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寺规矩也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啊。”大癫说道。
“可是心照犯的是忤逆上师的罪名啊。”执事僧一愣道。
“哪有什么上师,都是芸芸众生,九天的真龙、地面的蝼蚁还不都一样么?”大癫不紧不慢的说道。
“可是……”执事僧仍是十分犹豫。
“还不快去,愣在这儿做什么?”大癫脸上怒色一闪。
执事僧一惊,忙不迭的跑走了。
大癫见执事僧走远,重新站了起来,望着天上的红霞喃喃道:“心照,心照,你为什么与大狂师弟那么相似?长相、性情完全一样,难道轮回转世后还能保持灵性不灭吗?若真是如此,那么韦陀降魔真法你是非学不可啦。”
这日王济涂正在修行,一个周天运完,缓缓吐出胸中浊气。
浊气盘旋在王济涂头顶,缓缓消失于无形。
突然灵善寺中钟磬齐鸣。
而思空禅院与钟楼离得较近,钟声悠悠不绝,一直回响在王济涂耳畔。令他难以静修。
他起身推开禅院的简陋房门,望着钟楼方向,只觉钟声声传千里,似是把全寺都笼罩在钟声之下。
“我们走!”
义心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王济涂身侧。
他将手臂搭在王济涂肩膀上,王济涂肩膀上却立生反抗之力。
王济涂功法修行还不能做到收发于心的地步,这正是一遇外力,身体气机外放的缘故。
义心和尚立马觉察,望向王济涂时微感诧异,却仍是不发一言腾云而起。
来到山间佛塔处,此地四周空旷,只见寺中僧人云集于此。
中间有一高台。在台上有一位白眉老僧,慈祥和蔼端坐于蒲团之上。
义心和尚到此之后不发一言。
王济涂揪着一个名牌上刻着忍冬花印记的沙弥问道:“上面那个老僧是谁?”
沙弥初时不屑,可当他瞥见王济涂名牌上的青莲花印记时,立马躬身作揖道:“师叔定是入门之后闭关苦修,不曾多多出来走动,所以才不识得大疯禅师。”
当沙弥提起大疯名讳时,面上装模作样的神情,立时变得肃然起敬。他恭敬地说道:“大疯禅师乃是我寺大字辈僧人中硕果仅存的三人之一。在灵善寺高僧中,大慈禅师为本寺住持。大癫禅师为戒律院首座,而大疯禅师则是罗汉堂首座。”
沙弥压低声音对着王济涂耳语道:“据说当年大疯禅师是有资格当上住持的。当时我寺有疯癫痴狂四大神僧。有这几位神僧坐镇,我灵善寺可是响当当的一流门宗。
可惜有一年天原雪域之下魔气暴动。四大神僧除魔卫道,纷纷出手。可惜啊,修为最高的大痴神僧一去不返。其他三位神僧在半路中遭遇魔徒埋伏。大狂神僧就在那场埋伏中陨落。大癫禅师也身受重伤。大疯禅师则直直被打落一个境界。
你别看大疯禅师面上慈祥,可性情偏激不已,佛法休养多年也未改变,可见当年遭受了多大的打击。
从那以后大疯僧人就少在寺中露面了。这一次竟把他都惊动了,看来定是有大事发生。”
“你是谁啊,知道的这么多?”王济涂听得沙弥胡吹海侃,不禁怀疑起来。
“不敢,小僧包打听。我修持的法度乃是传自我佛护法尊神,四大尊王之一的北方多闻天王。”
“哗,这么牛!这不是真神法度吗?”王济涂惊讶道。
包打听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当然是杜撰的,就跟凡间的木匠都说祖师爷是鲁班差不多。我这门功法也是借借天王的威名罢了。
我学的功法乃是水行功法,水开窍于耳,所以要多用耳朵去听闻,知道的事情是比别人多一点。”
“那你说说看,这次集会跟什么事有关?”王济涂问道。
“应与菩提果、天蚕参、证道仙菇、芸香雪莲这四种灵药有关。”
“菩提果?天蚕参?”王济涂不解道。
“这是四大圣境中的灵药。四大圣境每隔一百年就会同时开放。但最近几百年圣境只有两三个会同时开放了,也不知是何故?”包打听也是疑惑道:“四种灵药分别在四大圣境之中,四大圣境平时都被古法阵封印着,只有此时才会开放。”
包打听正待详细解释,就听那台上大疯禅师开口说道:“圣境开放在即。此次有些特殊,只有西南域的‘莲池菩提园’要开放。
众位通窍境的弟子都做好准备。本寺将选出一批精英参加。
既然是菩提会,那么就以菩提子定奖赏。
得中品菩提子十枚者可修行本派真传功法,在离垢院中修行。
得上品菩提子两枚者可为本寺嫡系弟子,有受封‘寂灭院’长老的资格。
至于能得上等菩提子五枚的,哼,你们在坐之人没有不知道的吧?”
大疯性子终究还是偏激了一些,慈眉善目陡然变得凛然肃穆。大疯话中还带着灵威,台下众多僧人不由打了个寒噤,不敢反驳,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