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好的机遇啊。
“你编瞎话骗人吧。谁会半夜三更教人法术,何况他又没告诉我地点,就说个糖醋鲤鱼,那是个什么东西啊。”沙橐驼一脸不信。
“沙中妖,见识短,连鲤鱼都不知道。”王济涂愤愤一说,也不多说了。
沙橐驼却炫耀道:“我肚上的图能够混乱百里天地,令人难寻其方。图中气意也能让我绽放出四级妖尉的气势。”
沙橐驼还待炫耀,珈玉却听不下去了,立时示意王济涂。
王济涂马上说道:“沙橐驼,不将混天图收了,还待作甚?”
沙橐驼一听主人开口,虽是满脸不愿,却还是一抖肚皮,天空中出现一道裂缝,滋啦一声,沙橐驼肚子上一束灵光闪过,忽然一阵风来,夕阳西下,仍带着几分余热。三人不由都是猛吸一口气,总算是回到了正常之地。
阿依诺与珈玉一同弯腰,向王济涂行了一个西域礼。
“这次真要谢谢济涂高僧了。”阿依诺挥挥手,嫣然一笑。身形一起,骑着骆驼就要离开。
王济涂心中虽觉万分不舍,却只是呆呆地望着。
沙橐驼看着新认主人这副呆样,不由咕哝道:“傻小子,光望望有什么用啊。”
阿依诺似是听着此话,回头恰好望见王济涂的呆样。歪着头想了想,眼中蓦地神采飞扬。女子立时身形一晃,须臾站在王济涂面前,一脸怪笑地对着王济涂耳旁悄声说道:“你不会是看上我这位珈玉姐姐了。”
女子吐气若兰,香气怡人。柔软腔调入耳,王济涂只觉耳旁麻麻痒痒,脸突兀红了。
阿依诺一瞧小沙弥的脸色以为自己猜对了。“哼,小和尚不守清规,不安好心,可别打我家珈玉的主意,人家可是楼兰国公主。”说话间捉弄似的捏了捏王济涂的大耳垂。
小手滑腻温软,让王济涂酥到骨子里了,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阿依诺却又离得开了,跑到骆驼上,回手一扔。
王济涂只见一个圆柱物飞来,赶紧接住,落手时一看,是一个精致的小木桶,上面还有四道桶箍。木桶严丝合缝,上面有道木塞。
阿依诺在骆驼上也拿着同样的东西,一拔木塞,仰脖畅饮,分外豪迈。
王济涂有样学样,也是拔开木塞,登时传来幽幽果香,往里一瞧,液体色泽红润,细细一闻,眉头微皱,“怎么有酒味,酒分清浊,有陈有新,可都是白的。难道西域的酒皆是如此。据说锦绣城中十几年前也有过西域酒,却不知是否是这个模样。”
王济涂迟疑地望着阿依诺道:“那个女菩萨,小僧是出家人,不能喝酒。”
“葡萄酒不是酒,唉,葡萄美酒夜光杯,此时无杯,若在我家,倒是能好好喝上两盅。”
“嗨,管它呐,喝西域酒不算破戒!”王济涂腹中酒虫大动,再也忍耐不住,也是仰脖一饮。
“微微酸涩、淡淡果香、馥郁圆润,嗯,味道虽怪,但还不错。”王济涂暗自点头。
“小和尚,不错。”阿依诺斜坐骆驼上,巧笑嫣然的看着他。
王济涂也目光灼灼的回望着小姑娘。酒壮英雄胆,这点酒本不会让王济涂失去神智,但俗语常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酒色常是相伴而来。
反倒是阿依诺见此人如此放肆,也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浮现红晕,带出万种风情。阿依诺轻击驼项,骆驼加快几步,赶上珈玉。王济涂只得默默伫立,遥望无言。
此时夕阳将落,红日余晖洒向沙漠,拉得影子好长好长。
“唉,男女之情,小僧做不到啊。”王济涂喃喃一叹。
可乘着骆驼的少女还未走出多远,沙漠中却陡然传来一阵呜呀呀的叫唤。王济涂抬头一看,只见远处奔来一群人。
王济涂一怒转头怀疑道:“沙橐驼,莫非你居心叵测,还藏着什么兵马不成?”
“老大,我哪知那是些什么东西啊。”沙橐驼无辜道。
王济涂也知道妖奴极难背叛主人,急忙与两女会同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