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和尚质问,王济涂小心应答道:“我学了点炼体的法门。”
“学的是什么蹩脚炼体功法,把身体养得这么白白胖胖的,亏得你见机的早,要是晚得几年,体内先天灵气消失,想学法也学不了喽。”明利和尚突然变得浑不在意,站在两道门前指道:“左边是洗心室放的是佛门经书,右边彻悟室里放的是功法秘术。
以前本门沙弥只能修行外门功法。不过因为搞活动的原因里面的功法任你挑。不过我得先给你说清楚,那些内门功法,都是要修持相若的佛法才能修行的。
既然你用了这么多灵香,我就允许你挑一本功法,外加一本经书。”
“啥?还要看佛经?”王济涂问道。
“既在佛门怎么能不看佛经。刚入佛门的僧人,未得佛法洗悟,即便没有恶毒心,也会有轻慢心。做什么事情都是拖拖拉拉,这可不是修行之道。”明利和尚虎着脸冷声道,“小沙弥,你毕竟才初学法力,心境未得到锻炼,还是先从外门功法入手。你要是觉得自己天资聪慧,也可直接修行内门功法。若是走火入魔,我可管不着。”
王济涂立马摇头。
“本门修行内门功法的僧人全都是从小接触佛法,熟读经典,心境平和后才能修行的。”明厉和尚仰着头,扳着手指喃喃道:“《楞伽经》《妙法莲华经》《大般涅盘经》……啧啧,每一部经典少则三年,多就不知几许年头才能学得通了。到学通时心思明悟,方能破开功法魔障,修行有成。”
“小沙弥啊,你若不花费三年五载勤学苦练怎能明悟佛法精深?
莫非你以为自己是身具法脉传承之人,或是那传说中的‘一闻佛法,天生顿悟’之人?”明利和尚还是死板着一张脸,可却字字诛心,每一句都如当头一击,把王济涂对今后修行的幻想打破。
王济涂轻叹一声,好在他耳根子软,听得进劝,转身走进洗心室内挑选佛经。
可是当他踏进洗心室中抬头一望,心中顿感累觉不爱了。
洗心室内经书浩如烟海,鳞次栉比的陈列其上,每一本都是厚厚的。
随手一翻都是高深难懂的佛家真义。
王济涂没读过几年书,怎么也看不下去。他暗暗叹道:“我要把一本经书弄懂,恐怕已是垂垂老矣。干脆随意挑选一本外门功法得了。”
王济涂左顾右盼,东张西望,总算看到一本熟悉的佛经:《金刚经》。
上报三重恩,下济三途苦。
王济涂摩挲着经书又想起了小时候种种事情,娘亲吃斋念佛的虔诚、父亲护卫柯国公的忠诚。一切一切都恍如昨日,却已经相隔好远。
王济涂不由得站在洗心室中陷入沉思。
明利和尚不知自己念了多久的经,总算见到王济涂挑了本经书出来,急急忙忙的钻进彻悟室寻找功法。
“金刚经!”明利望着王济涂的背影,缓缓摇头叹道:“可惜,可惜,金刚经在诸多佛经中最难领悟,是彻底的大智慧。多少高僧大德都未能领悟,就凭你么?小沙弥你的修行路难喽。”
明利顿时对王济涂失去兴趣,回到蒲团上坐了下来。
彻悟室中有内门、外门两种功法。
室中的外门功法,一般只给沙弥这些杂役僧人学习的,这类人灵根不佳,本难修行。修行功法多是为了延年益寿,让人多活几年罢了。
外门功法之中还是有一部分威力强大的,不过弊端重重,甚至有折寿的危险。
王济涂谨记自己是火土双灵根的事。只往功法里寻找火土法诀。
不愧是佛门功法,里面火行土行功法极多,但都不是什么好功法,乱七八糟的放置在一起。
王济涂不禁摇了摇头,功法难道只能凑合么?
他看向身后整齐的书架,上面堆放的全是内门功法,当即从怀中掏出金刚经。
噔的一响,一只刻着梵文的法牌掉落在地。
王济涂拾起法牌,立时想起义心和尚说过,这枚法牌在藏经阁中或许有用。
王济涂举着法牌四处晃悠,却没一丝异样。当转至内门功法处时,他眼睛一亮,见到一本红皮书本横放在一堆书上,书的侧面写着‘烬火诀’三字,似乎是一部火行功法。
王济涂拿起一看,只觉书皮还有些烫手。
还没细看,却瞧见远处还有几道书架,上面的功法放得整整齐齐,与这里乱摆放的功法大不一样。立时就被吸引住了,急忙向那处走去。靠近书架,朝前没走几步,登时从书架后钻出一人来。
此人腆着肚子,双手叉腰,体型肥大竟比王济涂还高。
“小沙弥往哪里去?”胖和尚趾高气扬的站在书架后,虎视眈眈的盯着王济涂。一道金色祥光在几道书架间生成,柔和的拦住王济涂前进的道路。
“你可知前方是什么所在,没有本门长老首肯。祥光禁制是绝对不能……”胖和尚话说着就噎住了,只见祥光忽的寸寸向下收敛,铺散而开让出一条祥光大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