既然姑娘相约,那在下三年后定会到场。我布飞黄保证,只要与你结成双修伴侣,定会请门宗长辈,为你画一幅升仙画,此画能助人参悟天地大道,只要日日参详,定会对姑娘大有裨益的。”
“哈哈,布氏兄弟大放阙词,狗屁不如。”突然一个声音从橙色光幕中笑道。
“大放狗屁,丢人现眼。升仙画就连你们宫中的金丹境修士,也是没资格得到的,却被你说得,好似你一句话就能得到一般。
哈哈,用来哄骗御兽宗的傻子,也要拿点真东西嘛。这点伎俩,连老道妙哉都看不下去了。”一个穿着道袍,留着一缕柔软长须的小哥从里走出。
明明面相尚嫩,年纪轻轻的,非要留着长长的胡须扮个深沉,众人一见此人,便不自觉带了几分笑意。在小哥身后还跟着十来人,其中一半都是脸色乌青,被人扶着走出。这些人全都是自如宗的人。
自如宗本来还在御兽宗与布氏兄弟的前面,但不知怎的,清沐径中的妖兽老驴竟奇怪的绕到他们前方拦阻。
那只老驴能口吐剧毒,最是厉害不过,纵使自如宗有水幕天华秘术阻挡,也有近半弟子被毒气所侵。也正因为他们与老驴相斗,布氏兄弟与御兽宗才能趁机走在前面。
但也因为这两宗之人在自如宗遭遇危险之时,各自溜走,没有上前帮忙,这才让妙哉道长大动肝火。
“明仁学宫布氏兄弟取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取个飞黄腾达,你们两人都姓布,嘿,听起来就是不飞黄、不腾达,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捞着嘛。”妙哉道长轻蔑地说道。
“哦,妙哉道长还会取名之道。”凌雪晗开玩笑道。
“那是自然,我自如宗的功法传到如今,虽然不只道家一门。但我宗数位宗师都是从‘逍遥’二字得道。‘逍遥’典出何处?正是道家《南华经》。作为门宗传人,自是不能不看道家传承。老道我虽是不才,也是下过一番苦心专研道家秘典,更以本心感受五行气运,总算是有些小成,悟得一些取名之道。”妙哉道长老气横秋道。
长须小哥声音也很嫩,听不出一点老态。旁边几位修家听见他自称“老道”,都是强忍住才没有发笑。
“那么我这名字可好?”凌雪晗也是微笑道。
“大丈夫当有凌云之志,凌姑娘这姓倒是挺好,可惜只适合男性。至于你这名么,嘿,晶莹剔透的落雪虽美,却是一遇炎日便化水,不长久啊,不吉,不吉。至于晗,嘿嘿,又日又含的,倒是能惹不少登徒子遐想连篇。”妙哉道长面色不变的说道。
“哦,但这是我娘所取之名,倒是不好改了。”凌雪晗受此贬损,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但她想着这是自己去触霉头的,倒也忍了下来,又想到自如宗还有一位骂人的道长。这位小道与他同出一门,谈吐如此阴损,说不定还与那位道人有关。
凌雪晗当即克制住自己,再不敢与这位妙哉道人搭话了。但她的护卫可就不干了,菱铃瞪着眼睛道:“你是叫妙哉对吧,好歹我御兽宗与你自如宗也算有些香火情,当初两宗本是大有渊源,你怎么能侮辱我们的七彩公主了?”
“什么香火情,刚才在清沐径,与老驴相斗时,你们怎么不顾及香火情?
老夫这几个师弟中毒后就再无一战之力,此时已经不能退出,等会儿进了变地,不是去送死么?
亏我还听师尊泼横真人之言,如果遇上你们御兽宗那是能帮则帮,可你们呢?袖手旁观,见死不救,都是些狗拉出来的那啥!”
菱铃听到此言,气得牙关打颤道:“刚才我们不是不救,只是因为群体秘术不能随意停止,否则我宗的灵兽会遭受重创。”
“嘿,原来我们自如宗的修士还比不上你们一群畜生。”妙哉道长冷笑道。
“你骂谁畜生?”菱铃俏脸气得通红,手摸灵兽袋,就要动手,但一只芊芊玉手伸出阻止了她。
菱铃侧头回望,却见凌雪晗微笑道:“早就听说泼横真人座下有位得意弟子,叫做嘴贱道人,没想到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