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吓得一缩,可立即反应过来,慌忙解释道:“这位军爷,我是替摧山军中的张大哥职守一下,他们今日有要事在身,详情容后再请军爷的同僚告诉你,小的先下来迎接你啊。”
不一会儿,这个管役带着几个人从门内小跑出来,看到李痞几人,立即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谄媚道:“小的从小立志要进摧山军,可惜前生积累的福薄,这才没机会啊,这次能给几位军爷引路也是小的福气了。”
城上有那心思灵活的管役当即想到要去给值守的摧山军报信,却被迎面走来的另一人给拦了下来。
这人名叫张小六,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最喜欢吹牛打屁,在收摊贩小费时,从不冲锋在前,自己还曾讥笑于他。
张小六对着管役说道:“军爷们都知道了,只许那些人自己上去,其他人不准进入,否则军法处事。”
管役只得愤愤道:“小六啊,还真看不出来,你这次还跑在前头了。军爷给你什么赏赐没?”
“屁都没有。”张小六把手摊开道:“我也以为军爷会给赏赐才跑那么快的,没想到那群军爷全是铁公鸡,白跑了。”
听见张小六所说,管役心情才顺畅了点,还好言好语的安慰了张小六两句,不过管役在安慰之时,怎就那么的幸灾乐祸了。
不过张小六可没心思多说什么,往外面谨慎的望了一眼,就叫这名管役与自己一同守候在路上,不许其他管役通过。
城外海老头见李痞几个已经上去,登时发一声喊,带上几个人,亲自出马,也不知用了什么道道,同样悄无声息的进得城门。
上官丑丑看了看身边,只剩下几个接应的人马了,不知道海老头要做什么。
而在城门里,海老头早已是一副管家打扮,身旁几人也做官兵打扮。
海老头对着城头上的李痞大声喊道:“李将军,等等啊。”
李痞与管役同时回头,李痞当即一礼,抱拳道:“九管家,你怎的来啦。”
“国公爷忙于军务,睡前却突然想起摧山军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却叫你们来做这差事,很是过意不去,立即叫小的送上好酒来慰劳几位将士,却不知李将军也在这里。”海老头说道。
李痞拱手道:“有一份军务,需要与摧山军将士议议。”
海老头道:“既然是军务,那小的也就不多问了。李将军先喝上几盅酒再去议事吧。”
“军务要紧,等我们办完事再喝不迟。”李痞又是拱手致谢,眼睛一瞟身旁还挂着媚笑的管役,喝道:“还不去帮九管家抬上来。”
这些管役以前就遥遥的看到过国公府管理杂物的三管家,可不知道国公府原来这般阔气,竟然还有九管家,慌忙的带上几人小跑下去抬酒。
一抬之下酒香扑鼻,登时勾起肚里的馋虫,口里咽着唾沫,心里暗骂一声:“龟孙子,就晓得不是给我们的,还叫老子去做苦力。”不过管役面上还是一幅恭谨的样子,与另一人小心翼翼的将这坛好酒给扛在肩上。
海老头走在一旁,蔑笑道:“你是北城的管役吧。”
管役一听浑身打了个哆嗦,差点把酒坛砸了,慌慌张张的正想解释。海老头却阻止道:“我都明白,一定是那些将士叫你们上来顶班的。我不会多说的。把酒抬好点。”
海老头这位九管家也是气势做足,只见其双手倒背、昂首挺胸的走了上去。而带来的几个“官兵”自是护卫左右。
上得楼来,“李将军”自是让“九管家”先进,稍稍谦让一番,将戏码做足,弄得所有管役都信以为真。
直到拦路的张小六对着海老头连打眼色,几人才似缓实急的向摧山军的房间赶去。
打开房门,几个军士从赌桌上急忙抬起头,惊疑的看着海老头等人。当看清是身着摧山军军服的管役后,眼神一松,但眼中仍是带着一股质询。
海老头颐指气使的对着管役说道:“你们下去吧,今晚干的好,我会给上面说说,给你们个好评的。”
管役要是能得上一个好评,年终的奖赏那就板上钉钉了,也没细问海老头说的“上面”到底是谁,这名管役的脸上立马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说道:“我两人是北城署理衙门手下的丙队和丁队的管役班头,谢过先生美言了。”
海老头面色紧绷的嗯了一声。两人赶紧恭敬的退下。
几个摧山军将士看到管役的神态,已经认定海老头也是衙门中人。
海老头指着酒坛,对着众位将士说道:“我家府尹大人知道众位将士戍边辛苦,好不容易回趟锦绣城,还要管这份苦差事,就叫在下送来一坛好酒,慰劳一下大家。”
海老头立时从九管家变成府尹手下,但这并没引起怀疑。众位将士见他这么一说,反倒疑虑暂消,有那心直口快的还说道:“锦绣城的这位府尹还真是上道。”
当头的那个将士也不客气,哈哈笑道:“张老幺那几个仗着是小公爷的伴当,都出去玩耍了,就弄得老子们来受这鸟气。既然是府尹大人的好意,大家就敞开肚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