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王济涂最后还是获得了一枚灵珠。本是愤愤不平地样子,一下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呆滞地望着心照。
心照对他理也不理,只是低头擦拭着金刚杵。
又是三天的等待。
反思院的另一位驻守长老走出门来。
此人名为义含,是义意长老的师弟。
义含长老面相慈和,不过心一和尚说此人年轻时最是好勇斗狠,可不是个慈善的和尚。
义含漠然的打量众人一眼,静静地望向西方。
不一会儿又有两名和尚到来。一个满脸胡茬,长得五大三粗。
另一个却是玉齿朱唇,长得明媚如画。两人灵威外放,分明是筑基境的和尚。
长得好看的和尚合十作揖道:“参见义含师叔。弟子明晴与师弟明镜领受大疯禅师法谕,前来向师叔报到,此次出行将由我二人协助师叔。”
义含点点头,随即袍袖一抖,一朵金色祥云飘浮在空中。
“走吧。”义含淡淡说了一句,先站在云架上。和尚们陆陆续续的登上。
王济涂跟在后面,有些愕然的看了明晴两眼,此人脖子后有颗黑痣,似乎就是珈玉说的那个抛下国家的明晴和尚。
明晴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对着小沙弥回眸一笑。王济涂顿觉此时阳光灿烂,明媚无比。明晴和尚的笑容犹如春风拂面,令人心中暖暖的。
几日之后,王济涂也算是领略了佛宗气象。义含长老云架绚丽,这也是灵善寺常常派他带队的原因。一路上那是祥云密布,霞光异彩,果然非同凡响。
而义含怀着一颗慈悲之心,只要遇到陷于危难的老百姓,那是能帮则帮。
“老天爷快下点雨吧。”
西北域,彖州,连着几月没有一滴雨水,农田早已是颗粒无收。
高僧义含听见老百姓的哀嚎,立即施法广布惠雨。
这位禅院长老竟是灵善寺中比较偏门的水行修。
义含轻点天上白云,一道道蓝色玄光在万朵云彩上奔腾跳跃。顷刻间,天上便已是细雨纷飞。
“久旱逢甘霖,及时雨啊。”百姓们对着西方顶礼膜拜,发自肺腑的感叹西方自有真佛在。
勿论灵善寺里僧人之间的是是非非,出门在外时,这面子功夫还是做得挺好的。祥云过处,一路之上尽是感恩戴德的溢美之词。连带着彖州的庙宇都沾了光,这两天多了不少的香火。
只不过高僧施法之后忙着赶路,也就不知后来彖州天象变幻。
就在高僧祥云离开不久,雨就越下越大,后来那雨哗哗地下,就一直没停过。没想到义含高僧这次动法,真引动了彖州上空的天雨。
三天之后,彖州下的雨早就不是灵善寺高僧的法力所为,是真真实实的自然之雨。雨势连绵,于是两月之后,饱受洪涝灾害的彖州百姓又开始哀嚎:“龙王爷快收收雨吧。”
唉,修仙之人又岂会天天在彖州上空等着。这一次的呼救声没有一个修家来搭理。
从那以后彖州百姓就只信奉‘遇事莫求仙,自助者天助’这句话,由此养成了自力更生的强悍民风,这也是灵善寺的高僧们始料未及的了。
和尚们离菩提径还有老远。行云布雨之事也不是常常都有。大多时候都是无聊的。
云架上的和尚大都自持身份,不会与沙弥说话。而那个独目头陀也只是懒散地躺着,根本不理会旁人。
只有心一和尚还是乐呵呵地给王济涂讲着菩提大会的轶事。
心一为人活泛,从长辈那儿打听到不少关于菩提大会的消息。
据说莲池菩提园在很久以前乃是一处佛门讲道之地。园中并非只有僧人,还有其他门宗慕名而来的大修士,这些修士中有的为了时时聆听佛法,就在菩提园附近结庐造坞,从而在菩提园外形成了庐坞十八径。
“什么叫庐坞?”王济涂问道。
“庐坞就是些住所,你就当洞府吧,反正要进入菩提园,先要通庐坞十八径。”心一说道。
心太和尚这时候也坐了过来,搭着嘴道:“嘿嘿,十八径只是菩提大会的第一重险关。自从莲池菩提园中的修士离开后,那里可就不是什么安详之地了。”
“心太,你是从哪儿打听到这些的?”心一也似没听过这些。一脸征询的问道。
“当年我师尊也参加过菩提大会,走之前给我详细讲过。”心太脸上满是尊敬,说话时身姿也端正许多。
心一哈哈一笑道:“你倒是不藏私,不愧是我佛门弟子。”
心太笑道:“去,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还纳闷你怎么不知道这事了。”
“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我师尊才懒得说了。”心一不屑道。
“哼,你就别吹了,你可知道十八径的分布?”心太对他的表情嗤之以鼻。
王济涂使劲摆着脑袋,求知若渴啊。
心太笑道:“乃是东西南北各有四径,还有天上地下两径,共十八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