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祭!”
众人惊呼。
天祭,神圣与血腥并存的两字。
大陆修行天道,说白了就是以一己之力篡改天地之道的运行,是为大逆不道,故此天地不容。
五百多年前,为了惩罚如此不敬的悟道之人,上天突然降临天劫,大陆一时间天崩地坼,九州倾覆,凡间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生死轮回,此为对凡人之罚。
而对修士之罚却是更加的残酷无情。
道气狂乱,乾坤易转。花开火海,水焚阴阳。天道大乱下,修行天道的修士苦不堪言。
前一刻还在修行弱水之道,却道气贯体化为熊熊烈火。
明明是飞虹清柳,却在抬手间成为残花枯树。
修一道蹦一道,如此乱象持续了整整数百年,直到,天越宗的出现。
天越宗,百年崛起,只是因为一个原因——天祭。
百年前的天葬州乾缺城,人们还在睡梦之中,突然城中心爆发出一道冲天血光,转而化为熔岩烈火滚滚流向城中人群。熔岩烈火势不可挡,向着城中蔓延,势要将整个城市吞没。完全没有准备的人们只能四叫奔逃毫无反抗之力。
而逃难的人们源源不断的奔向城门处时,却绝望的发现在城门处临空立着无数的道袍修士,以奇妙阵法将整个乾缺城死死封住,根本无法进出。
“仙师救命啊!”
看着身后不断滚滚而来的烈火熔岩,听着那未逃脱之人在烈火中的惨叫哀嚎之声,无数的城民纷纷对着那些道袍修士们跪下,磕头不已。
可惜,而那些道袍修士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祈求的众人。
一紫衣道人向前飞出,来到跪拜的众人前,开口冷冷说到:“本道紫虚,世人不敬上天而引得苍天震怒,天道异变。唯有以九州鲜血血祭苍天,方可平息苍天的怒火,你们这些凡人有幸成为这天祭的祭品,应当感到庆幸。”
毫无感情,却决断了数万人的生死。
“紫虚仙师,我们不过是区区凡人,朝出暮归,晴做雨收,所为只是一口生计,怎么会惹得老,老天爷震怒啊,真是冤枉啊!”一白须老者颤颤巍巍的走出,在紫衣道人前轰得跪下,磕头不已。
“仙师冤枉啊!”
有人带头,那被困住的城民也是使劲的磕着头,不知不觉那城门处的青石板上已经是鲜血淋漓。
“哼,你们这些凡人一生碌碌无为难窥天道,现在老夫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去侍奉苍天,竟然还如此不知感恩,真是愚昧!”
说罢,紫衣道人一挥衣袖,不再理会那些磕头的城民,转身飞往天际。
见紫衣道人离开,那些驻守的道袍修士也是各自离开。
可惜,修士离去,那阵法却是没有解开。
在城民绝望的呼喊中,乾缺城化为一片火海,数万城民无一幸存。
乾缺城属于天葬州,而天葬州最大的宗门便是业道门。
业道门门主玄缘得知乾缺城惨剧,勃然大怒,下诛仙令捉拿凶手。
却不料在乾缺城的惨剧后,天葬州竟然数年没有发生过天罚之象,异变的乾坤慢慢归位,修行之道再次兴起。
而在修士眼中,凡人之命不过贱若蝼蚁,此刻血祭一城竟然换来乾坤复位,于是那诛仙令就如此不了而了。那主持血祭的神秘组织也跳到幕前,自诩天越宗,称那场惨案为天祭。
于是天祭一词渐渐被人们熟知,其他州门派见如此,心照不宣下各自与天越宗达成协议,在无数的九州凡人的血祭下,苍天震怒终于被平息,修行之道再次开启。
而那天越宗也在此次事件中趋势崛起,成为大陆一不可小觑的强大势力。
“哈哈,很高兴吧,能成为上天的祭品对你们这样蝼蚁来说是莫大的荣幸。”
恶魔面具见徐氏众人惊叫出声,狂妄的笑到。
“明明是你们这些修士的罪却强加给凡间之人,以凡人之血来给你们平息上天的怒气,真是让人作呕。”
一少女清脆的呵斥打断了恶魔面具的张狂笑声。
恶魔面具转头,看向那躲在徐父身后的少女,眼神危险。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似是威胁,恶魔面具将手放在耳边,向着少女走去,每走一步,杀意便强一分。
一种常见却有效的恐吓方式,恶魔面具露出残忍的笑意,似乎已经看见少女在自己的恐吓下瑟瑟发抖。
徐暮归终究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女,哪曾见过如此恐怖的人,被恶魔面具一吓,顿时花容失色,扯住身边徐牧道的衣角。
被徐暮归扯住衣角,看着她苍白着脸靠向自己,徐牧道面容一变,看向恶魔面具,眼中充满狠色,血色之气在其周身漫延。
杀意虽强,只吓少年,不吓修罗。
“她说,卧槽尼玛。”
看着那杀意不断浓烈的恶魔面具,徐牧道酝酿百年的仇恨终于爆炸开来,时间凝