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江面上刮起一股江面风,吹拂着起帆前进的货帆船。
石铁锤看着舵机甲板上的朱顺帆俩口子,想到朱顺帆的作为,想到黄梁主人的作为,默默走回自己的休息仓。
灵儿红着眼,压着黄梁渗血的伤口,泪滴滑落,伤心黯淡道:“天号哥哥…我…我……”
“你值得我这么做,灵儿!我再也不能失去你,我父母死后,除了相遇的大哥,你是第一个真心把我放在心头的人,我不能失去你。刚才你痛哭的时候,我这心,真的有把刀在剜绞一样的痛,你原谅我吧!你看我这错犯的!”
灵儿也变得不解风情来,幽幽道:“外面那个娇美小妇人,不也是放你在心头,你原来的属下,那些兵不也放你在心头。”
黄梁刮了一下灵儿的鼻子,说道:“傻丫头!学我不解风情是不!好了,帮我包扎一下伤口。”
灵儿甩出衣袖中的几个水晶小手瓶,往黄梁手臂上的伤口上,有次序倒出小手瓶中装的巫药液香,说道:“天号哥哥!你疼不疼啊!骨头都能看见了。”
一听,本来脸色平静的黄梁,撒起娇来:“疼啊!我疼啊痛啊!哎哟喂!”撒上娇,变成个孩子,就往人灵儿胸口里拱去。
灵儿抽出玉手,用力一拍黄梁的伤口,一吐香舌:“活该!坏蛋!叫你看扁我,我是那种残忍的人吗?一刀不够,等下我还要打你,打你屁股!”
“呦呵!疼啊!傻丫头,我可是你天号大英雄大哥哥!你这下手太狠了。”
黄梁这大男人娇里娇气的样,逗笑了灵儿。
包扎完,还系上一个可爱的蝴蝶结,又在包扎布上,倒了些巫药液香。
灵儿靠在黄梁怀中,手轻轻捶打着黄梁结实的胸膛,嘴上还念叨着:“我打你,打你打你打你……”
打着打着睡着了,黄梁是看着看着,也睡着了。
这段小风波过后,几天内,黄梁是在灵儿老师的教导下、教训下过日,当然不是上次的事,而是教黄梁辨识巫文巫术,同时大片大片的长段巫术理论、解释,让黄梁头都大了,但是黄梁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黄梁的头大了,但是有人比黄梁的头更大。
比如这个陈氏妹子,从遭遇水盗之后,不知咋的,这丑婆子财主太太对她的观感,像是转了性子一样。时时这太太都找她聊天,聊到高兴时,是一块大洋接一块大洋的往人陈氏妹子手里送,最后这陈招娣是真不敢再收了,这都五六百大洋了,够她一大家子吃好几年的。
灵儿的想法是,这送情敌去天涯,再不相见,五六百值当,几千大洋银元都值当,她这大小姐的脾气,是真不知人间疾苦。
灵儿有钱,她又没花组织的钱,这瑞金几年神婆子的问阴人啊,什么问仙等迷信事业啊,让她赚了很多钱,这大户人家也许是钱太多,一迷信起来,大洋是几百几百的往神婆子灵儿的手里送。
黄梁算是知道了,自己你娘的现在就是一软饭男,小白脸,但他的脸有点黑,心里想到,这再不努力学习,这石铁锤都会看不起自己。
当然,这就是黄梁自嘲笑话自己而已。
在一番番刺激之下,黄梁在巫知识上的成绩,一日千里算不上,一日百里的长进是有的,这人就怕专心,一专心下来,学什么都特别快。
头大的,还不止陈氏妹子,还有想至黄梁死地的人,还有关心他的人。一日没黄梁的消息,所有人都只能煎熬等待,但似乎所有人都是聪明人,都来上了多手,少量人直击两路。
一路佯去瑞金一带搜找黄梁等人,一路沿途打探他们的消息,大票精锐人马,直击巢地,北平古都。
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就等着黄梁冒头的一天。
晃晃悠悠中,搭着黄梁等人的货帆入了鄱阳湖内,再有半天的时间,就能到帆船的最终目的地——南昌水运码头。但是黄梁没让船行往南昌,而是在鄱阳湖边停靠。
在前往黄梁指定的湖边目的地时,黄梁对朱顺帆说了实话,他让石铁锤去找出藏在茶叶里的电报机和一些东西,一边对朱顺帆说道。
“小朱啊!其实你也看出来了,我们三人不是商贩。算我们相识这么些天的份上,现大洋呢!我们也送了不少给你们俩口子,本想现在就杀了你们俩口子灭口,但是想想算了,忽然少了一个跑船的人,肯定出事!”
“我就实话告诉你们俩口子,我们三人正被厉害的仇家追杀,我们有的是钱,但打不过就只能躲,所以高价雇了你的货帆,准备入长江出海。”
说着,接过石铁锤递过来的一大包东西,黄梁接过后,掂了掂手中提着的一个大布包,扔到现吓得不敢说话的朱顺帆脚边,说道:“这布包里有一千现大洋,是从赣州城里的银行里取的。”
黄梁盯着朱顺帆的眼睛说道:“小子!看着我的眼睛。”
朱顺帆不敢再闪躲,只能硬着头皮也盯着黄梁的眼睛。
“小子!记住我的话,下次别贪大钱跑船,我是这些天来看你人老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