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醉儿张手一招,匕首“鬼午枭”瞬间飞回其手。
“不要!”上官丑丑见情况危急,连忙阻止道。
王济涂也明白玉醉儿是真的动了杀心,立时紧握长棍,护卫在陈文泽身侧。
玉醉儿面若冰霜,对着上官丑丑说道:“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让他修行,现在他欺我、辱我,你说该怎么办?”
上官丑丑急忙说道:“他只是不愿学罢了,哪有欺负你、辱骂你了。师姑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走就行了。”
“笑话!对我无礼就是欺我,对我不屑就是辱我。再说了,这么多鬼道秘辛都让他听去了,他还能走得了吗?”玉醉儿冷笑着将匕首一递。“你们两个谁把他杀了,谁就是我门下首座弟子,将来可得我真法传承。”
王济涂看不到魂灵,本来对玉醉儿没有厌恶之感。可是要他杀陈文泽,王济涂可做不来,何况他这人吃软不吃硬,被玉醉儿一逼,反而激发了一身豪侠之气,紧握木棍暗暗蓄力,定要誓死保护陈文泽,他似是忘了他连玉醉儿的手下都打不过。
上官丑丑称玉醉儿为师姑,本就是权宜之计,又怎会去手刃陈文泽。他拿得起放得下,这份仙缘不要也罢,更不会将什么“首座弟子”的身份看入眼里。不过他虽是主意已定,口中还是支支吾吾的,脸上表情时而迟疑,时而犹豫,总之是痛苦挣扎,徘徊不前,就是不肯去接过匕首。
玉醉儿将匕首平举,见两人都不挪步,无视上官丑丑的装模作样,讶异道:“还是两个重情重义的人。”
“好,我就成全你们。”玉醉儿美目中凶光毕露,匕首平翻,阴风乍起。
王济涂猛地跳出,举起木棍挡在陈文泽面前。
玉醉儿并未想过要杀王济涂,此时只是轻蔑一笑,指尖上绿光一闪,轻轻一弹,轻而易举就将这条七尺汉子弹开。王济涂在空中抛个弧线,遥遥落在大堂角落处。
玉醉儿冷笑一声,目视陈文泽,手腕一翻,就要动手之时,突然感到一身阴鬼之力运行不畅。同时周身花香遍布,随即有一股寒气袭来,这不是鬼魅阴冷之力,只是普通的寒气,冰雪之寒。可就是这股寒气将玉醉儿周身的阴鬼之力给压制了。
大堂里,一朵花开五瓣的雪白小花,从空中舒缓下落,徐徐飘向玉醉儿。
“梅花?”玉醉儿凝目一看,瞳孔陡然放大,旋即脸色凝重无比,缓缓推动匕首,迎击飘落的花瓣。
花瓣洁白高雅,于空中打个旋,轻飘飘的落至玉醉儿面前。
玉醉儿赶紧将匕首向前一推,就见炙热的匕首上浮现淡淡水雾。同时花瓣变得晶莹剔透,竟化作寒冰与炙热匕首相斗起来。
梅花香自苦寒来,花香浓郁,寒气逼人。
玉醉儿运起匕首“鬼午枭”时也是非同凡响,花瓣寒气虽强,却还是被匕首稳稳化去。
可是玉醉儿眼中未见得意,反而更加凝重。只见她双手抱拳,一脸恭敬道:“承蒙当年忘忧尊主赐花之恩,玉醉儿从不敢在‘蓬庭’面前放肆,今日之事想必是误会了,不知是‘蓬庭’的哪位高人?”
一位白衣青年飘然下落,好一个俊秀美男子,只见他面如冠玉,英气逼人,在一身白衣衬托下更显潇洒飘逸。
在男子面前,就连长相还算有几分帅气的上官丑丑,都产生了一点自惭形秽的感觉,少不了在心里嘀咕“哪个相公堂子里冒出来的”。
青年身上的白衣领口处纹着一道云状灵纹,不时有光芒透出。这身衣服竟也是一件护身灵器。
白衣青年脸上犹有怒容,一脸责怪的看着楼上。
众人往楼上望去,却见一个扎着高挑发髻的女孩,正俏皮的朝白衣青年吐了吐舌头。
女孩长相明媚,一笑起来更是阳光灿烂,她眼波流转望向陈文泽,对着他一脸傲娇的点点头,似是觉得刚才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般,骄傲的挺起还没发育完全的小胸脯。
陈文泽觉得女孩的眼神会说话一般,那神态中透出一股“还不谢谢我”的意味。
看着这个爱耍宝的女孩,陈文泽会心一笑,立即拱手作揖。
这一来,女孩更是喜笑颜开,一脸的乐悠悠、喜滋滋。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眼角一颗浅浅的美人痣随之浮现出来,却更显可爱了。
明媚女孩手上握着一枝梅,梅枝上稀稀落落仅有几朵梅花,却是灵光氤氲,隔着老远都觉得花香扑鼻。女孩腾地从楼上跳落下来,梅枝上发出道道祥和之光带着女孩飘然下落。
女孩一落地,就朝白衣青年走去,面对白衣青年的怒容,明媚女孩仍是一脸笑呵呵的。
看到两人站在一处,陈文泽却不禁有些酸酸的想到:“好一对金童玉女,这才是神仙中人。我这辈子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了,如果我能修仙,说不定……”他想到此处,暗自握紧了拳头。
明媚女孩却是没忘记玉醉儿的话,精致的小脸上眉头微扬,装作一副老先生的派头,拱手抱了抱拳,对着玉醉儿说道:“这可不是误会,我们离开门宗游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