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济涂绑着伤臂,重新回到原处时,竹竿僧人竟然还在原处等着。
中年儒士和老管家也恢复原状,两人有气无力的站在一边,却要顶着烈日挺直腰杆,给躺着地上的竹竿和尚遮太阳。
“这个和尚也必须解决才成!”
王济涂暗自鼓劲,猝然暴起冲出。
竹竿和尚见机极快,他微眯着双眼见到一个身影飞来,当即大吼一声:“拟马!”
只见挺直腰杆的两人顿时一变。老管家趴伏于地,快若奔马的挡在王济涂前方,而中年儒士却驮着竹竿和尚,策马一奔,绝尘而去。
王济涂身形急晃,侧身闪过老管家,随即大步流星,风一般的赶了上去。
竹竿和尚头也不敢回,坐在中年儒士身上浑身抽疯似的颤抖,口中念念有词,中年儒士身上登时勾连起一道奇异涟漪,有如船遇顺风,速度骤然加快,风驰电掣一般再次窜出,立时甩开王济涂。
王济涂嘿嘿冷笑,将背上龟壳取下,猛的朝前一扔。只见龟壳在空中急速旋转,如一颗黑色流星,顿时打中了竹竿和尚。
竹竿和尚一个不稳,从“中年儒士”身上跌落在地,回头惊恐的看着身后之人。
此时王济涂全身上下魔气缭绕,看起来威猛无比。
竹竿和尚的小心肝不由一颤,左盯右看,巡视一圈也没有找着黑衣和尚,心头忐忑之下,立即变得可怜兮兮的,他猛拍胸口,撕心裂肺的叫道:“魔君大人你干得好啊。”
王济涂一愣,并未出手反倒问道:“什么干得好?”
竹竿和尚声如蚊呐的悄悄问道:“魔君大人,那个和尚呢?”
“被我杀了。”王济涂冷声道。
竹竿和尚眼珠一转,登时跪着声嘶力竭的囔道:“老天有眼啊,魔仙大人你终于把那该死的和尚给收拾了。什么叫现世报?这就叫现世报。魔仙大人你干得好啊。”
竹竿和尚匍匐在地,似乎嫌‘魔君’改成‘魔仙’还不够虔诚,那个‘好’字也不能用在魔头身上,只得磕着头吼道:“天地之间无人可比,古往今来无人能超的‘真魔帝尊大人’,您做的虽是无意之举,却救小人于水火之中啊。小人无以为报,奉我真魔帝尊大人为主,此生此世甘心做大人奴仆。大人指西,小的不敢往东,绝对是俯首帖耳,没有丝毫异心。”
这一下极尽阿谀奉承之能,哄得王济涂哈哈大笑。
竹竿和尚见事有转机,擦擦冷汗,缓解紧张情绪。
王济涂脸色却又变得严峻起来,那只完好的手臂咔咔作响,似乎要将竹竿和尚毙于身前。
竹竿和尚一见此幕,似乎害怕极了,一点反抗之心也没有,磕头如捣蒜,一咬牙道:“真魔帝尊大人若是不信,我还可以将‘巫誓命牌’交出,拜奉大人为主,以后做牛做马,全在大人一念之间。”
王济涂立时住手,好像动心的样子,喃喃道:“巫誓命牌?”
竹竿和尚忙不迭的从怀中掏出一根羽毛。羽毛形状有如南诏国中的孔雀翎羽,却是淡红颜色,竹竿和尚按住羽毛中心闪闪发亮的一点,往上一划,登时划中另一个亮点。羽毛突然深陷,出现了一个大瓷缸般的空间。
竹竿和尚抖抖索索的从中拿出一块不知名的兽骨,上面刻画着竹竿和尚的长相。他恭敬的递给王济涂,说道:“大人,这块‘巫誓命牌’与小的性命相牵连,不要说捏碎了,就是……啊!”
王济涂拿起命牌重重的捏了捏,本想试试这是什么材质,却见竹竿和尚发疯似的大叫一声。眼凸嘴斜,口吐白沫,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有气无力的说道:“就是重重捏一下,我也像丢了半条命似的。”
王济涂当然不信,这次把命牌藏在身后,趁着竹竿和尚不注意,又是用力一捏。
竹竿和尚同样是‘啊’的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一抖一抖的,显然不是作假。
王济涂见此已经信了七分,坐在竹竿和尚身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竹竿和尚全身打颤,却还是坚持着跪起来道:“启禀真魔帝尊……”
“行了,就叫我王三哥就成。”王济涂当即打断道。
“哦,王三哥,我本名叫做乌力智桑。本是巫族中一个小部落的酋长的儿子。
“你是巫族的?”王济涂眉毛一挑。
“是呀,大人也听过?”乌力智桑趴伏在地,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济涂点点头,听他继续说。
乌力智桑当即道:“当时我部族人与‘那琴部落’发生争端,后来在巫灵大人帐中的‘萨萨长老’主持下,做出调停决议,各自交换质子命牌,结为同盟,永修同好。
我这块‘巫誓命牌’还是萨萨长老亲自所铸。据说铸造时还动用了巫灵诅咒之力。
后来我拿着命牌走向交牌的路途中,无意中撞见‘那琴部落’的几个王公贵族,言语冲突下,我使出‘拟兽’巫术。本想戏耍他们一下,不想这样一做,就被‘不为老和尚’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