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刚刚露了头,东边的天际泛出万道霞光。
昌河城,悦来客栈。
“客官,今天是讲武堂开学的日子,按照您之前的吩咐,您应该是就住到今天吧?”店小二问道。
“嗯,我先收拾一下,待会儿就退房结账。”
说话间,一个十四五岁的青年,摆了摆手,先让店小二离开。然后转身回到了房间,收拾东西。
这个青年名叫陈阳,出自青叶镇陈氏家族。这一点,从他别在腰间的,家族分身铭牌,就能知道。
两个月前的家族会武,陈阳一路过关斩将,拿到了第十名的成绩。
按照家族的规矩,他本来可以得到一把兵器,和三百两纹银,作为奖励。可是宗族,却把这份奖励,给了第十一名。而,陈阳却连一句表扬的话,都没有得到。
原因无他,只不过是因为,陈阳出自旁支,并非嫡系宗亲,仅此而已!
对此,陈阳一言不发,只是找了个借口离开陈家,来到这里报考了讲武堂,并顺利地通过了测试。
也就在那时,陈阳在心里发下重誓:自己这辈子,即便不依靠陈家的力量,也要像老祖宗陈通那样,裂土封侯,成为一方霸主!
否则,绝不踏进青叶镇半步!
……
付了房费之后,陈阳拿着仅剩的几个铜板,吃了碗面。然后,就朝讲武堂所在的青云山方向,走了过去……
“什么!一年的学费一千两纹银!?”
刚到讲武堂,陈阳就被这巨额学费,惊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他出自陈家旁支,家里只有十亩薄田。耕种一年,也就赚个五十两,勉强维持生计。就算全家人不吃不喝,那也得攒二十年,才够讲武堂一年的学费!
不过好在,讲武堂允许新生,在正式开学授课之前,补齐学费。如此,陈阳才能顺利地报名,并分到宿舍。
学员的宿舍区,在青云山的后山,靠近大明湖的地方,由二十多栋高低错落的塔楼组成。
陈阳的宿舍,是最靠近大明湖的那栋。房间在三楼,有五十多个平米。分列四个角落的单人床,仅仅铺了木质床板。除此之外,就只有,两张破烂不堪的衣柜了。
陈阳铺好被褥,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却有两个青年走了进来。一个十**岁,身材魁梧,膀大腰圆,背负一柄三尺长剑。另一个十五六岁,皮肤黝黑,干瘦的身子上,套了件青色的长褂。褂子上,还有一枚铜铸的梅花印记。
“陈启仓!”
看见那个身材魁梧的青年,陈阳脱口说出这个名字。
“是你,陈阳!”
被称作“陈启仓”的青年,先是一愣,然后皱了皱眉。
“哟?你们认识啊?”
皮肤黝黑的青年,看了眼二人,自知插不上话,便去自行收拾包袱了。
“两个月没见,没想到你跑这里来了!”
陈启仓轻哼了一声。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陈阳的眸光,骤然冷下。
两个月前的家族会武,就是因为,以陈启仓为首的宗族子弟,说一些冷言冷语,才使得该属于陈阳的奖励,拱手送给了别人。
“正好,现在你在这里。咱们就来算算,两个月前的那笔账!”
说话间,陈阳开始暗中蓄力,似乎想跟陈启仓一较高下。
“怎么?还想打架?”
见此,陈启仓嘴角咧起,轻哼了一声:“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头发,我立马就写信回宗族,让我爹,把你的爹妈全部都编进奴籍,去当奴隶!”
“诶!你们咋就吵起来了?”
感觉气氛不对,那个皮肤黝黑的青年,赶紧跑到了二人的中年,分别看了一眼。
“讲武堂不允许学员私斗,尤其是开学这几天。你们俩啊,最好还是先冷静一下,免得白白交了学费,还被讲武堂开除了。”
“既然这样,那么咱们就等到九月初八那天,擂台上见!”陈阳说道。
“好!我先让你蹦跶几天,要是上了擂台,我没把你打残,我就不叫陈启仓!”
满口应下之后,陈启仓转身便离开了宿舍,想来也应该是,去办理换宿舍的手续去了。
“你叫陈阳是吧?我叫任青松。”那人说道。
“你好,不过据我所知,讲武堂好像没有规矩,是说不能私斗吧?”陈阳长吐一口浊气,反问道。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任青松说道,“刚刚听你们说了那么久,我也听出来了。说实话,我挺讨厌那小子的,所以就瞎编了一个借口,把这事情糊弄过去,要不然开学就打架,你俩得出大名。”
……
又是一番寒暄过后,陈阳才了解到,这个皮肤黝黑的青年,名叫任青松,是永安郡最大的药铺——庆记药房的少东家。由于他家常年跟讲武堂做生意,所以,讲武堂今年特意给了他一个特招的名额,让他到讲武堂来学武。
“你知道,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