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简万里先是直奔飞机场,这里有飞漠河的航班,漠河古莲机场是中国第一百三十八个机场,二零零八年北京奥运会时才建成,也是位于中国最北端的机场。在这个机场没有建成之前,去漠河都是坐火车,一天一夜的火车,一天还只有一班,错过了就要坐三天的汽车才能到了。
两个小时之后,韩珏他们降落在中国的最北端,漠河古莲机场,出了机场之后,他们找了一辆的士,并且谈好了价格将韩珏直接送到目的地。
这里是没有租车行的,但的士倒是有,因为这里地理特殊,冬天温度保持在零下四十多度,在这种低温环境下,要驾驶汽车需要丰富的经验,加上冬天的道路不是厚厚的积雪就是冰,不是本地人根本驾驭不了。所以在这里只能包车,想租车是租不到的,没人会租给外地人。
林纾住的地方叫胭脂沟,以前也叫老金沟,是额尔木河的一条支流小河,这条河里盛产黄金,以前很多人在这里淘金,这全长十四公里的小河被翻来覆去的淘了不知道多少遍,但就是淘不完里面的金子,可见这里的金矿藏量是非常丰富的。
听了韩珏的描述之后,那个光头司机才恍然大悟,点头道:“哦,原来你们是去林家大屋啊,兄弟你早说嘛,我还想了半天你说的到底是哪里呢。林家大屋我可再熟悉不过了,每个月都要去那里两趟的,正是轻车熟路啊。”
韩珏好奇的问道:“大哥你每个月都去那里干嘛?”
司机回答道:“自从林老大死后,他们家就剩下一个闺女了,那闺女跟个汉子似的,也不爱那些花红柳绿,只爱满山满林子的野,随着她爹的性子一样,到处挖参打猎呗。我每隔半个月给她送一次生活必须品,什么食物啊燃料啊,洗发精洗衣粉牙膏之类的这些玩意,而且我每次都是开家里的货车去的,这车小装不下。”看来这个司机并不知道林家究竟是干什么的,还以为林家是个猎户人家。
韩珏叹了口气,说道:“林老大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司机说道:“就是去年,林老大是癌症晚期,当时医生说他活不过一年了,他硬是撑了四年才死,也是条硬汉啊,只是可怜他家闺女从此就孤苦伶仃一个人了,一个姑娘家守着一个大宅子。跟她作伴的除了一个聋婆子,一个哑巴老汉,再就是几条大狼狗了。”
韩珏点点头,说道:“想不到啊,一别十五年,故人就已经作古了。”
司机一看韩珏,不由问道:“你们是林老大的朋友吗?是来看他的?”
韩珏点头道:“一来看看林老大,二来找他家丫头有点事情。”
司机挠挠头皮说道:“那你们就要看运气了,他家那个丫头,经常一上山就是好多天不见踪影的。”
简万里不由和韩珏对视一眼,要是林纾正好不在家,岂不是要等上几天,那恐怕要耽误行程了。
几个人一路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林纾的家,她位于山腰,远远看去就像是解放前的地主家,高高的围墙,一大片瓦房连在一起,占地能有上百亩,难怪叫林家大屋,也真是大,这么大的宅子要是在城市里绝对是按亿来计算的。
在门口下了车之后,那个司机热心的来到门口扣了扣门,过了一会,就看到一个年约六十多岁的老头打开了门。
“老人家,这是林老大的几位朋友。。。。。。。”司机正在帮韩珏做着介绍,但突然看到那个老头看到韩珏之后,两个眼珠子发亮,像是看到了宝贝一样。
接着韩珏哈哈一笑,上来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说道:“姜叔,十五年不见,还是这么硬朗啊,黄婶呢?我来看你们来了,这是我朋友简万里,简二爷。”
那个老人也是咧着嘴笑,但不会说话,只是打着手势,请韩珏他们进屋。
“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就好了,回头见,两位。”司机笑道,然后上车走了。
进了这个大门之后,简万里不由赞叹道:“这宅子漂亮啊,青石铺路,雕梁画栋的,简直就跟那电影里的一样,过去恐怕是个大户人家的宅子吧?”
韩珏一边走一边说道:“解放前林家祖上是淘金发家的,当时是漠河有名的财主,据说他家当时帮忙淘金的工人就有上百个,是真正的日进斗金的人家。解放后这宅子曾经是国家征用了作为金矿的办公地点,八十年代又还给了林家。从林老大祖辈开始,他们家不仅仅是淘金,而且还干起来憋宝的行当,后来越做越精,越干越大,就成了北方八省盗斗的第一家。他们家宝贝多着呢。”
简万里听得连连点头,说道:“看来果然是个有来头的主儿。”
说这话三人进了屋,一进屋,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正在忙活着,这妇人一看到韩珏立即小笑颜开,大笑道:“这不是橛子吗?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进屋里坐,我去给你们整点小菜,陪你姜叔喝两盅。”说完就跑去厨房鼓捣了。
东北人不论男女都突出一个豪爽,非常热情好客,家里来了客人,尤其是冬天,必须请到炕上,整上几个小菜,来一壶老酒,边喝边聊。一来这地方冷,冬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