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向公孙白果。
刚才动法之时,公孙白果是全力以赴,真元没有一点保留,此时满心憋屈,也只能凭着肉身躲避,却又怎能抵得住鬼法突袭。
阴森鬼力一击而中,公孙白果轰然倒地。
玉醉儿手臂微抬,又将玉簪指向珙桐白鸽。
珙桐白鸽眼见公孙白果不知生死,小脸上满是愤恨刚毅之色,美臂一挥却是白鸽满天。
可现在的玉醉儿正是拼命之时,又怎会畏惧几只鸽子。只见她身体做陀螺旋转,道道阴戾之气汇聚一身。鸽花的安宁之气完全不能影响到她。
玉醉儿一路杀去,残余花瓣纷纷落下,身后恍若葬花之地。
珙桐白鸽手指繁复变化,不再是拼命的挥舞灵力,秘术越使越是稳定,白鸽扑腾间也渐成阵势。可是刚才抵御鬼墙时耗法极多,此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玉醉儿逐步逼近。
玉醉儿见珙桐白鸽已是强弩之末,而自身耳后黑发也快全白,发一声喊,酉卒玉簪缓缓飞出。
玉簪此时已经无法幻化出银剑之形,但其中所蕴鬼力依然足以致命。
珙桐白鸽眼见玉簪临身,身上仅剩一丝真元,对此竟是毫无办法。当下也不禁大悔起来:“今日如果不是这般任性,也就不会惹上这等是非了。”明白自己难以活下,眼睛闭上,安然待死。
可好像等了一个仙纪那般漫长,玉簪仍是没有刺下。
珙桐白鸽睁眼一看,眼前只见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衫的身影。珙桐白鸽莫名的只觉眼睛有些发酸,这个单薄的书生,此时竟是这般伟岸。
陈文泽被王济涂救出后,眼睛就一直追寻着珙桐白鸽,而后便悄悄的靠近她。眼见珙桐白鸽遇见危险,他不知怎的,就奋不顾身的挡在她的面前迎接玉簪一击。
眼见陈文泽傻了吧唧的给珙桐白鸽挡下鬼道一击,上官丑丑不由心里暗骂:“英雄救美也不分时候,仙家争斗,你这不是自不量力么?忙着当替死鬼啊。”只能一脸苦恼的站在一旁装不认识他。
谁料身旁的王济涂也不甘人后,当即冲出去把陈文泽背了回来。想要将玉簪拔出,却见玉簪上绿光闪烁,光芒交替,不停抖动,隐隐发出欢鸣之音。
王济涂错愕之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带着质询的眼光看向上官丑丑。
这一来,上官丑丑也甩不脱嫌疑了,叹一口气,正待说话。
远处玉醉儿见这几人如此行为,老脸狰狞道:“上官小儿,坏我大事,我要把你们剥皮、挖骨、炼魂。”
说时迟,那时快,玉醉儿全身鬼力一提,就待上前斩杀这几个坏自己事情的小子。但就是这一提法,耳后黑发终于全白。
玉醉儿心有所感,怆然一笑,更是狠戾的看着上官丑丑。
上官丑丑被她盯着发麻,恶骂道:“看你爷爷啊,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他娘的给你拼了!王济涂,你先上。”
王济涂本是忠义之人,上官恩公说话,自当肝脑涂地以报大恩。登时一跃而起,拦在玉醉儿面前。
玉醉儿鬼法即将耗尽,只得用力一扫,才将这碍事的大汉扫倒在地。
王济涂顿觉全身肌骨像是被撕裂一般,但他忍着剧痛,强提一口气,再次站起身来冲了上去。
玉醉儿一怒,更是用力的将他扫倒在地。
王济涂被打得满身是血,可他仍是强压着这口浊气,又站了起来。
这一下连玉醉儿也不禁有些惊奇了,嘴里喃喃道:“这么一条汉子,可惜了啊。”心中赞叹,却是没有手下留情,一掌又给劈下去,为了防止王济涂再起,又是一脚重重踏上。
上官丑丑早在远处看见王济涂的惨状,但他知道此时只有一种办法可以救他们了。只得咬紧牙关低头寻找,心中一直回想着岳不赖动用“鬼午枭”的办法。
“我记得就在这里啊。”上官丑丑着急的念着。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块碎木翻开,只见匕首与飞镖赫然躺在自己脚下。
上官丑丑匆忙抓起匕首,拿起匕首来正要割手,可想起岳老赖瘸腿的惨状,他眼睛一转,立时把鞋脱下,顺着左脚小脚趾割了一个小口。血流了出来,真疼啊。
出生到现在头一次遭受血光之灾啊。
可是等了一小会儿,玉醉儿都已经解决王济涂了,这把“鬼午枭”也没发出岳不赖所说的红光。他急忙把飞镖拿起,又把右脚小脚趾割了一个小口,还是不见红光。
玉醉儿此时却已走至他面前,阴恻恻的笑道:“好师侄啊,这两件鬼器不知被那公孙白果动了什么手脚,早就失去灵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