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梁走到院子中,月光清淡照耀,脱出黯淡的影子,忽然一把怪异的大刀出现在他手中:“他娘的,忽然有种想炼炼这刀的感觉,真该焠焠火。”
“这刀上的铁掉了,自然要补上,焠火加铁,锤打,焠火又锤打,又加铁又锤打,反反复复才能成形。如果我就是盘古护卫军这把大刀,所要补上的铁,锤打焠火是免不了了,这天刑人就是第一关。”
“哼哼!看来这最痛苦的人,一个是天刑族老,一个就是地巫族老,而最需要我的,也是这两人。有意思!很有意思……大哥那时年纪轻轻的,就能看到这么多的东西,真厉害!”黄梁自言自语到。
忽然!刀光滑过,划碎月光,飘散的是身影,毫无规律的刀风乱影,毫无规律的身影飘忽乱动。黄梁耍着怪异大刀,挑开夜空,划碎自己的心思……
接下来之后的几天时间,黄梁的心情一直不好,什么学习是事,早就不再提起。灵儿也变得很乖巧,不多说话,只是默默的陪着黄梁。俩人就这样在南昌城内闲逛。
黄梁其人的行为也特怪,多次到城乡交叉部的打铁铺里,自己花钱,自己炼他的怪异大刀,要不然就是去一些草根百姓聚集的地方,和各式各样的老人、小商贩、工人等劳苦大众聊天,要不然就是去南昌城内的,各个垃圾倾倒点看垃圾……
灵儿一直陪着黄梁,黄梁想干什么,她都不阻止。灵儿看到黄梁凝重的表情,只是感到心痛。
回租家的路上,黄梁说道:“谢谢你灵儿!能陪着我。”说完这话,不再开口,默默的向前走。
灵儿这些天也特别敏感,听到黄梁这些天来,对她唯一说的话,她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委屈道:“天号哥哥!看着你这几天,心情沉重,意志这么消沉黯淡,灵儿很心疼!”
“天号哥哥!灵儿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认为所有人都有问题,包括我。你认为所有人都把你当棋子看!你认为自己是被人控制着、引导向自己不喜欢的生活。”
伴着委屈的嘴角,灵儿的眼泪滑过脸庞,滴落:“天号哥哥!你没想错,事情也确实如此。但人群之中,有谁不是棋子?人都是有感情的,知道越多责任就越重。
师父和先生告诉我越多,我就越想帮他们分担,谁会真正的爱他们呢?只有自己最亲的人,谁会让他们放心呢?也只有自己最亲的人。
我已经很幸福了,作为一个棋子,爱上你,这就够了,这已经很自私。灵儿把天号哥哥私自安排在这里,已经违背了他们的想法!”
黄梁眼光黯淡的看着落泪的灵儿,看着伤心的人儿……
“灵儿不能……灵儿不能!灵儿不能任由天号哥哥乱来,不能任由哥哥毫无准备就接任族长之位。是他们定的,但是灵儿不能看着你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灵儿不能!呜呜呜呜……灵儿不想天号哥哥去当什么族长,呜呜呜呜……”灵儿胡乱说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呜大哭。
灵儿始终是个小女人,她终于还是说出了埋在心底深处的真实想法。不知道是不是自私的想法,灵儿只是个小女人,她其实就想和心爱的男人,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但是她却爱上了一个危险的男人。
灵儿真的很伤心,很无助,孤零零的站着,哭泣着……
黄梁走上前去,抹掉灵儿脸上的泪水,动情的往自己怀中一抱,紧紧抱住她,在她的耳边黯淡说着:“傻丫头!没有办法?我们爱着的人们,他们都是在给他们自己下生死棋。还没有正式接任族长的位置,就有感觉到这么重的压力。我不要紧!但是当我走过人群,看着一切,我需要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傻丫头!我不要紧……但是从你说完天刑人的事后,我感觉到很危险。我不要紧!但是你呢!我的灵儿你呢!我发现自己也很自私,我发现自己以后不能没有你,不能失去你。我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保护你,能不能保护我的灵儿,我发现认识你之后,心底深处有种带着你远离世间,到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过着只有我们俩人的生活!”
“或许!我们都是蹲在角落,看着墙角黑暗的孩子,那种没人爱、没人疼的孩子。那时我看到你十岁写给我的信,我就有种无法表达的冲动,想要去爱那个孩子,想要保护她,让她不要再过那种没人爱、没人疼的日子。”
“但是现在,我感觉到很危险,不仅仅是来自想要杀我的人,而是来自盘古护卫军内部,天刑人的危险。当我拿到盘古护卫军图腾印记谱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经开始,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不是我,而是盘古护卫军族长,不能卸任的族长,直到死都是如此。”
“傻丫头!但是我却有很自私的想法,我感觉到很危险,但是我却想让你留在我身边陪着我。即使让你身处险境之中,我也想让你在我身边。我这是不是特别自私!”
灵儿只有眼泪,爱哭的小女人,抱紧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坚定说着:“天号哥哥!灵儿是你的女人,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们不要再想这些,我们就当所有人都不存在,只有我们俩在一起,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